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是誰?”這也是林舒然想要急切知道的問題。
許鈞澤將她的雙手輕輕放在自己的手掌裡握著,語氣鄭重地說道:“他叫任勇,是瀚哥兒的親叔叔,也是瀚哥兒在這世上唯一有血脈的親人,五年前他應該死於滿門抄斬。”
瀚哥兒的親叔叔?滿門抄斬?林舒然聽完心中疑惑更重,她眼神示意許鈞澤將事情一次性講明白。
許鈞澤握了握她的雙手,然後又放開,接著給兩個人都倒了一杯茶,既然他決定對林舒然說出任勇的身份,就沒打算再瞞著她許銘瀚的真實身份。
“瀚哥兒原名任毅航,是天下第一皇商任家的孩子,他的父親任鷹不願繼承家中事業,早早就入了軍營,我們曾一起征戰沙場,在一次與敵軍對戰中,任鷹為了保護我和大軍,主動引開敵軍,最後被敵軍戰馬亂踏而死,隻是等我回朝卻發現任鷹的家人因為金塔案被聖上下旨滿門抄斬,而我隻來得及救下任鷹的兒子,隱瞞他的真實身份並給他取名許銘瀚,隻是我沒想到任鷹的弟弟任勇還活著,而且他已經連殺了朝中多名官員,這些官員都和當年金塔案有關,若是被蕭塵得知任勇的身份,那瀚哥兒的身份也遲早會被世人知道,所以任勇不能被刑部的人抓到,把他交給我,此事我來處理。”
在許鈞澤心目中,林舒然不是經不起事的人,與其到時候事情突然發生打得她措手不及,不如現在就告知她實情,也好讓她有應對的策略,畢竟他和她還有許家的那些孩子已經是無法輕易分開了,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他選擇相信她,和她共進退共承擔,隻是不知她會願意嗎?
林舒然心內震驚,她沒想到許銘瀚的真實身份竟然是這樣的,任家的金塔案她倒是曾經耳聞過——
據說任家不但是天下第一皇商,還是晉朝首富,傳聞任家有金山銀山,幾輩子也花不完,更有人說任家家主喜愛用純金打造金塔,光是一人高的金塔任家就藏了九座,而任家的富貴奢華是皇族都比不了的。
後來有官員查到任家竟然私自開設鐵礦,並且用打造的純鐵利用任家的商隊從彆國換取金銀,皇帝得知此事之後大為震怒,此舉不但有違國法,還有私通外敵叛國之嫌,所以專派欽差大臣徹查此事,最後證據確鑿,任家被滿門抄斬,家產全部收歸國有。
“你準備怎麼處理?如今任家的人還都是死罪之身,若是被人知道瀚哥兒的身份,那他必死無疑,而你也難逃乾係,說不定被按上一個同謀之罪!”林舒然凝視著許鈞澤,從他此時的麵部表情看不到他有什麼不安慌張,反而平靜鎮定。
許鈞澤卻專注地回望著她說道:“我不會讓任勇出現在人前,更不會讓人知道瀚哥兒的身份,這世上知道瀚哥兒身份的,除了任勇、瀚哥兒自己,就是你和我!”
“你是擔心我會說出去?”林舒然反問道,但隨即又道,“如果你有這樣的擔心,那一開始就不應該告訴我,你既然選擇告訴了我,如果不是要滅我的口,那就是要讓我和你一同承擔此事,對也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