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鈞澤告訴林舒然,他和五叔將鳳容公主的棺槨暫時存放在皇家莊園內,正是太後讓林舒然當做書院的那處莊園,雖然已經證實當年鳳容公主是被清揚公主陷害的,但也的確因為鳳容公主的逃婚造成了兩國開戰,而且先帝更是下旨將鳳容公主逐出了皇族,所以就算她死了也是入不得皇陵的。
“我父親是居無定所的江湖豪客,也不知他祖籍家族何處,更是連屍骨都沒有,我本想把他們就葬在京郊之地,但是段獒那個人是個瘋子,他一心要奪回我母親的棺槨,無論如何我不能讓他知道我父母葬在何處,除非段獒死了!”
許鈞澤在夏國的時候,與夏國的皇帝段獒有了直接接觸,在他看來,段獒是一個極其偏執又極其瘋狂的人,而且為人陰狠狡詐,化名為宋青侖的段雲倫與他的父親不遑多讓,他們的行為常人難以理解,但在他們自己看來,卻再正常不過了,甚至理所應當,和瘋子是講不通道理的,更不能用常規手法對付他們。
許鈞澤還告訴林舒然,他已經得到了太後和皇帝的準許,暫時將鳳容公主的屍骨和他父親的衣冠葬在一起,待到日後報了仇,再將他們安置在許家的土地上,至於入不入皇陵,許鈞澤認為這並不重要。
“或許母親是想陪著父親浪跡天涯,過自由自在的日子!”鳳容公主能不能恢複皇家公主的身份許鈞澤並不看重,前往夏國的一路上,他聽五叔說了很多自己父母的事情,也許是血緣天性,他就是覺得自己的生身父母向往的生活應該是那種瀟灑自由無拘無束的。
林舒然很心疼地抱住了許鈞澤,因為她的大肚子,也隻能側身抱住他一些,然後對他說道:“就算沒有祖籍家族也沒關係,你不是建立了新家族嘛,你是有爹娘的孩子,我也有公公婆婆,咱們的家譜就從他們這一輩記起,然後是你和我,接著是咱們十幾個孩子,等到他們長大之後,娶妻生子,咱們許家也會是一個大家族,回頭拿來地圖咱們好好選選,看看喜歡哪個地方,或者再問問五叔和紅姑他們,以前公公婆婆喜歡哪裡,那咱們就把那裡作為祖籍之地,隻要我們認為是家的地方,那個地方就是咱們的家。”
許鈞澤並不在意什麼家族根基,在他看來也不是隻有血緣關係的才是親人,自從娶了林舒然他才真切感受到家的存在,在愛上她的那一刻,仿佛他也像有了真正的歸處。
“好,你說怎麼做就怎麼做!”許鈞澤沒有對此表示意見,隻要林舒然不低看他,其他的一切都不重要。
“哎呦!”林舒然突然捂著肚子輕喊了一聲。
許鈞澤立即緊張地看向她問道:“怎麼了?是不是要生了?”
林舒然微微一笑,說道:“這孩子踢了我一下,可能是這孩子也同意我說的話!”可林舒然臉上的笑容沒維持太久,她就又雙手護住了肚子,然後也緊張地看向身旁的許鈞澤道,“好像……好像有點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