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個時候外麵傳來了通報書, 說是十阿哥胤祥求見。
皇上聞言麵色稍緩,開口讓十阿哥胤祥進來,比起皇太子胤礽和大阿哥胤禔對十八阿哥胤衸的不聞不問, 十阿哥胤祥就顯得有兄弟情誼多了。
十阿哥胤祥進來後,先是給皇上請安, 然後才開口道:“兒臣救駕來遲, 還請汗阿瑪恕罪。”
因為十阿哥胤祥如今跟著皇太子胤礽混,妻族母族都上了皇太子一黨的賊船。
所以大阿哥胤禔格外看他不順眼,聞言立馬陰陽怪氣的說道:“十弟來得也太遲了些,救駕都來的怎麼慢?”
十阿哥胤祥聞言一愣,下意識的回嘴道:“接到消息後, 我連襪子都沒穿就匆匆忙忙趕過來,大哥又怎麼會來的這麼快?”
要知道他可是被人叫醒後,穿上衣服和靴子,就急匆匆的往禦帳這裡趕來,都沒時間去思考自己的安危問題。結果就這麼緊趕慢趕, 十阿哥胤祥依然落到了最後麵,即便是有他帳篷的位置不及兩人靠禦帳近的原因,但這也十分讓人費解。
大阿哥胤禔被這話梗了一下,難道他會說自己出塞後就時時刻刻盼著這一出嘛, 也因此不但睡覺的時候異常警醒, 而且基本上都是隻脫了外衣入睡。
彆忘了,大阿哥胤禔之前在選擇各部門入職學習的時候, 眾皇子裡他是頭一個人選的,直接選擇了兵部。大阿哥胤禔在這方麵的事情遠比八阿哥胤禩等人敏感太多,同時也比他們更早的安插了眼線,皇太子胤礽的舉動沒有瞞過大阿哥胤禔。
雖說大阿哥胤禔壓根就沒有想過皇太子胤礽的異動是因為他引發的。
有準備的和沒準備的人, 當然有時間差。
皇上也發現了這個盲點!
十五阿哥胤禑和十六阿哥胤祿沒來可以理解,畢竟他們作為十八阿哥胤衸的同胞兄長一直守在弟弟的病床前,如今十八阿哥胤衸病逝,他們兩悲傷不已,再加上十八阿哥胤衸養病的地方離禦帳有一段距離,沒有及時發現這邊發生的事情,完全可以理解。
但十阿哥胤祥和另外兩人來禦帳的時間有時間差,這就讓人費解了。
皇上看向人,眸光暗沉,心裡多多少少有了些彆的想法。
大阿哥胤禔還是有幾分急智,麵對十阿哥胤祥的問話,開口道:“這話我也想問一下皇太子,怎麼皇太子來的比我還快。今晚我想著十八弟的病情,失眠了,可沒有入睡,聽見汗阿瑪這邊有動靜,就立馬趕了過來。”
鬼個想著十八弟的病情失眠。
大阿哥胤禔這話,在場眾人誰都不信。
但問題是誰也不敢開口反駁,因為那樣就將皇家內部不和的事情捅到了明麵上來,這可不是皇上願意看見的。
“大哥你這是什麼意思?”皇太子胤礽冷著臉看向大阿哥胤禔,避重就輕的說道。
不等大阿哥胤禔開口,皇上就麵沉如海的看著皇太子胤礽問道:“朕也想知道,太子你怎麼來的這麼快?”
皇太子胤礽的喉結動了動,正準備開口解釋,外麵就傳來了禁衛軍統領求見的聲音。
皇上連忙叫了進來,然後問道:“可有審問出什麼來?”
禁衛軍統領下意識的看了皇太子胤礽一眼,然後臉上有幾分為難,但在皇上的目光下,還是頂著壓力說道:“回皇上的話,那些亂臣已經交代了,說是奉了……奉了皇太子的旨意,時時刻刻監視皇上您的行蹤,並且偷聽禦前之事,另外據他們交代,若是禦前有變讓他們隨機應變。”
皇上冷著臉問道:“怎麼一個隨機應變!”
“說是……說是刺殺皇上您,嫁禍給直郡王。”禁衛軍統領低著頭看向地麵回答道,根本不敢看禦帳內眾人的表情。
皇上聞言整個人的氣勢陡然一變,變得威嚴,變得冰冷,仿若一場巨大的雪災壓境,眼睛直勾勾的看著皇太子胤礽。
皇太子胤礽聞言臉色大變,立馬跪下說道:“汗阿瑪,兒臣冤枉,汗阿瑪還請聽兒臣解釋!”
“解釋!?”皇上冷笑一聲“你要解釋什麼,解釋你沒有收買禁衛嗎?”
“汗阿瑪,兒臣敢擔保,太子二哥絕無謀逆之心。”十阿哥胤祥見狀連忙跪下為皇太子胤礽求情。
此時此刻,他心裡已經有了一個很不好的預感。
要知道以前皇上不管對皇太子胤礽的行為有多看不順眼,但都是處罰責怪皇太子胤礽身邊的人,並沒有對皇太子胤礽說過一句重話,可剛才那話……
十阿哥胤祥心裡有些害怕和擔憂,萬一皇太子胤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