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魔印一直都好好的,怎麼會出問題?找到原因了嗎?”子騫很冷靜,冷靜到連他自己都不敢相信,眼神從在場的人身上一一掃過,眸光清亮,仿佛能穿透人心。
天衣寺的磁場特殊,一般人都隻能止步大殿,離封魔陣離得遠遠的,愈靠近封魔陣的地方磁場愈混亂,可不是誰都能靠近的。
能接近封魔印的隻有天衣寺的主持、長老以及普陀和羅漢,外加雲溪這隻怪胎。
“是惠林,他被魔氣附身……”看著子騫執拗的眉眼,了塵有些氣虛的答道。
“我不想聽這些借口,我隻問,他現在在哪裡?有沒有查清楚他被魔氣入體的原因?”惠林是了塵的徒弟,修為平平,隻熬著資曆的羅漢,按照道理來說,他的修為不可能被魔氣附體的。
“在後院,還沒問出來。”被子騫如此質問,了塵有些不悅的說道。惠林是他徒弟,發生這種事情,他也很痛心,子騫這懷疑的眼神是什麼意思?懷疑他?
“既然是被魔氣附體,為什麼不送去伏魔殿?”看著了塵躲閃的目光,子騫音色漸冷,然後站起身接過他手裡的禪杖,和袈裟,直接將目光對準了掌管刑堂的了然。
惠林是了塵的徒弟,子騫可不管這些,他隻知道,這個人害了老和尚。
“子騫你彆忘記了,那是你師兄。”看著了然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就離開了大殿去執行新主持的命令,了塵臉色難看的說道。
在子騫接過禪杖和袈裟的那一刻,他就是天衣寺的主持了,各大殿的人都必須聽從他的調派,這也是為什麼他沒喊住了然的原因,因為沒有用,隻是到底心存不甘,便準備打親情牌。
他知道這次是惠林的錯,可那是他的弟子,是他看著長大的孩子,看他犯錯他比任何人都痛心,卻不得不站出來,因為除去他,惠林再也沒有人可依靠了,他不忍心。
“在他破壞了鎮魔印的那一刻起,不,在他被魔氣附體的那一刻,他就不是我師兄了,師叔是想跟我講交情嗎?老和尚也是你師兄,怎麼不見你為他報仇,反而袒護凶手?”聽聞了塵的話,子騫的眼神愈冷,就連其餘人都變了臉色。
“師叔彆跟我說什麼身不由己,我們自入寺的那一刻起,身上就被種下佛意,他若不允許,那魔氣如何能進他的身體?還是說這次出來的是魔帝?”
因為隻有魔帝才有能力無視羅漢身上的佛意,可是不管是子騫還是了塵以及在場的人都很清楚,不可能。
“師叔應該比我更清楚,若不是老和尚舍棄了自身,該是怎樣的後果。”
地獄之門一旦打開,彆說無妄界了,就連仙界和人家都會成為魔族的狩獵目標,到時候三界大亂,生靈塗炭,再想吧魔族鎮壓下去,可就難了。
最終,在子騫的強勢乾預和一眾同門不讚同的視線中,了塵蠕動了一下嘴巴,什麼都沒說,他也不敢再說什麼,因為再幫惠林說情,連他都要被懷疑有不軌之心。
可惜,刑堂那邊傳出來的消息,讓人大失所望,惠林死了,不是死於刑法,而是魔氣吞噬了他。
他為什麼會被魔氣附體的事情一點線索都沒有,調查也就此中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