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賽期的時候,我有回到過米花町,但是你們誰都不在。森醫生搬走了,你們家也人去樓空。”不知道該露出何種表情的織田作之助不再沉默,闡述著自己過去兩年裡所知道的內容。那雙眼眸深處隱隱有著怒意盤踞,逐漸彙聚成積雨雲一般的陰霾。
“為什麼要對太宰出手?”
不僅僅是他,附近所有看著太宰治和費奧多爾這兩個孩子長大的鄰居們,大多都清楚他們的感情。即便有些觀念古板的人難以接受,多數人還是為兩個孩子的感情送上祝福,這其中也包括自己。
誰都沒有想到,這份感情最後以一方死亡戛然而止。如今看來,太宰治死亡背後還有其他真相被隱瞞,不然不會出現他被米哈伊爾強迫的畫麵。
“你似乎還沒能搞清楚狀況,織田先生。”
麵對紅發男人飽含怒氣的質問,身著浴衣的米哈伊爾神色微暗,就連原本浮現於嘴角惡意笑意也消弭。
“這個世界出了點小問題,並不是你以為的那樣,我也並不是那個脾氣溫和的咖啡店店主。”他根本不在意這些消息被外人得知,哪怕身邊有著某個偵探社社員圍觀,也沒有閉嘴的打算,“說到底,我從來都沒有在意過費奧多爾怎麼樣,他不過是我對潘多拉移情的對象,他會喜歡上太宰治也是從我這裡遺傳的。”
“不要用出手這麼難聽的說法,費奧多爾從來都沒有碰過他,自始至終,太宰隻被我和潘多拉用過,跟我的次數也遠遠超過潘多拉。”
男人故意使用將對方物化的詆毀詞彙,將太宰治完全看作物品,沒有必要存在自我意誌,隻要從屬於他就好。
這期間,被混亂與畏懼的感情擊垮的卷發青年一言不發,哪怕是重新見到活著的友人,也沒能讓他的狀態回歸正常。哪怕米哈伊爾的話語再怎樣惡劣,太宰治也完全不在意,隻是坐在輪椅上低垂著頭,本就哭到紅腫的眼眶又一次濕潤。
溫熱淚水一滴一滴落在他的手背。
注意到青年的啜泣,米哈伊爾突然一改先前的態度,動作甚是輕柔的替對方擦拭淚水,語氣隱隱夾帶了些許無奈,安撫性地揉了揉對方的頭,“就算費奧多爾是我的孩子,這也是他肖想自己父親妻子的不對。”
“妻子?”
“我沒跟你說過嗎,織田先生?”米哈伊爾抓住淚眼模糊的青年的一隻手,與對方十指相扣的同時,故意展露兩人的對戒,“我跟太宰治,已經結婚很久了。”
他們的關係甚至得到政府方的認可,異能特務科特批,主動將太宰治送到他懷中。犧牲一個腿腳不便,對政府方沒什麼用處的異能力者,用來穩住他這個隻身一人就可以毀滅一個國家的超越者,這是筆再劃算不過的交易。
正因為如此,哪怕是武裝偵探社也不能做些什麼。
至於曾經為了自己跟戀人的未來,在異能特務科隱姓埋名甚久的魔人費奧多爾,他們才不會關心一個已逝之人的感受。
“……”
麵對這樣過於荒誕的現實,織田作之助忍不住抿緊雙唇,原本沒有什麼表情流露的麵龐也被肉眼可見的憤怒占據。
“這樣的事情,誰都無法接受。”
“沒關係,太宰接受了就好。”男人依舊笑著反駁,惡劣至極。
“啊,看織田先生這副表情,不會是想問費奧多爾吧?”
