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章(2 / 2)

她問陪房劉廣家的:“那個周逸是什麼來頭,憑什麼敢住東院?”

劉廣家的最擅長打聽消息,連忙把花了一上午功夫打聽到的事全告訴了她:“說是侯爺的舊相識,京兆府特彆看重,府尹派少尹親自來跟侯爺說的,所以侯爺也不敢怠慢。”

寧心蘭皺了眉,有些疑惑:“奇怪,既然是侯爺的舊相識,怎麼還需要京兆府來說,難道不該直接去找侯爺嗎?”

她總覺得整件事很奇怪,借官府的名頭來壓製主人,借住還要挑揀最好的院子,這個周逸看起來更像是來挑釁的。

院外一陣急促的腳步聲,跟著就聽見周思成說道:“彆搬了,都給我放下,等我去問過老爺再說!”

寧心蘭快走幾步撲進他懷裡,含著眼淚說:“思成,這是怎麼回事?”

周思成拍拍她,安慰道:“我剛回來,等我去問問父親。”

“不用問了。”周鬆突然出現在院門口,臉上繃的一絲兒皺紋也沒有,“搬吧,思成,你跟我來,我有話跟你說。”

“父親,東院是世子的居所,怎麼能讓給外人住?”周思成急急忙忙說道。

寧心蘭在娘家時一向受寵,這會兒也大著膽子插嘴說:“父親,東院到底不一樣,要不要跟客人說說去彆的地方?”

周鬆心裡正窩火,見她竟敢插嘴,頓時大怒:“你算什麼東西,也敢叫我父親?這裡有你說話的份嗎?青天白日,丫鬟婆子一大堆你就摟著男人不撒手,要不要臉麵?快滾出去,再讓我看見你勾搭著世子不學好就攆了你!”

寧心蘭從來沒被人這麼指著鼻子罵過,頓時臉漲得通紅,推開周思成哭著往屋裡跑,周思成想追,周鬆叫住了他,說道:“理這種女人作什麼,快跟我去書房,有要緊事!”

周思成猶豫了一下,到底站住了。這兩天的功夫他對寧心蘭的印象有了很大改變,現在的他看見她哭的時候,已經不像從前那樣心疼了。

“快走!”周鬆又催了一句。

周思成抬起腳來,很快跟著他走了。

寧心蘭在屋裡哭了半天也不見周思成過來安慰,連忙從窗戶縫裡向外張望,才發現他已經走了,她失望到了極點,撲倒在床上大哭起來,他過去從不會這麼對她,都是寧越害他們生分了,這個賤人,她必須死!

內書房中雙扉緊閉,周鬆坐在椅子上低著頭,聲音中透著濃重的焦慮:“那個周逸,你們可知道他是誰?”

薛氏從沒見過他這麼鄭重其事,連忙問道:“是誰?”

周鬆歎口氣:“你們都還記得我是怎麼襲了這爵位的吧?”

“記得。”周思成不解地看著他,“怎麼突然說起這個?”

明德侯的爵位是周家長房繼承的,周鬆是二房的,按理沒有資格襲爵,但上代明德侯周福鎮死後沒多久,他的獨生子也出意外死了,於是周鬆被過繼給長房,襲了爵成為新一代明德侯。

“成兒,那個周逸,他,他,他是周福鎮的兒子。”周鬆壓低了聲音,顫抖著說道,“他沒死,他來報仇了。”

“什麼?”周思成大吃一驚,“報仇,難道,難道他當年不是意外死的?”

“不是。”周鬆一聲長歎。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內書房的門卻始終沒有打開,一家人眉頭緊鎖,嘁嘁喳喳商量著機密大事,對已經到手的榮華富貴誰也不舍得丟開。

“殺了他,一了百了。”周思成斷然說道,“我去安排!”

西跨院中。

寧越扶著桌子站起了身:“看來他,不準備跟我合作呢。”

周逸已經搬進了東院,卻始終沒有給她答複,寧越猜想他看不上她這個合作夥伴。

不過,她會讓他回心轉意的。

夜幕四合,寧越從花木叢中閃出,推開了東院的門。

“寧越見過二叔。”看著披了一身月色站在冷風中的周逸,她款款行禮。

作者有話要說:  累死我了,繼續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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