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幕看得林舒然滿臉驚詫,這裡的女子都如此開放嗎?現在可是在審案的大堂上,眾目睽睽之下,她就這樣明目張膽地“勾引”男人,甚至還斜著眼瞟了一眼許鈞澤,像是要引起他關注似的。
林舒然無語地看了一眼郭姨娘,又回頭瞅了一眼許鈞澤,他倒是坐姿端正、目不斜視,壓根就沒往廣平侯那裡多給一個眼神,定力是真不錯。
“你怎麼也跟來了!”翟堯現在心情很不好,看到郭姨娘哭鬨也沒哄她的心思了,而見翟堯臉色變冷,郭姨娘立即就收了眼淚,隻得滿臉委屈地站好,說她也是太心急,擔心兒子在衙門遭罪,畢竟他還那麼小,嚇住了怎麼辦。
“張大人,審案吧!”許鈞澤的聲音透著冷硬肅殺,原本還哭啼啼的翟子飛被他嚇了一跳,害怕地往翟堯的方向看。
“爹爹,救我!”翟子飛忍不住帶著哭腔喊道。
翟堯氣悶地瞪了一眼自己的小兒子,當他看到羅捕頭拿著金釵到堂上,還說已經證實此金釵就是珍寶閣被偷的那支,就算張民不審,也知此事怕真是他小兒子所為。
張民瞅了一眼堂下,也隻得依照程序審案,因為人證物證俱在,翟子飛又嚇破了膽,很快就承認的確是他讓這幫小賊去偷了自家金釵,然後又故意嫁禍給許銘昊的,隻因許銘昊曾欺負過他,他想報仇。
“許大將軍,還請您高抬貴手,不要和我家飛哥兒一個孩子計較,他太小不懂事,說起來,這也不過是廣平侯府的家事,侯爺,家事還是咱們回家處理去吧。”郭姨娘故作可憐地朝著許鈞澤施了一禮,又轉身目光懇切地看向翟堯。
她心裡並不認為這是什麼大事,要怪也要怪許家的那些孩子,若不是他們平日裡把自己兒子欺負慘了,他又怎麼會想出這樣的法子報仇,心裡將許家繼子咒罵一番,但麵上還是嬌柔的樣子。
“廣平侯夫人這話可說的不對,既然來到了這大堂上,有施害者,有受害者,人證物證俱在,又有府尹坐堂審案,這便不是家事了。我家老七此次受了大委屈,雖然他也是個孩子,但同樣有尊嚴和名聲,豈能平白受此屈辱!”許鈞澤一個大男人不好接女眷的話,但林舒然身為許家主母,此時不出聲更待何時,現在真相大白,她得給許銘昊討回公道。
張民、翟堯和郭姨娘都被林舒然的一句“廣平侯夫人”驚住了,張民趕緊出聲給林舒然解釋道:“許夫人,這位並不是廣平侯夫人!”
雖說廣平侯又新娶了一位夫人,但卻不是眼前這位,張民去侯府喝了喜酒,自然知曉眼前這位婦人是翟堯的侍妾,不過在侯府暫時掌家。
“不是?”林舒然故意一擰眉表示不解,“我久在田莊並不知曉這京城內宅何時改了規矩,什麼時候不是當家夫人也可以隨意出入府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