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瑞誠見話起了效果得逞地笑了笑,看她仍沒有轉過身來又補了一句:“我知道你所有的事情。”
槿家這一代能喚她一聲表妹的人不多,每一個人的臉她都是記得的,可眼前這人絕對不是這其中的任何一個。
那麼他究竟是誰?又是如何知道她真實身份的?
其實從他最開始喚出她名字的那一刻,槿樺就隱約有所感知,這幾次相遇很有可能並非偶然,而是麵前這人的刻意為之。隻是槿樺之前想不通,他究竟為何要糾纏自己?她並未做出過任何可能暴露自己是女子身份的事情,算上今日這人也隻與她有兩麵之緣而已。
槿樺握了握手中濡濕的細汗,抬眸望向他的眼睛,聲音謹慎而警惕:“你究竟是誰?”
柳瑞誠笑了笑,他就知道自己說出這一句一定能徹底打消了對方執意要走的心思。他也不著急了,輕搖著手中的折扇,帶起幾綹長發隨著風飄搖,柳瑞誠似是安慰般地開口說道:“你不必緊張,我是不會將你的事透露出去的。”
“先回答我的問題。”槿樺絲毫沒有領他的情,她眸間是與這烈日的午後截然不同的冷漠。愣讓似乎勝券在握的柳瑞誠感受到了被審視的慌亂。
他忍不住咽了口唾沫穩了下心神,重新望上槿樺的視線,誰知對方已經不著痕跡將目光移開了。他一陣恍惚,眼睛順著掃過槿樺全身,最終將視線停留在了她那纖細的手腕上。
柳瑞誠晃了晃腦袋。剛剛一定是他在太陽底下曬得久了,頭發暈感覺錯了。這樣柔弱的少女怎麼可能露出那種神色來。
他恢複了鎮定,有意地朝四周散開的人群望了望,語氣中帶上了幾分輕佻:“你應該明白,這兒可不是個能說話的地方。你看你不願意直接跟我回府也沒關係,我也不勉強你,不如就去我剛剛說的這家酒樓二層的包房如何?”他這語氣分明是已經替彆人做了決定。
柳瑞誠又刻意壓低了聲音道:“你彆多想,咱們就是吃吃飯聊聊天嘛,這一回生二回熟,多聊聊咱們就不生疏了。再說,我還有好些話想要同表妹講呢。”
他講那兩個字咬得極重,這一聲聲自來熟的“表妹”叫得實在惹人厭惡。字裡行間被對方威脅著的感覺也讓槿樺著實不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