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的第六感讓鈕祜祿榴珠很是不安, 但偏偏無論鈕祜祿榴珠怎麼想也想不出是因為什麼不安。
聽到側福晉和耿氏主動請纓去侍疾的時候,鈕祜祿榴珠心裡也沒什麼特彆的感覺,畢竟她因為過敏連房間都不出,自然侍疾的事情與她無關。在過敏這事上鈕祜祿榴珠是真的沒多想, 一直以為是一個意外, 畢竟連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對庵羅果過敏, 彆人怎麼可能會知道。
鈕祜祿榴珠的想法就是挺佩服這兩人的,畢竟時疫這玩意是會傳染人的, 這主動請纓去侍疾完全是拿就的命去賭。
耿氏也就罷了,作為侍妾去搏一搏,意料之外,但卻在情理之中。
可側福晉也主動請纓去侍疾,這就讓人佩服了。要知道側福晉是有兒子的,而且還有兩個, 四阿哥胤禛的死活對她來說並沒有她們這樣重要,因為側福晉未來可以靠兒子,沒看見李庶福晉就裝暈過去以企躲開被四福晉強行指定去侍疾的事。
對,沒錯, 鈕祜祿榴珠心裡也覺得李庶福晉當時昏迷過去就是裝的,目的就是為了不去侍疾。
事實上不單單是鈕祜祿榴珠這麼想,宋格格等人也是如此,甚至於就連二阿哥弘昀和三阿哥弘時也是這麼想的。
“你們怎麼就不相信我了,我是真一口氣沒上來,昏迷了過去。”李庶福晉十分惱怒的說道。
這話她說的半點不心虛, 她的確不是故意的。
不過雖然不是主動故意去裝暈倒,但在感覺自己有暈倒過去跡象的時候,李庶福晉並未強行讓自己清醒過來, 而是順著那個感覺暈倒了過去。
但這種事情,彆人可不知道,所以李庶福晉是半點也不心虛。
更何況李庶福晉雖然對去侍疾這事有些心裡發顫,可她又不是傻子,怎麼可能會去故意裝暈倒。
彆忘了府上還有白大夫坐堂了,要不了一炷香的時間白大夫就能趕過來給她診脈,要是她裝暈,那不是一下子就被發現了。
白大夫可不是李庶福晉的人,白大夫是四阿哥胤禛的人,他可不會為李庶福晉隱瞞。
所以李庶福晉是真覺得自己十分冤枉,尤其是自己兒子也一臉不信,李庶福晉就更是惱怒了。
“額捏,我們不是不信您,而是外麵的人都不信您。”二阿哥弘昀一臉陰鬱的說道。
二阿哥弘昀本就是一個比較敏感的人,在這事後,很顯然前院的奴才看待他們兄弟兩的眼神和態度都不一樣了,從以前的恭恭敬敬甚至於是巴結討好,變成了現在的公事公辦。
可能三阿哥弘時沒怎麼察覺,但二阿哥弘昀是非常明顯的感受到了其中的變化。
李庶福晉聞言,當即口不擇言的怒罵道:“這事肯定是福晉乾的,肯定是她故意說我的壞話,敗壞我的名聲,這樣萬一爺有個什麼意外,她就能名正言順的讓四阿哥繼承爺的爵位。”
“額捏!”二阿哥弘昀聲音猛然提高了一些,嗬斥道“禁聲!”
這種話,李庶福晉怎麼能說出來。
從某種意義上講,這不是在詛咒四阿哥胤禛死嘛!
要是被人聽見了,告訴了四阿哥胤禛,那他們母子可就沒有什麼未來可言了。
“弘昀。”李庶福晉有些不滿的看向他“我這可是在為你擔憂呀,要是有個萬一,難不成就任憑福晉做主不成?那咱們還有什麼好結果?”
未雨綢繆這麼粗淺的道理,李庶福晉還是懂的。
“額捏,你怎麼就認為阿瑪會出事?”二阿哥弘昀皺眉問道,不解的說道:“時疫雖然會傳染,可也不是不能治好。”
在這個時代,時疫可沒天花嚴重,然而即便是天花都能治好了,更不要說是時疫。
李庶福晉聽到二阿哥弘昀的問話,下意識的說道:“我的確不知道爺會不會出事,但我知道這一次的事情肯定很嚴重,不然這種‘好事’哪裡輪得到郭絡羅氏,福晉早就自己上了。”
二阿哥弘昀聞言一愣,他雖然聰明,可到底還是一個孩子,李家又是包衣,在朝堂上沒有根基,所以並沒有外麵世界的消息來源。
李庶福晉這話雖然有些偏頗,但也不是沒有道理。
“可是,如果按照額捏這樣的好說話,側福晉也不是傻子,她可是自己主動請纓去的。”二阿哥弘昀說道。
李庶福晉聞言皺眉,不悅的問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還能是什麼意思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