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阿哥胤禛一出東二院,就看向身後跟著自己的奴才,沉著臉問道:“府上發生了什麼事?”
幾人麵麵相覷,蘇培盛盯著其他奴才的表情,今天他跟著四阿哥胤禛去了戶部,並不知道府上發生了什麼事,可他不蠢,見幾人這副表情,就知道府上肯定發生了事,而且還瞞著爺,連忙出聲斥責道:“府上有事,你們竟敢隱瞞,還不快說出來。”
“爺息怒,奴才以為福晉或者是陳公公已經和您說了。”一個太監回到,誰知道那麼一件事,竟然沒有一個人告訴四阿哥胤禛,苦了他們這些做使喚奴才的。
趕在蘇培盛再罵之前,這人將事情說了出來,不過他說得是大眾版本,他又沒有在正院福晉身邊伺候,自然不知道詳情。
不過就是大眾版本,也足夠四阿哥胤禛皺眉了。
他說了,為什麼宋格格突然竟然敢主動向他求好處了,原來如此,這是怕身邊又出了吃裡扒外的人。
“那奴才了?”四阿哥胤禛問道。
“奴才聽說福晉將其關押在了柴房,說是那人嘴巴硬得很,要上刑。”幾人連忙將自己知道的事情說了出來。
反正說了,他們隻是聽說,可不敢打包票,是百分之一百正確。所以就算事情真相不是這樣,也不能怪罪到他們頭上。
上刑嗎?
雖說私自用刑觸犯了國法,可這個年代那個高門大戶人家裡沒有所謂的家規呀,這家規某些條例完全可以看做是私刑。
四阿哥胤禛如今也不是小年輕了,知道有些人嘴巴非常硬,用尋常手段根本就不可能讓他們吐出真話來,非得用些特殊手段,才能讓他們說出真話。
一直到這裡,四阿哥胤禛都沒有懷疑過四福晉,在他心裡,四福晉除了沒有好好照顧弘暉,讓弘暉病逝外,其他方麵都可以算是做得很好,可能不是皇子嫡福晉的模版,但至少在四阿哥胤禛心裡是合格的。
因為身邊的幾個奴才隻知道事情的大致情況,自然滿足不了四阿哥胤禛這種在某些事情上有些較真,非常認真的人。
於是四阿哥胤禛回到了正院,把陳福叫了過來,扳著臉說道:“你倒是漲膽子了,府上發生這麼大的事情,都敢不告訴爺。”
陳福聞言立馬跪下,大喊冤枉“主子奴才冤枉,奴才冤枉呀!借給奴才一百個膽子,奴才也不敢有事欺瞞您。爺回府的時候,奴才正好之前接到了一個消息,事關主子的子嗣,奴才不敢怠慢,連忙查驗去了,正好錯開了主子在前院的時候。”
到底是自己的心腹,用得也頗為順手,四阿哥胤禛也沒準備換人,隻是敲打了一下,然後說道:“起來吧,詳情到底是什麼?可查到那奴才到底是受誰的指示?”
陳福起身後,連忙將事情的經過詳詳細細的說了一遍,當時看見的人不少。
一個人知道的事情是秘密,兩個人知道的事情那就不是秘密了,所以這事根本就不可能壓下來瞞住人,當然四福晉也沒想著要壓下來,所以陳福得到了很詳細的現場描述。
等把事情說了一遍後,陳福又稟告道:“白芷當場就被福晉扣押在正院,之後又被福晉關押進了柴房。奴才之前接到的消息就是,福晉對白芷用了刑,但白芷沒有受住,已經昏迷了過去,在這之前的逼供,白芷一直都不承認她伸腳絆倒了宋格格之事,一個勁的說是郭格格冤枉她。”
無緣無故的,郭格格冤枉一個已經躺平了的主子身邊的奴才做什麼?
所以彆說四阿哥胤禛不信,陳福、蘇培盛等人也不信。
“看來那奴才的嘴巴倒是緊。”四阿哥胤禛眯了眯眼睛說道。
因為認定郭格格不會平白無故的冤枉一個奴才,這種認定就相當於他們已經認定了白芷在說謊,就是她絆倒了宋格格。
有這個下意識的想法停留在腦子裡,四阿哥胤禛等人自然不會覺得白芷是被冤枉的,反而是覺得她是塊硬骨頭,難怪能在宋格格身邊潛伏那麼久都沒有被發現她是彆人的釘子。
陳福動了動嘴巴,一副不知道該不該說的表情。
四阿哥胤禛心裡一動,立馬問道:“還有事情嗎?”
“主子,可能是奴才多心了,奴才總覺得前幾天庶福晉身邊的紅姑姑在回府的路上被馬給撞了,好像有些太巧合了。”陳福小心翼翼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