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務是不可能不做的。
彆說係統不樂意,就是謝無偃也不可能答應。
等時訴安再次回過神,就已經被公主抱著從客廳來到了臥室。
因為怕傷著時訴安,謝無偃的動作極其溫柔,他沒有像電視劇裡那樣把人扔在床上再壓上去,隻是抱著時訴安輕輕放到足有兩米多寬的大床上,然後一隻長腿半跪在床,一隻手解開領口上的扣子。
時訴安看著謝無偃那骨節分明修長有力的大手解著自己的領口,火熱漆黑的眼眸還緊緊望著他,心臟仿佛不受控製,劇烈地砰砰直跳。
陽光撲灑而下,照得滿室清亮。
“無偃,我......咳,我覺得任務現在不太適合做。”時訴安下意識後退,手微微撐在柔軟厚實的床鋪上,卻見謝無偃眼底陡然一黯,傾身過來,大手握住了時訴安的手腕。
“!”時訴安心臟“怦然”一跳,臉頰發紅脊背發麻,卻堅持道:“無偃,你是不是不聽哥哥話了?!”
“我當然聽哥哥話,但是......”謝無偃輕柔地握住時訴安手腕,親吻時訴安的唇瓣,猶如蜻蜓點水,卻又藕斷絲連。
一下......
又一下。
“但是哥哥你在教訓我的時候,能不能,先注意保護好自己的手,你的手現在還不能用力呢。”
時訴安被親得皮膚滾燙,呼吸越發灼熱,不自主地伸直腿,腳背繃了一下,又鬆開。
謝無偃一向比他還要細心對待他的手,似乎不信任係統般,堅持在正常治療中要儘量達到最佳的效果,以防萬一。
可是,可是如果要是做這種任務,他怎麼可能再保護好自己的手,畢竟他一定忍不住在那什麼的過程中暴力謝無偃這個小混蛋!
誒......
等等。
時訴安冒著汩汩熱氣的腦袋中突然靈光一閃,抬起眸子,伸手撓了下謝無偃的手心,臉頰微微偏愛,想躲開謝無偃綿長繾綣即將讓他丟盔棄甲的親吻。
“無偃你先停下來,聽我說,聽......唔,聽我說!”
“哥哥想說什麼,我們可以同時進行的。”謝無偃繼續湊過去,吻住微微偏過頭的時訴安臉耳鬢,一頓一連......極儘纏綿地親吻時訴安的發絲和耳尖。
時訴安看著被陽光晃成一片白光的窗戶,大口地呼吸著,感覺眼前有些模糊,耳朵也被謝無偃的聲音電得發麻,自己整個人似乎都要陷入床墊裡,被謝無偃和曖昧甜麻的氛圍完全包裹,糾纏......
不好了,真的不好了。
如果再這麼下去,他怕是真的要......
“無偃,我們現在不能做任務,真的...啊——”時訴安被吻住脖頸,謝無偃的舌尖靈活地在那白皙滑嫩的脖頸上吸吮按壓出一顆粉色的印記,一隻手挑起時訴安的睡衣,滑了進去。
時訴安被謝無偃的手揉捏得一軟,整個人都麻了半邊身體,聲音也帶上了一絲他自己都沒意識到的喘息。
“哥哥......”
謝無偃眸底愈發漆黑,火熱洶湧,愛意和**層層翻疊,逐漸突破壓抑它們的自製力,掀卷上來。
他原本也沒真的想一次就能成功,因為他想給他哥哥更好的體驗。
可現在,他覺得他有些停不下來。
床鋪的柔軟、身下戀人的美好、陽光的溫暖澄烈,微微飄蕩起來的窗簾......一切一切,都仿若纏上罌.粟氣味兒的靡靡之音一般,讓他沉迷。
“無偃,現在真的不能做任務,我的手經不起折騰。”時訴安喘息著,小幅度地往後挪,可挪來挪去,還是隻能在謝無偃的懷裡。
謝無偃的確愣了一下,時訴安是他的命門,時訴安的手也是他的執念。
就算知道係統以後可以完全恢複時訴安手指的靈活,在平時的生活裡,他也絕不會讓時訴安的手出絲毫差錯。
可在愣了一秒過後,謝無偃卻笑了,然後吻住了時訴安的眉心。時訴安趕到謝無偃灼熱柔軟的嘴唇落在自己眉間,卻連心尖都忍不住顫了一下。
臥室米色的窗簾飄蕩。
“哥哥,你不想和我做任務麼?”
“我......”時訴安臉頰滾燙,說不出話。
他想麼,他也不知道。
可他完全不想麼,這卻是可以否定的,雖然他自己不太想承認。
畢竟喜歡一個人,愛一個人,怎麼會僅僅滿足於平日裡的親吻和觸碰,他現在是很羞恥於那、那什麼事情,因為太快了,他根本沒有思想準備,他是有些傳統的,他心裡合適的時間,應該是兩個人談了兩三年戀愛並且準備結婚......後,才能做。
可現在,現在他還沒有準備好,實在太快了!
“我明白了。”
謝無偃一直望著時訴安的臉,他看著時訴安各種微小的表情和微張的唇瓣,心臟跳動地越來越快,突然俯身吻住時訴安。
“哥哥其實也不是完全不想和我做任務的,對麼,哥哥,對麼?!”
時訴安被吻得隻能喘息,連脖頸都染上了淡淡的粉色。
他的確不是絕對的抗拒,但他也的確不想這麼快就,就...就做那麼親密的事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