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墨問塵說起過,天樞的嘮叨性子跟師祖很像,所以,為了耳邊多受罪,她還是少開口為妙。
“難道你的師長沒教授過你尊老嗎”齊豫確實是被香氣吸引過來的,他帶著一腔怒氣而來,想看看到底是誰那麼大的膽子,敢視道弘書院的規矩如無物,居然在山上開火。
當看到那個隻看了他一眼,又繼續盯著鍋看的小家夥後,有些好笑又好氣。
他雖然不管事了,但是山上多了一個神童的事情,他還是知道的,在天樞的語氣中,他能聽出對這個小家夥的讚賞以及無奈,今日一見,事情可比他想象的更為有趣。
怪不得控水禦物術都信手拈來,原來是一隻得道的小妖,能無視道弘書院外麵的陣法沒有驚動他,顯然是不曾見過血的良善之輩你確定。
他對精怪沒什麼偏見,他的師祖還曾經有一個精怪的夥伴呢既然能找到這裡,說明小家夥跟書院有緣,他可以不計較,但是小家夥不準備理會他,可就說不過去了。
“老人家,難道你不知道尊老後麵還有愛幼嗎您是老,我是幼,這麼算是扯平了。”聽到齊豫的話,想到他這個人設,雲溪眼珠一轉已經想到了對付他的辦法。偷摸的從空間中順出幾顆貴重的藥草,放在身旁盛放碗筷的籃子裡。
“那你應該知道什麼是待客之道。”被雲溪的歪理懟得無言以對的齊老夫子,他的本意隻是不想如此被人忽視的。
讓小妖知道尊師重道,可是想想他也沒表明身份,就用了尊老,現在怎麼扯到愛幼上了,仔細一想又覺得不對,若真追究起來,他們兩究竟是誰老誰幼還不知道呢
“啊,那您老人家要坐嗎我怕把您衣服給弄臟了,況且我聽說你們信奉的是君子遠庖廚,這個距離是不是有點近了”揮舞著粘上了些許黑灰的小肉手,雲溪上下打量了一番齊豫的身上乾淨的長袍,然後比劃了一下他跟鍋之間的距離。
最後沒什麼誠意的挪開了小身子,讓出了她剛才的坐著的山上隨處可見的,稍微平整些的石頭。
“”看著挪開了身子,又從旁邊搬出另外一塊石頭坐上去的雲溪,齊豫終於體會到了天樞的那種無奈心情。
“你既然知道君子遠庖廚,又為何在這裡煮食”
“因為我不是君子啊”一幅這你都看不出來,你眼睛沒毛病的疑惑表情,成功讓齊夫子內傷不已。
“住手,你,你在乾什麼你知不知道你拿的是什麼”礙於身份,齊豫當然不可能真的坐在那塊小石頭上,跟雲溪擠在鍋旁。
隻是看到雲溪從身旁的籃子中拿出的東西,準備扔到鍋裡的時候,形象什麼的,再也無法顧忌了。
幾乎是用跑的,差點把雲溪的鍋給打翻了,都沒注意,一把搶過她手中的東西,仔細打量,確信他沒看錯,是藥材,還是珍惜品種。
“老頭你為老不尊,居然搶我東西”雲溪當然知道那是什麼,要不然也不會拿出來,她就知道這老頭忍不住,果然她賭對了。
“雲溪不得無禮,這是師祖,還不給師祖賠罪。”遠遠趕來的墨問塵,聽到雲溪的話,再看站在她對麵的人,嚇得一個踉蹌急忙救場。
他沒想到雲溪居然如此大膽,不但在山上動火,還在夫子麵前大放厥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