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者之前可是有很大的區彆,前者有緩和的餘地,而後者那就是不死不休了。
鈕祜祿氏就蕙蘭這麼一個女兒,當然對此很上心,現在就回屋想辦法去了。
送走額捏後,蕙蘭在炕上坐下,將嫁妝單子展開,低頭細細的看了起來。
時隔多年,蕙蘭已經記不清自己的嫁妝裡有什麼東西了,但左右就是那些,珠寶首飾、衣服配飾、綾羅綢緞。
至於普通人家女子嫁妝裡最大頭的一部分,古董字畫陳設以及家具等,這些東西以蕙蘭格格的身份在四貝勒府並不實用,還不如一根銀簪來得實惠。
蕙蘭眸中劃過一絲果不其然,額捏給她準備的嫁妝都在規矩裡,不會讓人挑出什麼毛病來。
收好嫁妝單子,蕙蘭吐出一口濁氣。
哪怕已經重生回來好幾天,已經認命,可蕙蘭心裡依然複雜無比。
對重生這件事的不可思議,對未來的迷茫,以及對四阿哥的又愛又恨。
說起來上輩子四阿哥對她還是很不錯的,蕙蘭雖然因為小產失寵,後來又被鈕祜祿榴珠算計無力複寵。可等四阿哥登基依然初封為嬪,後麵晉升為妃,對她阿瑪兄弟也是委以重任。
她家落敗,那都是四阿哥駕崩後,鈕祜祿榴珠的兒子登基為皇之後。
朝著窗外看去,驕陽被窗外的樹木遮擋,隻有零星的陽光透過樹葉的空隙落在地上。微風徐來,蕩起陣陣斑駁,照射在樹木下的花盆中,花盆裡的花草正迎風起舞,一片生機勃勃。
看著這景色,蕙蘭心情好了很多,嘴角上揚,紅唇勾起,目光深邃。
既然已經沒有辦法不進四貝勒府,那麼她便隻能迎頭而上。
都已經上了,那麼為什麼不去做最好的那一個!
鈕祜祿榴珠,你給我等著!
這輩子,哪怕拚一個兩敗俱傷便宜了彆人,蕙蘭也絕對不會讓她笑到最後。
於蕙蘭來說,她和四福晉、李庶福晉等人爭鬥,雖然對方也是敵人,但也在情理之中。
畢竟一個男人幾個女人,怎麼可能不爭鬥。
既然是爭鬥,那麼在自身有條件的情況下,自然是無所不用其極的乾掉對手,以免打蛇不死反被咬。
蕙蘭也恨她們,但理智上卻能理解。
可對於鈕祜祿榴珠,她是一定要狠狠的踩死她,因為比起敵人更讓人痛恨的便是叛徒。
叛徒死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