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溪收回看著自己那如同喪屍般布滿黑色傷口的小手上的視線,轉向女子那張閃爍著淚花的臉,莫名的打了個冷戰,她不喜歡這個女人,很不喜歡。
腦海中翻滾的記憶,不停的衝擊著她的腦海,讓她的頭一抽一抽的疼。
麵前的女人還在喋喋不休的說著毫無意義的話題,不自覺的閉上眼睛掩飾眼底的不耐煩。
“小姐該休息了。”不帶一絲起伏的粗噶聲調,聽在雲溪的耳邊中如同天籟。
作為一個實力和權利並存的管家,他開口了,梅瑢隻能悻悻的閉嘴。
雲溪可不管周圍的氣氛如何的詭異,她隻知道耳朵終於不用受罪了。
梅瑢僵硬的揮了揮手讓牧師退下,而雲溪已經閉上了眼睛,臉上猙獰的傷口經過這麼長時間的治療,卻沒有絲毫愈合的跡象,看起來格外恐怖。
梅瑢歎了口氣,麵上滿是憐憫和同情。
“心兒,你好好休息,有什麼需要就讓人來找舅母,筱筱那丫頭已經被我罰去靜室了,等她出來了我讓她來給你賠罪。”
見雲溪沒反應,梅瑢在管家冷的沒有一絲情緒的視線下,複又對著守在一邊的牧師小聲的商討了幾句關於她傷口複原的問題。
無論怎麼看都是一個一心關心晚輩的長輩,隻是事實是如此嗎?至少雲溪沒聽出她的誠意來。
這樣的人是最惡心的,明明巴不得彆人死卻還裝著一副關懷備至的樣子,看著就讓人想吐,人都說裝B會被雷劈,可是那些裝B的現在都活的好好的,左右逢源混的風生水起。
雲溪懶得看她的嘴臉,直接裝睡,反正她現在就是一病號,彆人也不能拿她怎麼樣。
得不到她的回應,管家又一幅明顯送客的樣子,梅瑢帶著一聲疑是包容的歎息,朝著門口走去。
轉身後臉上的溫婉漸漸消散,當跨出院子的瞬間,碧藍的眼眸已經轉成了冷凝。回頭看了眼那精致典雅的院落,唇角微彎勾起一絲冷笑,轉身離去。
她大概永遠都不知道,自己的表情被雲溪全程看在眼底,讓她對君家的防備又提升了幾個等級。
雲溪現今住的院落很清淨,除了送藥過來的管家以外,就剩下兩個伺候她的奴仆和護衛了。
自上次受傷後,君家七小姐徹底的從眾人的視野中消失了,私下裡奴仆們猜測七小姐因傷勢嚴重,被送往光明教廷請教皇救治。
眾人有羨慕的、記恨的、當然更多的人是不屑,像君無心這樣的廢材死了也就死了,去求教皇救治,純粹是浪費精力。
外人如何議論,雲溪不知道也懶得理會,她安份的待在房間中,每天抱著書本狂啃,慶幸她融合了意識之後不是文盲,如今已經能辨彆一些簡單的藥草。
這天,君朔終於在她的又一次毒發前,帶人送來藥草,簡單的吩咐後,就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