考慮到眼前這位織田作之助過往幾年的經曆,對方也是知道太宰治跟原本的費奧多爾之間的關係。出於好心,米哈伊爾特意提醒道:“不用擔心,他可是早就死去了,發表不了意見的。”
所以也不用考慮被自己父親奪走戀人的費奧多爾會有怎樣的反應。
“看起來,織田先生很火大的模樣。說到底你不過是鄰居而已,沒有資格對我跟我妻子的事情說三到四。”
“……”本就不是很善於與旁人辯駁,織田作之助再次陷入沉默。
不想再與眼前的男人糾纏,感到無趣的米哈伊爾轉過身去,推著受到巨大打擊的太宰治的輪椅離開,準備前往兩人提前預定好的房間。
在路過門口時,渾身上下散發著危險氣息的男人刻意停下身,似笑非笑地扭頭看了一眼僵硬在原地不敢動彈的中島敦,輕聲警告道:“中島君,敵人隨時都有可能出現,提高警惕,不要多管閒事。”
已經充分了解過太宰先生的困境,受製於政府安排、米哈伊爾的實力等各方麵原因,根本不敢輕易出手的中島敦牙關咬的咯吱作響,怒目而視。
早在出發之前,他已經被太宰先生特意囑咐過,無論這次任務發生什麼,都不要跟米哈伊爾動手。
他不可以出手。
“對了,如果織田先生接受了這一點,我倒是不介意讓自己的妻子跟你敘舊,畢竟他也很懷念你。”
似乎因為小老虎的反應甚是滿意,米哈伊爾的話語也輕快不少,背對著紅發男人揮了揮手的“如果不接受的話,那以後也不要來往了,這對我們彼此都好。”
“讓我跟他說……”自從米哈伊爾出現開始,便從未說過話的太宰治終於出聲。他依舊是那副強行隱忍的模樣,始終不敢扭過頭去與身後的男人對視,隻是囁嚅著聲音懇求道。
“太宰也發現了吧,那個織田作之助是誰。”對於青年的要求,米哈伊爾並沒有正麵回答,而是輕易將話題轉移。
“嗯……”
太宰治微微點了點頭。
“我還以為你會在意劇組的事。”終於恢複了兩人近兩年相處模樣的米哈伊爾失笑道,“回想起來,那是我們的第一次,還是太宰先主動的。”
“那種事情都無所謂!”
“也是呢。”米哈伊爾回答道,渾身上下散發的惡意讓青年又一次忍不住顫抖起來。
“畢竟你現在是我的妻子,有些婚前行為也無傷大雅。正好預定的房間有單獨溫泉,工作交給你新撿到的那個小子,先一起玩玩吧。”
太宰治表情僵硬,猶豫許久後,這才艱難掩蓋住語氣中的不願,輕聲回答著,“嗯。”
“給你打造的身體裝飾材質是金子真是太好了,不會跟溫泉產生什麼反應,下去也不用取掉。”
“……”太宰治毫無征兆的呼吸一滯,就連心跳也紊亂一拍,被劉海遮掩住的麵龐逐漸被恐懼占據。
“在害怕?”米哈伊爾明知故問道,故意在青年耳側吐氣。
卷發青年隻是顫抖著緩慢搖了搖頭,艱難平複著自己混亂不堪的心跳,雙拳攥緊,力氣大到手背甚至都迸出青筋。
今天是他失態了,率先打破了遊戲規則,不然米哈伊爾不至於做出這種表態。
“也是。”
“這點疼痛對你來說算不了什麼。”
──
【千層餅之家(4/4)】
人形自走繃帶精:嗚哇。
人形自走繃帶精:久違的哭戲,好辛苦啊我。
人形自走繃帶精:這下好了,我好不容易在小老虎心裡樹立的靠譜前輩形象徹底倒塌,費佳你打算怎麼賠我?
好心的俄羅斯飯團:你要是不願意,沒人能逼得了你。
好心的俄羅斯飯團:[陀總的凝視.jpg]
人形自走繃帶精:你的意思是說怪我咯?
不用睡覺就不用起床:直覺告訴我,你們是不是又乾什麼壞事了?
