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他說他(2 / 2)

他以極為殘忍的手段解決了很多困擾港口黑手黨已久的問題,如同端坐於幕後的執棋者,輕而易舉將敵人儘數消滅,替組織掠奪了無數浸潤血腥的財富。

一切自/殺行為停止,平日的玩鬨行為也不再繼續,就連兩年以來從未中斷過迫害他搭檔的周刊也停刊。太宰治徹底變了個人,無時無刻維持著冷若冰霜的表情,全身心投入工作之中。甚至有不少習慣了替他善後的部下為此感到畏懼,壓力陡增。

僅僅是與上司那隻暗沉無光的鳶色瞳眸對視,都能激起內心的恐懼之意,冷汗不知不覺間浸透衣衫。

這種壓迫感,簡直像是在接受首領的召見。

伴隨著少年的異樣表現,港口黑手黨內不可避免的流傳起了某些微妙的傳言。

說是太宰治知曉自己身體已毀,從最強力的乾部候補變成廢人,心理落差過大。為了不讓自己成為隨時可以拋棄的棋子,不得不瘋狂向首領展現自己的實力,以求能在組織內站穩腳跟。

當然這樣的傳言並未持續多久,便被高層嚴肅處理,之後再無人敢提起。

——

那是間沒有過多居住痕跡的房屋。

氣質清冷的少年端坐於輪椅上,低垂著頭,隱約能從黑褐色劉海的遮掩著下看到他過長的眼睫。一條質地柔軟的絨毯披在他略顯幾分寬大的西裝褲上,遮掩住無法行動自如的纖細雙腿,平添幾分優雅氣質。

陽光在他的背後綻放,透過清澈玻璃窗落入氣息沉悶的房內,卻始終無法讓少年立於光明之下。

津島修治正斜斜靠在椅背上,一臉生無可戀的表情,氣息頹靡。

在沒有部下圍觀的當下,他不再掩藏自己被閒到發黴的心情,兀自歪在輪椅上懷疑人生。恨不得把堆積滿桌麵的文件堆挨個疊成紙飛機,再幾槍打碎身後的落地窗,讓橫濱下一場港黑機密文件的紙飛機雨。

顯然這樣的行為隻能存活於妄想。

“啊……好無聊……”

少年操縱著輪椅扶手旁的按鍵,在這間過於空曠的辦公室內百無聊賴地繞著圈。仗著房間大門的隔音效果良好,不斷發出隻有無聊至極的人才會念叨的怪叫聲。

什麼殘忍冷酷,什麼黑暗的化身,全都是假的。

他依舊是那個吃了毒蘑菇會咦哈哈哈的繃帶精,瘋狂掉節操的同時,將這具精致皮囊的氣質毀得一乾二淨。

與費奧多爾的通訊結束,抱怨完現狀的津島修治再次操控著輪椅來到了辦公桌前。鑒於雙手無法靈活行動,他索性靠著手指間的縫隙夾起一份文件,自言自語嘀咕著,“正好近海的航海權拿下來了不少,費佳也有在背後幫忙出力……唔……”

少年十分隨意的將文件丟回桌麵,用自己無力的雙手拍拍臉頰,正了正神色道:“乾脆去向森先生彙報吧,這樣就可以開始下一步計劃了!”

哪怕是為了方便批改文件,也得讓一隻手恢複到能正常握筆的程度。

“我看看……”津島修治讓軀乾前傾,為了方便撥通電話選擇將手機放置在桌麵上,之後再不緊不慢地翻找著通訊錄,“今天的小矮子正好也沒出任務,時間正好。”

“哼哼哼~”

少年怪笑著按下通話鍵,掩去唇角搞事意味過於明顯的笑容,靜待對方接通。

顯然他已經不是第一次這麼乾了。

【嘖,有什麼事,沒事故意打騷擾電話我揍你啊。】

被搭檔騷擾習慣的中原中也沒好氣地接通電話,語氣難掩不耐。

回想著首領宰的氣質,少年薄唇輕啟,壓低聲音道:“中也,到我這來一趟。”

【哈?!】

津島修治將幾份文件裝入牛皮紙袋,顫顫巍巍嘗試捏緊封口處的細繩,失敗幾次後才勉強將纏扣盤好。

他將準備好的資料放置在大腿上,用絨毯蓋住,遮掩住全部痕跡。之後才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語氣變得凝重。

“有很重要的事。”

來幫他推輪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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