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甜食對你有幫助。”他抿了口黑咖啡,揉了揉眉心,困倦地道:“我猜你們的見麵很不順利?”
“他不肯跟我說話。”她勉強吃了口甜膩的奶油,艱難地把它吞下去,再喝了口暖烘烘的可可,僵硬地扯出一個淡笑:“噢,也不是,他隻跟我說他是殺人凶手,他殺死了莉莉和詹姆。不過,萊姆斯,你會相信他的,對吧?”
“我相信,但那有關係嗎?”他呼出一口氣淡淡地道:“他已經決定自己有罪了,即使我們真的找到證據證明他無罪,他也會一直待在那裡不肯離開,事實就是我們不能也沒有能力乾預。”
“噢,梅林,見鬼的!”她咬牙咒罵道,忍不住掩著臉,眼眶再次泛紅。她恨透了這個軟弱的自己,隔三差五就哭鼻子,二十一歲,本該是獨立堅強地展開新生活的美好年齡,可是一切都超出了她能承受的範圍,一切轉變得如此突然。暖融的陽光落在她身上,她聲音低緩迷惘:“我隻是......隻是沒想到一切會變成這樣,我以為戰爭完結的一天我們會一起開派對慶祝,我們會一起展開新生活,可是,現在......”
萊姆斯拉開她旁邊的座椅坐下,頭輕輕蹭著她的肩膀,有點沙啞地說:“我都知道,我都知道。可是無論如何,我們也要繼續活下去,不是嗎?這些機會是詹姆和莉莉用生命換來的,我們都要好好活下去。”
隻是她寧願戰爭從未完結,詹姆和莉莉仍然活著。儘管她知道也許萊姆斯有同一個想法,但她還是不能說,這樣隻會令他們再次遍體鱗傷。
“你知不知道死去的巫師是彼得?”她問道。
“克萊爾跟我說了。”他苦澀地道:“可是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其實這兩天我也有找彼得,可是沒能找到他,想不到......”
她接過話,語氣複雜:“真看不出來呢,最後竟然會是他找到西裡斯。可是,為什麼他會找到他呢?”
“我們永遠都不會知道了。”他輕柔地說,帶著失落:“就像我們永遠不會知道真相是什麼了。”
“所以我隻能眼睜睜地看著西裡斯在阿茲卡班嗎?”她說,蜷縮在萊姆斯懷中。
“我們隻能等,等到他願意說出真相的一天。”
“如果他選擇永遠也不說呢?”
“那我們就隻能等他一輩子了。”
“那你能珍惜克萊爾嗎?”她認真地盯著他褐色的眼睛。
萊姆斯猝不及防地看向她澄澈的眼眸,下意識地道:“什麼?”
“我不是想要乾涉彆人的感情生活,隻是你和她很明顯就是兩情相悅啊。萊姆斯,不要等到將來才後悔,明明你們已經走過那麼多的難關,為什麼就不能踏前多一步呢?她不會一直在原地等你的。”她揉了揉他的肩膀,繼續道:“況且,她什麼都知道。她沒有退縮,你又在猶豫什麼呢?你們都活下來了,不是嗎?在這該死的時代中,我實在找不到什麼原因讓你不跟隨本心。”
“我......”他說不出話。
“噢,萊米,我隻希望你能擁有世界上所有最好的。”她緊緊地抱著他,一字一句地道:“因為你值得,真的,所以不要再害怕了。我愛你,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