人形自走繃帶精:呀,安吾——
辣味咖喱再來一份:……
人形自走繃帶精:沒有,怎麼可能!
辣味咖喱再來一份:…………
好心的俄羅斯飯團:這得看阪口先生對壞事的定義是什麼。
不用睡覺就不用起床:所有會導致我加班的內容,希望你們兩位能有點自知之明。
辣味咖喱再來一份:………………
不用睡覺就不用起床:織田作怎麼了?
不用睡覺就不用起床:從來沒見過這種反應,是太宰君跟費奧多爾君又做了什麼嗎?
人形自走繃帶精:為什麼就一定認為是我們做了什麼?
人形自走繃帶精:安吾你這是偏見!我要抗議!
好心的俄羅斯飯團:織田先生應該是被嚇到了。
辣味咖喱再來一份:嗯。
人形自走繃帶精:欸?至於嗎?
不用睡覺就不用起床:我越來越好奇你們又做了什麼,但是我的胃不允許。
不用睡覺就不用起床:以太宰君的各種曆史作為參照,絕對不是什麼好事。
人形自走繃帶精:我這次沒有做超人耐久鍋!
好心的俄羅斯飯團:準確來說,更多的原因恐怕在我身上。
辣味咖喱再來一份:不會痛嗎?
人形自走繃帶精:完全不會,隻不過是調試了一組數據而已,我特意把疼痛感降低為零。
好心的俄羅斯飯團:修治有點玩上癮了。[眼神死.jpg]
人形自走繃帶精:可是真的很好看啊,拍出來那種藝術照簡直比之前的黑婚紗還要有感覺。
人形自走繃帶精:反正又不會痛。
不用睡覺就不用起床:黑婚紗?
好心的俄羅斯飯團:那個是港口黑手黨時期的事了。我想想,內容應該是太宰治跟潘多拉·亞克特的交易吧。
好心的俄羅斯飯團:也是自那之後,劇本裡太宰治的四肢才逐漸恢複。
辣味咖喱再來一份:不太一樣。
辣味咖喱再來一份:很久以前,我還是殺手的時候,曾經見到過相似的東西。
不用睡覺就不用起床:為什麼會突然提起過去?
不用睡覺就不用起床:不,織田作既然都會提到那種過去了,一定是被嚇得不輕。
不用睡覺就不用起床:你們到底乾了什麼???
人形自走繃帶精:我就是臭美了一下!
辣味咖喱再來一份:當時的任務目標,是一個盤踞在橫濱小組織的首領。
辣味咖喱再來一份:具體內容已經記不清了,但是我通過通風管潛入他的臥室,見到了任務目標和他的……情人廝混。
人形自走繃帶精:織田作,沒必要用那麼委婉的詞啦。
人形自走繃帶精:都是當過黑手黨的人,自然都知道你說的情人是個什麼意思,而且之前橫濱最大的地下拍賣場被搗毀也有你的一份功勞啊,港口黑手黨已經看那種蛀蟲不爽很久了。
不用睡覺就不用起床:是那種販賣人口嗎……?
人形自走繃帶精:嗯,說白了就是玩物。當時織田作看到的,應該也是從那個拍賣場裡出去的被調/教好的玩物。
好心的俄羅斯飯團:和你現在人設的狀態差不多。
辣味咖喱再來一份:不會痛嗎?
人形自走繃帶精:真的不會!
辣味咖喱再來一份:我不是沒有見過那種飾品,但那也僅限於上半身。
辣味咖喱再來一份:那兩根裝飾鏈的垂落狀態不對,下麵還有固定點吧。
好心的俄羅斯飯團:嗯。
人形自走繃帶精:是的,不過更靠後一點,沒有真的弄在器官上啦,那樣坐輪椅太不方便了。
不用睡覺就不用起床:……
不用睡覺就不用起床:等等……?
不用睡覺就不用起床:是我想的那樣嗎?
不用睡覺就不用起床:太宰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