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衣衫淩亂,什至襯衫的鈕扣也錯位了,非常狼狽。
他們現在就像那天在戈德裡克山穀一樣的猝不及防。
“他為什麼總是這樣?”她最後一根理性的弦也繃斷了,抬頭看著萊姆斯,紅了眼眶道:“他為什麼總要這樣?明明我都已經不再在乎他了,他為什麼又要跑出來?是不是他現在覺得自己是無罪的,就可以跑出來把我們的生活弄得一團糟?他為什麼總是那麼自私?”
萊姆斯的眼尾也微微發紅,扯出個難看的笑容,聲音很輕很輕,卻還是有點抖:“他果然是西裡斯·布萊克啊。”
對啊,西裡斯·布萊克,那個張揚不羈不可一世的少年,總愛按自己的心意行事,把所有世俗規矩和責任都拋在身後,甚至也把他們拋棄。即使她那時候在阿茲卡班在他麵前苦苦哀求他也是無動於衷,是他先拋棄了她,將她已經一團糟的生活再次攪渾,她隻得獨自一人逐塊逐塊碎片撿起,艱難地拚湊出完整的自己。十二年來,她唯一學到的便是她不是非他不可,生命中也不是一定要有他的存在。可是現在這到底算什麼?他這般輕巧便再次出現,又輕而易舉地將她的生活搞得一團糟,他果然還是那個西裡斯·布萊克啊。
她把臉上的幾滴眼淚擦掉,對他們道,又像是像對自己說:“我不會再讓他把我的生活搞砸了。”
克萊爾想要安慰她,卻不知道要說什麼好。像是告訴她對忘記西裡斯那個該死的人吧,又或者說不要怨恨他,無論哪樣都很奇怪。她隻得摟緊她,輕輕在她額上印上一吻,柔聲道:“親愛的,快把東西收拾一下吧,他們可能下午便會來了。”
她把臉埋在克萊爾的頸窩裡,深深吸一口氣,麻利地換上襯衫闊腿褲,綁起頭發便開始準備清理東西。
在她下樓時剛巧碰到從房門中走出來的哈利,他看著她,半晌才吐出一句:“布萊克,就是被關在阿茲卡班的那個,他越獄了?”
“我很遺憾,親愛的,我想是的。”她走過去彎著身抱緊哈利,低聲道:“不要害怕,他傷害不了我們,沒有人能走進這裡傷害我們。”
哈利沉默地點頭,顯然腦中也十分混亂,問道:“他為什麼要越獄?”
“我也不知道,總歸不會是好事。”她溫柔地拍了拍他後背,道:“把你的朋友們叫醒吧,你們等下先去萊姆斯家裡吧。沒有人會想看見魔法部的那群渾蛋的。”
他輕輕應了聲,轉身走到房間內。
克萊爾剛剛已經回到魔法部,畢竟她是偷走出來的,也不能留太久,她還需要協助處理追捕逃犯的事宜。萊姆斯正在樓下幫她收拾東西,看到她下來時便勉強揚起嘴角,道:“有些東西我也不太清楚是不是和西裡斯有關的,便放在桌子上了。”
她瞟了眼,說:“沒關係,把全部扔進箱子就可以了,到時候我再處理吧。”
她沒有說的是,那些東西全部見鬼的和西裡斯有關的。
最後在大廳裡有兩個塞得滿滿的紙箱放置在中央。那張跨年夜的照片放在最上麵,沒錯,那年她始終還是舍不得扔,所以還是沒骨氣地把它撿回來,那是他們所有人最後的快樂回憶了。她打量著那兩大箱子,忍不住低喃:“該死的,我還真不知道他是這麼的無處不在。”
萊姆斯撇嘴,歎道:“他還真是......西裡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