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的顧慮奴婢明白,人心難測,小心一點總是好的!”紅姑聽了林舒然的話也沒有露出任何不滿和失望,反而語氣更加堅定地看向她,“可是夫人,人與人之間的信任不是憑空出現的,是需要彼此建立起來的,您不試試奴婢,怎麼就知道奴婢不可信呢!”
林舒然聽後忍不住輕笑出聲,這話倒顯得她這個做主子的多疑了,不過紅姑的話沒錯,信任是需要彼此通過某些事情建立起來的,也罷,那她就大膽嘗試一回。
於是,她站起身走到紅姑麵前,輕聲說道:“紅姑,許家的狀況你如今應該已經了解,雖然這裡是大將軍府,但因為皇帝新政令的事情,許家處境變得有幾分艱難,實話對你講吧,其實現在府裡有些捉襟見肘,公中並沒有剩下多少可用的銀子,大將軍每年年末還要拿一筆銀子出去辦事,家裡還有十三位少爺,再過幾年,說不定就要張羅給老大老二定親事了,到時候要是堂堂的大將軍府連像樣的聘禮都拿不出來,說出去可是笑掉人大牙的。我是有些銀子和田產,但若是用我的嫁妝銀子貼補家用的消息傳出去,大將軍和晨哥兒他們就更沒顏麵了,以後如何在世上立足!你問我愁什麼——”林舒然苦笑著看看她,“我是在愁銀子!”
林舒然是有很多賺錢的法子,但她現在的身份是大將軍夫人,但凡她有個什麼風吹草動的,這京城裡的“有心人”一查就能查出來,到時候怕是賺錢的門路都會被人堵死的。
紅姑聽林舒然對她坦誠地說出心裡話,也知道了她真正的煩憂,所以她也如實說道:“夫人,奴婢不會賺銀子,奴婢也沒有多少銀子,不過奴婢認識會賺銀子的人,雖然那人難請一些,但隻要夫人需要,奴婢無論用什麼辦法都幫你把人找來!”
“紅姑你說的這人是什麼人?很有名嗎?”林舒然被她勾起了好奇心。
紅姑眼神閃了一下,但還是告訴林舒然道:“幾十年前有些名氣!”
幾十年前?那那個人現在得多大年紀?林舒然想了一下,又對紅姑講道:“紅姑,既然你說我們要彼此學著信任對方,那我就告訴你,我是打算開一間查不到真正東家的鋪子,是誰也查不到的那種,除了你我,這世上沒人知道這間鋪子的東家是我,你覺得這件事情能辦到嗎?”
“若是那人出山,能辦到!”紅姑毫不猶豫地說道。
林舒然一聽臉上就露出了笑容,她讓紅姑稍等兩天。
兩天後,她將一個厚厚的信封交給了紅姑,裡麵是兩萬兩銀票和要開鋪子的詳細規劃,至於紅姑說的那人究竟是誰,她也沒有再繼續多問,就看看紅姑和紅姑找來的人有幾分本事吧。
紅姑接過了信封,然後對林舒然說道:“夫人,奴婢怕是要離開一段時間,我不在的這段時間就讓靜娘在你身邊服侍吧!”
林舒然搖頭拒絕道:“不用了,我身邊有春喜和張嬤嬤她們,酒鋪那邊還要靜娘看顧呢,不用擔心我!”
之後,紅姑就離開了,而很快林舒然就收到了國喪之後的第一張請帖,她沒想到下帖請她赴宴的竟然是清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