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紅姑姑低聲喚了一聲,扯了扯李庶福晉的衣袖,示意她注意一些,說話彆那麼大聲,這裡不是西二院而是正院,被人聽見了可不是什麼好事。
李庶福晉見紅姑姑一臉不讚同,撇了撇嘴,沒在多說什麼,憋著一肚子的火朝著自己的院子走去。
等回到院子後,不等李庶福晉開口詢問,紅姑姑就開口道:“主子,今天這事好像有些不對勁。”
“你說得是福晉,還是郭絡羅氏?”李庶福晉挑眉問道。
“都是!福晉的為人您也是知道的,除非真出了什麼大事,不然福晉是不會做出這種事情來,一般的小事,怎麼樣也能讓福晉抽出一盞茶的時間來見後院眾位小主。”紅姑姑說道。
李庶福晉聽了這話想了想,然後朝著一旁的小允子吩咐道:“小允子,你去打聽打聽,看看福晉那邊發生了什麼事。”
“嗻!”小允子應了下來,然後連忙去打聽消息去了。
吩咐完後,李庶福晉看向紅姑姑問道:“那郭絡羅氏了,姑姑覺得她有哪裡不對勁?”
“您不覺得郭格格今兒略顯張揚嗎?”紅姑姑說道。
李庶福晉聞言皺眉,不悅的說道:“難道不是她小人得誌便猖狂!”
“主子,不是奴才為郭格格說好話,您仔細想想之前郭格格生下四阿哥後,都沒有如此,平時連宋格格都是禮讓著的,怎麼會突然莫名其妙的猖狂起來。”紅姑姑駑定的說道:“肯定是有什麼咱們不知道的事情發生了。”
李庶福晉聞言若有所思“難道說是四阿哥出了什麼事?”不然也不可能讓郭絡羅氏如此急忙趕回去。李庶福晉轉頭看向紅姑姑“沒聽說西三院有什麼事發生呀!”
“或許不是西三院,而是外麵了。”紅姑姑想了想回答道:“咱們還是以靜製動為好。”
郭格格的家世雖說在京城不算什麼,可擱在四貝勒府後院和其他小妾比,那就是一等一的好。
可在外做官,自然不可能一帆風順,說不一定就出了什麼岔子。
聽紅姑姑這麼一說,李庶福晉臉上露出幸災樂禍的笑容來“姑姑說的是。”
沒一會兒小允子就回來了,急急忙忙的走了進來,對著李庶福晉說道:“主子,奴才打聽到了。今天一大早福晉就接到烏拉納喇府派過來報喪的消息,福晉的額捏昨晚逝世。”
“原來如此!”李庶福晉恍然大悟,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就說得通了“我知道了,辛苦你了,下去休息吧。”
“嗻!奴才謝主子恩典。”小允子謝恩後,才退了出去。
不是自己額捏死了,李庶福晉對此沒啥感覺,一副福晉小題大做的模樣“我還以為是什麼事了,原來就這。”
“主子!”紅姑姑一臉無可奈何的看著李庶福晉“主子,這種話,您可千萬彆說了,要是被福晉聽去了,那可就大事不好了。”
“哎呀,姑姑,我不過就是在你麵前才說兩句而已,你看我什麼時候在外麵胡言亂語過。”李庶福晉有些不喜紅姑姑小瞧自己,不過她也知道自己和紅姑姑鬥嘴沒什麼好結果,於是想了想突然想起一件事來,臉色大變“姑姑,二月十三是弘時的生辰,也就還有五天,你說福晉會不會因此不給弘時慶生?”
“這……”紅姑姑遲疑了片刻才開口道:“主子,往年二阿哥生辰,府上也沒怎麼慶生呀,這次應該還是會像之前那樣送些賞賜過來。”
小孩子慶生不以太大,免得折了福氣,所以四貝勒府的孩子,除了洗三、滿月和周歲外,慶生都沒有大辦過。
李庶福晉聞言表情陰晴不定,最後還是緩緩說道:“但願如此。”
四福晉的額捏逝世,於她而言自然是一件天大的事情,可於四貝勒府後院的女人來說,就隻當一個新聞,聽了就拋到腦後去了。
當然,這事也不是沒有對後院造成影響。
在此後的半個月裡,四阿哥胤禛都沒有踏進後院,也沒有召誰去前院。不是歇在正院四福晉那裡,就是自己一個人在前院休息。
對此後院的眾人都有些吃醋和抱怨。
尤其是李庶福晉,三阿哥弘時的生辰,四福晉倒也沒忘,早早的就讓人送來了賞賜,還吩咐廚房給置辦一座酒宴。當天四阿哥胤禛雖然來了西二院陪同李庶福晉母子用膳,也給了三阿哥弘時生辰賀禮,但晚上卻沒有留下來睡覺,讓李庶福晉恨得咬牙切齒。
蕙蘭雖然明白這是四阿哥胤禛在保持自己的“人設”不到,他若是在嶽母逝世後幾天內就開始睡女人,就算沒有女婿為嶽母守孝的規定,但那也太色急了一些。
不過人都是自私的。
偏偏這個時候是蕙蘭積極備孕,積極準備懷孕的時候,突然來了這麼一出,蕙蘭心裡對此也有些微詞,不過她聰明的沒有說出來。
畢竟一說出了,那是四福晉和四阿哥胤禛都給得罪了,蕙蘭才沒有那麼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