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姑爺雖說如今是皇上最倚重的臣子,但他在朝中的人緣並不是很好!”張嬤嬤知道有些話該給林舒然講明白了,“老奴也是聽旁人說的,說是這些年大將軍把滿朝文武都得罪個遍,還說有一回,有名官員趁著過節給府上送禮,大將軍性情耿直,把那人給趕了出去,還給皇上寫了折子讓下旨嚴懲送禮之人,最後害得那送禮的人丟了官不說,全家都趕出了京城。從那之後,就沒人再敢輕易進許家大門了。”
許鈞澤性子這麼直嗎?位高權重又備受皇帝寵信,還和同僚們關係不睦,這聽起來似乎不是什麼好事,萬一哪天他失了君心,遭人算計,這下場怕是不樂觀。
林舒然是很想過平淡悠閒的小日子,但她也很清楚,一個人的身份、地位、環境以及遇到的狀況,都會影響她的決定。
如今她與許鈞澤就是拴在一根繩上的螞蚱,不止是她,就連林家也和他在同一條船上,若許鈞澤成了眾人攻擊的靶子,那麼他的這些繼子還有林家也彆想完全撇開。
許鈞澤這是要把許家活成一條獨來獨往的直線,這在林舒然看來,簡直是自殺式生存模式,也十分地危險,人要與社會接軌,最好能遊刃有餘地融入進去,這一直是她信奉的生存模式。
彆的不說,和京城這些豪門貴族文武官員打好交道,以後自己家這些孩子也好找媳婦不是,不然到時候怕是沒人願意把自己女兒嫁進許家,就像現在大家都不願意把女兒嫁給許鈞澤一樣。
一想起到時候十三個兒子娶不上媳婦,林舒然的憂患意識就急速上升起來,想著說什麼也要給彆人打好關係,以備將來不時之需。
“嬤嬤,以後但凡有請我出門赴宴的,都彆先拒絕,拿來先讓我瞧瞧。”林舒然之前並不是厭煩這些古代貴婦小姐之間的社交,她隻是怕自己被發現不是真正的林舒然,不過這三年來她做林舒然做得很好,有些行為語言的“異常”,旁人也隻當她是因顧景城之死傷心過度導致的。
“老奴明白!”張嬤嬤是知道的,自從林舒然嫁進許家,倒是有些府邸會礙於情麵,象征性地給林舒然也發一份請帖,隻是之前林舒然去田莊都給推掉了,唯有清揚公主的邀約推不掉才去了賞梅宴。
又過了幾日,因臨近年關,京城各處都變得逐漸熱鬨起來,各種宴席也是接踵而至。往年這時候,大將軍府也會接到很多請帖,不過發帖的人家都知道許鈞澤不會去,而許鈞澤也根本不屑去參加任何宴席。
“夫人,這是鎮國公府的帖子,臘月初七鎮國公府要辦一年一次的蹴鞠會,邀請您和幾位公子同去!”這天一大早,張嬤嬤就從管家許安手裡接過一張燙金的請帖拿給林舒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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