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不感到孤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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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洛咖啡廳第一天生意算不上多火爆,畢竟店麵不大,開店日期還被隨性的老板定在了星期一,人流量遠不及周末。聘請的兩位員工在後廚忙忙碌碌,作為老板的費奧多爾自然落得清閒。
他在這邊世界早有彆的經濟來源,並不在意咖啡店是否盈利。背後的資金足以支撐這家小店運轉,甚至將分店一路開到橫濱也不成問題。
簡稱,有錢任性。
在屋內待夠的津島修治隨意地窩在店內某個角落,不時地打著哈欠,靠在一旁的基友身上小憩。同時費奧多爾毫無障礙地接手了原屬於港黑首領的工作,處理著Mimic事件後續。他對於原屬於柯南這邊的勢力並不打算大動乾戈,一路挖出各種**黑料,拿捏住軟肋,兵不血刃地解決了橫濱內部的隱患。
至於實在難以處理正義人士,隻要稍微給他的上層施壓,很容易便能讓人在這座城市無法生存下去。
注意到窗外出現一個頗為熟悉的身影,費奧多爾暫時停下了手上的工作,待門口鈴鐺聲響起時打招呼道:“中午好,毛利先生。”
妥善起見,他將筆記本電腦合上。雖說毛利小五郎的設定是電腦白癡,但出現在屏幕上的信息太過危險,很難說以他身為前刑警的嗅覺會不會察覺出什麼。
“不介意的話,要不要喝一杯?”他率先邀請道,示意手下員工泡一杯新的咖啡。
從最初的見麵到現在已有一個月,毛利小五郎也逐漸與這位俄羅斯青年熟識起來。儘管兩人有著十多歲的年齡差,相處起來卻沒有任何不適感。尤其是在這位自稱石田彰的青年展露了他作為俄羅斯人豪爽的一麵,同自己拚了幾場酒後,關係更是拉近了許多。
沒有了之前的拘謹,毛利小五郎毫不客氣地拉開兩人對麵的椅子坐下,注意力被緊靠在費奧多爾身上的青年吸引,“這位先生是?”
“宮野真守,之前跟您說過的那位。”費奧多爾輕笑著介紹,絲毫不覺得用這名字有什麼不對,“他最近剛解決完公司的危機,忙裡偷閒來這裡休息一陣。”
津島修治本就覺淺,在人來人往的店內隻能稍加休息疲累的身體。他揉了揉尚且迷蒙的眼,目光在看清來者的瞬間閃過名為驚喜的光芒,睡意一掃而空。
青年嗓音忽然拔高,順利得到了全店客人被驚嚇後的注目禮,“你就是那位有名的名偵探毛利小五郎!久仰久仰!”
“呀——沒有那麼厲害啦!”被初次見麵的人不帶任何恭維之意的稱讚,毛利小五郎嘴角忍不住揚起,訕笑著假意自謙道。
“怎麼會,我可是遠在橫濱就聽聞了毛利先生的事跡,是名副其實的名偵探!如今能見麵是我的榮幸。”津島修治從附近餐台上抽出一本嶄新的記事本,臉上掛著令人感到舒心的笑。他將本子攤開,動作十分恭敬地遞到毛利小五郎麵前,“還請毛利先生給我簽個名。”
畢竟柯南是童年,紙片人活了。
作為一個沒有任何名氣的私家偵探,這麼多年來還是第一次見到活的粉絲。毛利小五郎十分鎮重地接過本子,努力將自己的名字簽得更美觀。他注意到了緊盯著自己的青年身上的違和感,但這與什麼偵探敏銳的觀察力完全無關。實在是因為男人裸露在外的皮膚基本都被繃帶覆蓋,太過紮眼,讓他不由得詢問出聲:“說起來……宮野先生受傷了嗎?渾身都纏著繃帶啊。”
“毛利先生昨天有看新聞嗎?”津島修治眨眨眼,將筆記本妥善保管好,並沒正麵回答。
“欸?新聞沒看,不過有在聽廣播。”毛利小五郎皺起眉頭,努力回想著昨天廣播都有些什麼內容,遲疑道:“宮野先生也是橫濱人的話……說起來昨天確實有報道過,橫濱郊外突發爆炸,死亡人數二十多人。”
“就是這個。”
“之前有一幫國外的武裝勢力偷渡到橫濱,鬨得人心惶惶,我們公司的員工也有被波及到失去性命的……”他單手托住下巴,似乎回憶起什麼十分可怕的事,畏懼之色逐漸爬滿麵龐。青年的聲音變得乾澀,肩膀微微顫抖著,“我來米花市之前不小心被卷入他們跟黑手黨的槍戰,要不是躲得快,差點就死在那裡了。”
費奧多爾流露出擔憂的神情,輕扣住他的肩膀,將津島修治從回憶的漩渦中拉出,安撫道:“昨天大概是那些人的炸/彈意外爆/炸了,不要太害怕,橫濱又不是天天如此。”
被繃帶包裹的青年做著深呼吸,平複下來因恐懼飛速跳動的心臟後,搖搖頭示意自己沒事,
“這還真是危險啊……”發覺自己不小心踩到對方痛處的毛利小五郎乾巴巴地轉移話題,下意識提起了費奧多爾曾經跟他談過的內容,“說起來,石田先生之前好像說過,橫濱的非法組織喜歡使用文豪名當代號?”
結果還是沒能繞出這個圈子。
“實際上不止是非法組織,一些跟官方有牽扯的勢力也有這個習慣。”費奧多爾點點頭,從錢包中摸出一張萬元大鈔,推至餐桌中間點著上麵的人像,“比如說在橫濱最出名的武裝偵探社,社長的姓名是這個。”
毛利小五郎抽動嘴角,眉梢不自然的跳動著,眼中儘是欲言又止之意,“福澤諭吉……???”
“對。”
而且這位偵探社社長,聲音會跟幾年後的你完全相同。
畢竟聲優都是小山力也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