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法像自家戀人那樣控製心跳,又再次遇到這種感情流露過於直白的大場麵。費奧多爾深吸一口氣,暗中將自己的身體數據調試到失血缺氧的模式,導致自己的狀況從外觀來看無比糟糕,似乎下一秒就能暈過去。
幸運的是,懶得剪得過長劉海除了遮眼睛,還能防止彆人清晰看到他的表情。
青年低下頭去,努力將自己的聲線壓低到沙啞的地步,顫抖著質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什麼叫不見了?”
大抵是有被費奧多爾從未展露過的一麵驚到,即便是織田作之助,也很難想象出魔人能流露出這種感情。
畢竟他已經補完了文豪野犬的原作,對於魔人的官方設定還算了解。驟然麵對崩設定崩得如此厲害的費奧多爾,十分給麵子地做出了他最真實的反應。
具體表現為頭頂的兩根呆毛晃了晃。
男人的聲音從手機擴音器中傳出,【原本太宰是跟妃律師一起留在了咖啡店,因為不確定有沒有更多的狙擊手,在警察到來之前暫時沒人離開。】
這位初次飆戲的前殺手並沒有任何緊張感,或者說即便是有,他也不會在表麵上顯露。
織田作之助認認真真背著台詞,所幸的是,以他的性格隻要語氣稍顯急促,就能被熟識他的人解讀為情緒不安。
【但是等我回來的時候,太宰他卻不見了。】
費奧多爾的臉色倏地陰沉下來。
事已至此,他做不到繼續無望的等待下去,青年立刻起身,拿好房卡就要前去。
“地址在哪?!”
【在……】
……
在費奧多爾與織田作之助交流的同時,另一邊,不知何時走到房間角落的工藤優作也撥通了一則電話。
男人的神色極為嚴肅,被厚重鏡片遮擋的雙眸晦暗不明。他的視線始終停留在桌麵上那張由鮮血書寫的字條,以及一旁的十六張太宰治的照片。
有些記憶早已模糊,但是卻會深深刻入人們的骨髓,在關鍵時刻發揮至關重要的作用。直到工藤優作深度挖掘了自己的記憶,才會明白先前那股違和感究竟是什麼。
為什麼在證據不充分的情況下,自己會下意識的認為寄出這份恐嚇信的人,目的是讓太宰治死?
【他將會成為替代。】
明明隻是一句過於簡短的話語,沒有透露更多的信息,自己作出判斷的依據是什麼?
──是因為有過類似案件的先例。
鑒於他曾多次協助警方偵破案件,工藤優作在警視廳還是有著不少的人脈,關鍵時刻可以得到某些正常情況下隻有內部人員知道的信息。
例如十多年前的卷宗。
“目暮警官嗎,是我,工藤優作。”
電話很快撥通,身為柯南世界推理天花板的男人並未禮節性地寒暄,很快進入正題,“可以的話,希望你能幫我查一份懸案的信息。沒記錯的話,應該是被稱為替身案的連續凶殺案。”
電話另一頭的目暮十三很快應下聲來。
“是的,麻煩你了。”工藤優作的表情也逐漸向混雜了不安的凝重靠攏,視線落在了那十幾張照片上,“這邊疑似出現了新的被害者。”
被這邊動靜吸引過來的毛利小五郎聽到對方的談話,曾經職業為警察的他,對於某些案件的了解程度比起一般人更甚。
或許腦內一閃而過的靈感他自己無法抓住,但一旦被人點明,塵封的記憶自然而然地浮出水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