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那個女人發現了兄弟兩的秘密,居然共妻,享受著眾星捧月的她怎麼可能接受這樣的事實,於是各種找女主麻煩,最後被男主打殘了鎖在了地下室中,終年不見天日,最後瘋了。
哥哥不但沒事,還博得了一個癡情的稱號,畢竟他對自己已經瘋了的妻子不離不棄,為此老丈人很欣慰,愈發放心的跟女婿家的公司合作項目,最後被吞的連渣渣都不剩,可惜悔之已晚。
結局皆大歡喜,女主懷了兩個人的孩子,龍鳳胎,自小就展露出非人一般的智商,一家子和和美美。
整篇有一半是肉,跟原主半毛錢關係都沒有,所以雲溪完全不用理會,嗯,這是她此刻的想法。
費力的起身,順著模糊的記憶找到細細的燈泡線拽開,昏黃的燈光中,房間中的一切都看的清清楚楚,雲溪對自己現今的境地又有了更深的了解。
正對床的是薄木板門,一扇鋼筋焊接的窗戶,窗戶下擺著一張被蟲蛀得坑坑窪窪的寫字台,房間很小,床和書桌之間隻有一個勉強能塞下凳子的過道。四角支柱的床鋪下幾隻小豬仔躺在稻草鋪成的窩裡不停的哼哼著。
粉色的紗帳低垂著,幾個破洞被膠布貼了一層又一層,下擺嚴嚴實實被壓在被子下麵,之所以大冬天還撐著蚊帳,是防止有老鼠鑽進來,因為她的房間是糧倉隔出來的小間。
老鼠在橫梁上跳來跳去,黑毛小豬仔瞪著圓溜溜的眼睛看著雲溪,仿佛在控訴她攪擾了他們的美夢。
房間中那扇窗戶上白色的塑料紙破了幾個洞,被風吹的嘩嘩響,冷風吹在臉上冰冷刺骨。
按照腦海中的記憶,雲溪打開寫字台的抽屜,裡麵的日記本整齊的碼放著,看著那歪歪扭扭的字體和最後一頁的日期,對照腦海中的信息,雲溪知道這是原主十七歲時的冬天,也就是說她已經初中畢業半年,還有半年的時間就會被送到那個修士的手中。
她房間中為什麼會出現小豬仔,是因為這個冬天很冷,氣溫突降,徐母怕小豬仔凍著,將他們遷到了徐寧的房間,理由是她的房間小,暖和,徐寧當然不同意,甚至直接提溜著豬仔將它們都扔出去。
可惜在父母的混合雙打之下,最終隻能選擇妥協,幾平米的房間中充斥著豬仔的屎尿味道。而徐寧生了自記憶以來最重的一場感冒,渾身疼痛,鼻子喉嚨如火燒般,每一次呼吸都是煎熬。
緩緩的合上筆記本,對於徐寧的一生,雲溪沒有權利評判,她不幸的來源,在於老舊的社會傳統,和她的體質。
可是,這是生來就有的,無法改變,要真說起來,隻能說她命不好,投錯胎了。但是世間比她還慘的人比比皆是。
命如草芥,她是一個小人物,就算在這個冰冷的夜晚死去也不會有人知道,能讓徐家幾個人想起她的是到吃飯的點,他們餓了沒人做飯,還是水缸中沒有水時,沒人挑水,亦或是豬仔們餓了嗷嗷叫喚時,沒人去喂衣服臟了沒人去洗,這些就是她存在這個家中的價值。
雲溪現在接受了這個身體,首先需要考慮就是那個修士什麼時候瞄上她的,要怎麼擺脫他至於身世的真相反而顯得不那麼重要。
不知道那個人的修為如何在哪裡在沒確切的把握能擺脫他,或者是殺掉他之前,雲溪決定按兵不動。
現在她的身體是實打實的凡人,魂力稀薄,勉強能撐起人身,剛附身的時候,還被原主怨憤的情緒所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