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兒,對不起,哥哥知道心兒愛漂亮,但是哥哥卻把你的臉弄臟了,哥哥真該死。”屋裡,君無意小心翼翼的擦拭著君無心那猙獰的泛著黑色的傷口,卻因為手不受控製的顫抖而越擦越多。
“心兒,哥哥是不是很沒用,連這個都做不好。”看著那了無生機的麵孔,君無意終於忍不住哭出聲,誰說男兒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到傷心處。
“心兒,你知道嗎?你真的很殘忍,你怎麼可以走在我前麵,丟下我一個人。”低泣變成了的怒吼,如同受傷的野獸。
看著那哭的像個孩子一般,在她的眼裡卻顯得做作無比的君無意。
察覺到越來越近的強者氣息,雲溪微微眯起了眼睛,而後俯身鑽入身體,唯一的感覺就是擁擠和疼。
“心兒,你起來,你可以打我,罵我啊!你起來……”
“你在做什麼?”一聲如雷的嗬斥,毫無防備的君無意,七竅流血癱軟在地上。木然的抬起頭,才發現不知何時屋裡已經多了一個黑衣的男子,片刻的怔愣後,是滿眼的驚喜,至於老祖宗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他根本就沒心思考慮。
“老祖,老祖宗,…請你救救心兒,求求你,救救心兒,……”如同落水的人抓住了浮木般。
君無意全無平時見到老祖時的戰戰惶惶,匍匐在地上不停的磕著頭,房間中不停的響著腦袋撞擊在青石板上的碰碰聲,所有的尊嚴、傲骨在這一刻統統拋棄,他隻想要心兒能活著。
而他口中的老祖隻是看了他一眼就走近床邊的君無心,仔細的檢查起來,也許是被吵得不耐煩了,君朔皺起了眉頭,也不見他有什麼動作,身後的君無意已經軟趴趴的倒在了地上。
“真是噪舌。”空氣中隻留四個字在回響,而房間中除了昏迷不醒的君無意以外,已經空無一人,隻有床上溫熱的黑色血跡昭示著,就在剛才這裡還躺著一個人。
轉過荒廢的院子,雜草叢生儼然這裡已經荒廢已久,君朔抱著君無心,推開殘破的門,在滿是蛛網的床下摸索了一會,“嘎吱……”床移開了,出現一條密道。
誰能想到破敗的院子居然是君家密室所在地的入口,順著梯子走了進去。
許是太久沒打開的緣故,密道中散發著黴味,沿途有鑲嵌在牆上用來照明的晶核。
七拐八彎,走了約一盞茶的功夫,來到一個空曠的屋子,地上巨大的六芒星圖案散發著微弱的光芒。
君朔抱著君無心徑自站入六芒星中間的圓圈,將一塊發光的石頭嵌入中間的圓孔,一陣光芒閃爍,將兩人包裹住眨眼間消失在房間中。
再次出現時已經是萬裡之外的另一個地下室,同樣的房間,君朔在一座石門前停下,摁下門口的突起,石門緩緩的打開,呈現在麵前的是一座碩大的石室。
裡麵擺放著一張床,一張書桌,幾張椅子,書桌的後麵還有一個書架,上麵擺滿了書籍。
君朔走到書架前一陣摸索,“哢哢哢……”刺耳的聲音響起,隻見書架從中間分開,露出隻容一人通過的縫隙,越過那窄小的通道,入目的是比剛才更大的石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