看著這幾條信息,時訴安眉頭微鎖,沒有說話。
係統卻還在嘰嘰喳喳:“酸酸啊,這個白青木人那麼好,你為什麼不和他做朋友,你彆那麼高冷不理人嘛,這樣多傷人心呀,而且,酸酸你......”
“你什麼你,你給我閉嘴!”
時訴安被係統吵得頭疼,根本不想理它。
他盯了那幾條消息十幾秒,覺得一切應該都是......
巧合吧?
不然白青木的動作也太快了,雖然他是官三代,但也不能把他爺爺他爸爸的人脈完全調為自己所用,而且調查得那麼快,這效率簡直逆天。
更重要的是,如果是白青木做的,那豈不是代表他的一舉一動幾乎都在白青木的監視之下,不然白青木怎麼能得知的那麼迅速。
想到這兒,時訴安眉頭皺得不禁更深。
他決定直接問。
時訴安戳開對話框飛快打字,然後發了出去。
“學校的事情,是你幫的我嗎?”
另一邊,白青木幾乎是立刻就看到了時訴安的回複。
他麵上一亮。
訴安終於回複他了!
可隨即,白青木臉色又微微一變。
訴安這麼問他,是什麼意思?
白青木沉思一會兒,突然想到了什麼,立刻打開通訊錄,戳開某個號碼撥通。
“嘟嘟......嘟——嘟嘟......喂?白少?!”
手機那邊的人有些驚喜,聲音殷勤,“是、是白少嗎?”
“嗯。”白青木淡淡應了一聲。
對麵的人更驚喜了,連忙道:“白少找我是有什麼事兒麼?”
“沒什麼大事兒,我聽說你現在在京大上學了,你小子挺厲害啊,以前沒發現你這麼學霸。”
“害,我這......我這也不算正兒八經考進去的,白少你懂得,你就彆誇我了,我不好意思啊。”
白青木笑了兩聲,“得,你小子也彆貧了,我問你個事兒。”
“白少你說!”
“你們學校最近有沒有出什麼通知,比如開除或者勸退之類的。”
“啊?白少你問這個乾什麼?”
“你就說有沒有。”
“有...有!”聽出白青木隱隱有點不耐煩,對麵那人連忙道:“是有一個,不過我不是很熟悉,貌似是醫學院的,叫......叫什麼時,時......”
白青木心臟一跳:“時訴安?”
“哦對...對!是這個名字,他貌似是因為多次作弊還有打人什麼的,要被學校開除,雖然正式文件還沒下來,但他肯定不能在京大繼續讀了,而且作弊這麼大的事兒,一旦曝光,他就算不被開除,也拿不了學位證畢業證,除非他家裡有人,不過家裡有人的話,這作弊那麼小的事兒怎麼可能會被曝光啊,就算平時不上課、畢業論文作假大量抄襲也能畢業,哈哈哈哈白少你說是不是?”
那人笑了幾聲,見白青木沒回應,連忙斂了笑意:“白少,你......你難道認識這個時訴安?”
白青木臉色已經完全變了,他沉著聲道:“他是我朋友,如果以後你們學校還有什麼關於他的消息,你留意一下,發給我。”
“好、好的,白少,沒問題!”
對麵那人一口答應,恨不得把十幾秒前的自己拉過來揍一頓,白少這反映一看就是很在意那個時訴安啊,他剛剛居然幸災樂禍地笑。
媽的,他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不過,如果那個時訴安和白少是朋友,白少為什麼不直接問人家......
白青木掛掉電話後,就沉著臉一言不發,眼神落在窗戶外的樹葉上。
提前了。
怎麼會提前了呢?
自從他回來後,第一時間就趕回了國,並且儘可能將白家人脈全都收歸自己所用,但他年齡到底是不算太大,不足以掌權,所以在收某些人脈和資源的時候比較困難,多少要費點時間。
他本以為時間充足,就沒太關注訴安學校那邊,卻沒想到訴安居然提前遇到了那件難事。
而他依然和上輩子一樣,沒能幫上任何忙!
白青木臉色黑如滴墨。
雖然他知道訴安能力也很強,隻靠自己的話肯定也能解決,但訴安既然這麼問他了,那這八成又是那個謝無偃解決的。
隻要一想到那個虛偽又變態的小禽獸定然在一邊裝乖賣巧、一邊忽悠討好時訴安,白青木額角就忍不住青筋直跳。
那個人麵獸心、思想病態還喜歡裝可憐懂事的衣冠禽獸......
他這輩子必須早點把他的真麵目給揭露出來!
但是沒有可靠證據就貿然揭露的話,時訴安肯定不會信,說不定還會更加遠離他。
而且現在那個謝無偃還沒做過能讓時訴安厭惡的事情,就算他揭露了謝無偃,時訴安怕是也不會討厭謝無偃,說不定還會覺得謝無偃臥薪嘗膽多年心性堅韌很厲害。
所以他必須從長計議,好好走每一步。
白青木眉頭緊鎖。
其實更重要的是,現在那個謝無偃還在蟄伏之中,不敢太過暴露,雖然他不知道具體原因,但仔細想想,這應該是因為......謝家?
白青木緩緩露出一個極為溫雅的笑容。
上輩子他鬥不過謝無偃,這輩子總不可能還鬥不過。
***
時訴安發了消息後,見白青木一時沒回,便收了手機,沒再把這事兒放在心上。
其實在他看來,這事兒百分之九十九點九和白青木無關,所以他也就這麼隨口一問。
與其猜是白青木幫的,還不如猜是有人被趙慶東和副校長張勇嚴坑害過,一直想讓他們罪有應得,而他碰巧沾了光。
畢竟趙慶東和他的姐夫——副校長張勇嚴兩個人可沒少狼狽為奸。
時訴安去學校超市買了瓶飲料,然後回到宿舍樓洗衣房把衣服取出來,再搬去宿舍陽台一件件晾好。
晾好後,時訴安就又出了宿舍,順便讓係統把關於張勇嚴和趙慶東的監控視頻全都調出來,他要看。
時訴安就這麼一邊喝飲料,一邊看電影似的觀看趙慶東和張勇嚴現在的下場。
時訴安邊看邊往食堂走,他這一下午又收拾周衛東那幫狗腿子,又整理宿舍,又學習按摩,還去院長辦公室溜達了一趟,實在花了不少時間,現在都傍晚六點多了。
他得去吃個晚飯,然後去找謝無偃。
此時的趙慶東,已經被帶到了警察局,張勇嚴也在出京城的高速口被警察逮住。
趙慶東咬死不認。
但警察拿出了一摞證據,直接把趙慶東砸蒙了。
而隨著這摞證據的一一展開,看著遠程監控的時訴安鬆了口氣,他在得知趙慶東張勇嚴接連出事兒時莫名產生的那一絲詭異的不對勁——
徹底消失了。
因為這摞證據大部分都和他無關。
隻有那麼一小條信息涉及他,但是很粗糙,警方們不能做判斷,因此在審問時讓趙慶東交代到底有沒有做手腳汙蔑他作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