環境下長大,卻有著南轅北轍的是非觀和性格。”
西裡斯把拿到半空中的杯子放回桌麵,眉毛上揚,眯起眼睛看著炸雞發呆,似是在努力地找出一個合適的答案。他靜默了半刻,低沉的聲音再次響起:“也許是我們本來的性格就很不同,我向來膽大不羈,他卻是循規蹈矩,愛做媽媽的男孩。我小時候最討厭大人們說的話、命令我做的事,所以我都會反著來。他們叫我要在宴會上好好表現,討好這個那個,我偏不要,每次我都會鬨出一些事情再一溜煙兒跑走。之後,他們不再介紹我,不再把我帶在身邊,不再允許我出現在各種宴會,他們隻喜歡乖乖的雷古勒斯。
那時候我還偷偷傷心過,到底還是個六、七歲的小孩子,被最親近的人厭棄的感覺十分難受,我一直都希望他們能像以前一樣再次關心我、對我好。直到有一天,我被他們教訓後偷偷溜去到麻瓜世界,遇上一個麻瓜小男孩,我們在公園玩了好久好久,約定好下星期再見,他才肯跟他父母走。可是,我們再也沒能兌現承諾,因為在兩天後我不小心闖進地下室裡,正正看到他們一群人在折磨那家人。我那見鬼的母親竟然可以裝作這是稀鬆平常的事,笑著問我要不要留下一起欣賞。
就是那一刹那,我突然意識到這些都不是我想要的,我不想成為他們那樣的人,我以他們為恥。我變了,而雷古卻永遠是個循規蹈矩的好寶寶。我也嘗試過跟他解釋很多東西,有時候我都要覺得他認同我了,隻是一但我母親說一句什麼,他就變回以前那樣。
說了那麼多,其實也許隻是我生錯家庭罷了。”
莉亞把頭枕在他肩膀,心中澀澀的,有種說不出來的難受,她拉過西裡斯的大手,手指一下又一下地劃過他掌心。她輕輕地說:“幸好你在格蘭芬多。那你會害怕有一天正麵遇上他嗎?”
“也許吧。”他歎息道,手臂摟過她,下巴擱在她頭上,“如果是其他食死徒,我連殺死他們也不會猶豫。隻是他的話,可能我隻會把他送進阿茲卡班吧,畢竟小時候我們也真心實意做過幾年兄弟。怎麼今天儘是問些奇怪問題?”
“沒有啦,隻是和萊維聊了幾句。”她笑道,慢慢享受昔奶昔,“他說最近任務不太順利,然後我跟他......”
西裡斯突然打斷她,皺著眉問:“他說什麼?”
莉亞有些奇怪地看著他,重覆道:“我問他最近任務怎麼樣,然後他跟我說不太好,因為每次都總有人受傷或者計劃受到攔截。”
“每次任務都總有人受傷......”西裡斯的聲音輕飄飄,像是從很遠的地方傳來。
“嗯,怎麼了嗎?”她點頭,好奇地問。
“沒事,隻是第一次聽到有人這樣說。”他挑起唇角,把一塊炸雞塞進她嘴裡,壞笑著問:“所以你害怕了嗎?”
“不可以嗎?”她氣呼呼地捶他手臂,賭氣地道:“害怕也很正常吧!我還有父母和哥哥呢,如果有一天我真的不幸離去了,他們怎麼辦?我也還有很多地方未去,有很多事情未做,我這麼年輕,當然不想死。隻是,我知道現在我們總對不能後退,就算拚上一切也都要打敗他們,把他們連根拔起。不過,還時有時候會在想如果沒有戰爭,我會在做什麼呢。”
“在古靈閣做一名解咒師?”西裡斯若有所思地問。
“這倒是個好職業。”她興奮地說:“那以後戰爭結束了,我就申請這個職位。那你呢,以後想做什麼?”
“我從來不愛想以後的日子。”他得意洋洋地說,走到床邊躺下,感歎道:“我隻愛活在當下。”
莉亞的笑容輕微僵住,嘴唇動了動,似乎想問點什麼又放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