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張高退下,桃兒看著外麵的天色說道:“主子,天色不早了,奴才伺候您睡下。”
蕙蘭也感覺到有些困難,懷著身孕,她可不敢硬撐著“好!”
一夜好夢。
第二天清晨,武格格將四阿哥胤禛送走後,也沒了睡回籠覺的興趣,直接梳洗。
梳洗的間隙,身邊的大丫鬟春燕一邊伺候她一邊小聲的說道:“主子,昨晚貝勒爺來我們這兒的時候,奴才瞧見對麵的錢格格很是不高興,一臉凶相的看著我們這邊。”
武格格聞言正在擦臉的手一頓,隨後繼續擦著臉,淡淡的說道:“不用理會她。”
入府已經三個月,武格格對四貝勒府後院的情況也有了大致的了解。
四阿哥胤禛敬重福晉,在明麵上誰也越不過福晉,然後下麵是兩位得寵的庶福晉,不過雖說李庶福晉資曆和兒子更就更多一些,但就以目前來看郭庶福晉明顯更得寵一些,當然這不排除因為她現在懷著身孕。
然後就是兩個格格,宋格格如今是有女萬事足,不過偶爾也會懟李庶福晉兩句,應該是早年爭寵接下來的梁子。錢格格雖說姓氏不錯,可架不住容貌並不出色,所以並不得寵,四阿哥胤禛每個月能去她屋子一次就不錯了。
至於剩下的侍妾,武格格雖然不能說不見對方放在眼裡,但也的確沒有過多重視,主要是這幾個月四阿哥胤禛一心撲到一廢太子的事情上去,沒多少心情進後院,即便是進也先去有子有寵的那裡,自然顯得幾個侍妾不得寵。
對於錢格格看自己不順眼的事情,武格格從奴才那裡得知後院的情況起,她心裡就多多少少猜到了。
畢竟前麵兩位庶福晉和宋格格都是一人獨居一個院子,偏偏她這裡,自己住了進來,無形中就讓錢格格比其他人矮了一截,底下那些奴才又很多都是牆頭草,自然是個人心裡都會不舒服。
“可是主子,就這樣任憑錢格格對咱們有意見也不是一個事呀!貝勒爺對您也算寵愛,日後若是您有喜,那對麵還不知道會怎麼想了。”春燕一臉為武格格著想的說道。
武格格聞言抿了一下唇,春燕這話雖說有些想得美好,可武格格也認為自己日後肯定是能懷上孩子的,到時候對麵可就……
同住一院,想要使壞的話,其實也不是完全不能鑽空子,畢竟人畢竟隻是人,不是神,不可能做到半點無錯。
“你想多了,我現在都還沒懷上,想這麼多做什麼。”武格格淡淡的說道,對於身邊的奴才她還不敢完全相信,誰知道會不會有人某些人的釘子。
“主子,這不是遲早的事。”春燕笑著說道:“貝勒爺也是一個念舊情的,宋格格三十多歲了都還能有孕呢,您懷孕生子肯定是遲早的事。”
武格格雖然心裡聽著歡心,臉上一直掛著笑容,但嘴上卻依然謙遜低調的說道:“快彆說了,讓彆人聽見,還不知道會怎麼看我了。”肯定覺得她想要孩子想瘋了。
子嗣的重要性武格格當然心裡清楚,畢竟如今整個大環境就是如此,耳熟目染之下,隻有傻子才會不清楚。
但對此武格格倒也不急,畢竟她才進府三個月不到,前麵的郭庶福晉可是進府一年後才有孕的。
她是真不急。
比起錢格格,武格格倒是覺得李庶福晉那邊才更需要注意一些,這人對她的不滿簡直不加掩飾。李庶福晉資曆又老,還有四阿哥胤禛奶娘謝氏做親戚,實在是不可小覷。
還有郭庶福晉,有子又得寵,也是一個強勁的對手。不過現在郭庶福晉在西三院養胎,雙方遇不見,她又沒有辦法插手到西三院,隻能緩一緩日後看情況再說。
“是奴才多嘴了。”春燕不在提起這事,而是手腳麻利的伺候武格格洗漱。
等梳妝打扮好,稍微填了肚子,見時間差不多了,武格格就領著身邊的奴才出門。
剛剛走出房門,就見對麵的錢格格也走了出來。
武格格有些意外會這麼巧,但還是笑著打招呼“錢姐姐。”
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再說現在鈕祜祿榴珠實在是沒本錢任性飛揚跋扈,麵對武格格笑盈盈的打招呼,鈕祜祿榴珠也隻能笑著回過去“武妹妹。”
隨後兩人合在一起,並肩走,誰也不低誰一頭。
對於武格格和錢格格一起出門去正院請安的事情,四貝勒府的人都已經見怪不怪了,這一次也沒引起眾人過多的注意。住在一起的兩人要是不一起來了,那才引人注目。
不過很快兩人就被四福晉打發回去了,當然不單單是她們兩人,其他人也是如此。
雖說後院消息不及時,可廢太子這麼大的事情消息再不及時也能收到消息,四福晉敷衍她們的舉動,眾人也是看在眼裡記在心裡,不敢在這麼敏感的時間鬨出來。
大家又不是傻子,哪能看不出來四阿哥胤禛最近忙了很多,或許沒人能猜得到四阿哥胤禛起了自己做新帝的心思,可能在後院活下來的都是有眼色的,不會在這個時候在明麵上生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