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說能不能對付琥珀,就算能成功,四阿哥胤禛知道這事後八成會對自己壞了印象。無論是挑釁四福晉,還是犯妒,都不是四阿哥胤禛喜歡的。
“俗話說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到底她不是咱們的人,你們平時注意些她,但也彆太刻意。”蕙蘭想了想後說道。
雖然覺得琥珀應該不會那麼蠢,有木嬤嬤坐鎮還自身上場搞事,可也不得不防呀!
畢竟,總有些看著聰明,實則蠢的要死。
“奴才明白。”杏兒和桃兒都應下來。
蕙蘭打了一個哈欠,揉了揉眼睛,有些困了“伺候我午睡。”
“嗻!”杏兒和桃兒上去,伺候蕙蘭換了睡衣,然後在榻上睡下。
按照杏兒和桃兒的分工,杏兒留在屋子裡守著蕙蘭,桃兒退了出去,回自己屋子裡休息,午休後再進來和杏兒換班。
蕙蘭躺在床上,閉著眼,等桃兒離開後,才開口道:“等會兒你悄悄的吩咐底下的人,給我好好的盯著琥珀,不要讓她接觸我的任何東西。”
“嗻,奴才遵命。”杏兒立馬應道。
蕙蘭入住西三院已經半年了,她這半年也不是什麼事都沒有乾,至少西三院那些粗使奴才,蕙蘭悄咪咪的讓杏兒幾人收買了一些上輩子看著沒什麼問題的人。
想了想,蕙蘭又吩咐道:“告訴於安,讓他將小林子盯緊。”
杏兒聞言有些不解,西三院的奴才她自然是都認識的,除了他們四人外,其他都是粗使奴才,乾著掃地擦地的那種粗活。
這種奴才雖然看起來是西三院的奴才,歸蕙蘭的管,可實際上他們是不歸蕙蘭管的。也就是說,他們享受不到有主子的好處,依然還是最底下的奴才,所以麵對杏兒等人的收買,沒幾個能抵住誘惑。
再說了,縣官不如現管,名義上這些奴才不歸蕙蘭管,可在蕙蘭眼皮子底下做活,蕙蘭要是看他們不順眼,想要找茬還是非常容易。
因此杏兒知道小林子是誰,一個非常非常不起眼的奴才,平時一點都不起眼,既不出彩也從來不落後,主子讓於安盯緊他做什麼?難不成主子發現了他們都沒有發現的情況嗎?
不過杏兒最大的優點,就是主子讓她做什麼,她就做什麼,聽見蕙蘭吩咐,立馬應道:“奴才知道了。”
蕙蘭也是迫不得已,如果來人不是琥珀,擔心她來個裡應外合的搞事,蕙蘭是絕對不會輕易直接點出小林子來,這個小林子就是上輩子那個背著謀害她腹中孩子的罪名死掉的奴才。
當然上輩子的小林子也有可能是因為背景不夠,被人推出來做替死鬼,但也不得不防,所以必須要讓人盯著他。萬一真是他動的手了?
麵對琥珀的到來,蕙蘭沒有後悔之前向四阿哥胤禛要嬤嬤的事情,這事利大於弊,尤其是來的人還是德妃娘娘的心腹木嬤嬤,這位的本事蕙蘭還是信服的,尤其是今天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但蕙蘭也知道,不能將所有希望都寄托在木嬤嬤身上,她自己也必須要謹慎小心。
想著想著,蕙蘭就在榻上睡著了。
她是睡著了,可有些人卻睡不著。
李庶福晉狠狠的搖著手中的團扇,手指都幾乎把扇柄給扣進去了“木嬤嬤,沒想到德妃娘娘竟然把木嬤嬤派了過來。”話裡有幾分咬牙切齒“就因為她是皇上賜下來的,就那麼看重嗎?”
家世,是李庶福晉一輩子的痛。
紅姑姑卻異常冷靜的說道:“主子息怒,您生氣做什麼?現在該生氣的人應該福晉才是。”
“我怎麼不生氣,平時她能得到這麼好的待遇,而我當年……”李庶福晉滿臉的嫉妒。
“主子!”紅姑姑打斷了李庶福晉的回憶“當年是當年,現在是現在,奴才說句僭越的話,皇上看重嫡子,那麼無論是德妃娘娘還是貝勒爺自然也都看著嫡子。可現在的情況,您也是知道宮裡態度的,從皇上親自指兩位格格入府就能窺出一二來,如今德妃娘娘派了木嬤嬤入府,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反正我們也沒準備親自對郭格格出手,木嬤嬤來不來對我們有什麼影響?現在該生氣的是福晉,這代表著宮裡麵的人不滿意福晉的所作所為,不信任她了,您遭什麼急呀!”
還有一句話紅姑姑沒有說,因為謝氏的原因,德妃娘娘其實對李庶福晉這邊感觸並不好,應該說德妃娘娘對四阿哥胤禛身邊那些以前孝懿皇後派過來的奴才都沒有什麼好感。
這會兒要瞧著李庶福晉在後院一枝獨秀,而她賞賜下來的宋格格卻猶如行屍走肉一般,德妃娘娘心裡能舒服才怪。
雖說以德妃娘娘的身份地位,和李庶福晉這麼一個小小的庶福晉計較太掉價了些,德妃娘娘也不可能謀害自己的孫子。可如果能順手壓下李庶福晉現在的氣焰,德妃娘娘肯定會願意順手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