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三月都在一片恭賀皇上六旬生辰中度過。
賀禮沒出什麼岔子, 四福晉又恢複到了之前一人獨攬管家權的狀況。
不過隻要四阿哥胤禛對此沒意見,其他人有意見也隻能當做沒意見。
蕙蘭這邊收到消息後不久,四福晉也收到了消息。
“確定?”四福晉挑眉問道。
白嬤嬤點頭“確定, 我們的人回稟, 說是他親眼所見。”
四福晉把手中的茶碗放在了一旁的炕桌上, 輕笑道:“年氏這是急了?”
“明年五阿哥都能搬到前院正式啟蒙讀書,年側福晉隻要有上進心,如何不急?”白嬤嬤說道。
兄弟之間如今年紀差距太大, 有些時候是想爭都爭不了, 因為沒有那麼多的資源讓你去獲取成為你競爭的資本。
四福晉聞言頓時黯然神傷起來, 呢喃道:“弘昤都五歲了, 時間過得真快。”一晃眼她的弘暉已經病逝九年。
白嬤嬤一看四福晉的表情就知道她又想起了弘暉阿哥來, 心裡有些擔憂, 連忙換了一個話題“主子, 年側福晉那邊的事, 咱們是當做不知道了,還是……”將其捅出來。
四福晉聞言,從悲傷中回過神來, 想了想“咱們就全然當做不知道, 不過……”頓了頓,四福晉又開口道:“把這消息傳到前院、郭絡羅氏和李氏耳邊。”
她不能出手, 讓人抓住把柄,給四阿哥胤禛一個名正言順休妻的理由, 但她可以借刀殺人。
就算郭絡羅氏和李氏現在都學宋格格那樣躺了, 一心一意專心致誌的撫養孩子,此事讓四阿哥胤禛知道,也能降低他心裡對年氏的好感。
四福晉很清楚自己枕邊人是什麼性子。
他不討厭自己的女人有些心機, 但卻很是討厭自己的女人太過功利,把其他東西放在他之上。
這是四福晉,用自己的親身經曆,得出來的結論。
“是。”白嬤嬤忙應下,然後又說道:“主子,側福晉和庶福晉那邊恐怕就是收到消息了,也不會有什麼行動。”
郭側福晉一直以來都非常小心謹慎,李庶福晉在喪了兒子後,也謹慎小心低調了很多,沒那麼容易衝動。
而且年側福晉不是還沒有懷上嘛。
“嗬~”四福晉輕笑道:“我也沒指望她們能對年氏做出什麼事情來,隻是有些事情獨樂樂不如眾樂樂。”然後四福晉幽幽的說道:“助孕藥可不是什麼好東西。”
四福晉也喝過這玩意,知道助孕藥是什麼東西。
白嬤嬤卻聽的有些心驚膽戰,忙開口勸道:“主子,其實年側福晉懷孕與否,都和您沒有多大關係,最該早就的人也不會是我們。”
四福晉無子,出手謀害了年側福晉的肚子,也獲取不到最大的好處,何苦給他人做嫁衣了!
聞言四福晉有些哭笑不得“嬤嬤你想哪兒去了,我並沒有對年氏出手的意思,而且你瞧年氏現在的動作,恐怕都用不著彆人出手,她自己就把自己給作沒了。”
不知道是因為年氏是漢人,天生身子骨架比滿人小,總之年氏那弱不禁風的身段,就讓人覺得她底子不太好能不能懷孕生子。
這會兒年氏又吃上了助孕藥,誰知道那藥的藥效到底如何。
“那主子,您這是……?”為什麼要把消息傳給郭側福晉和李庶福晉了?
四福晉微微一笑“我自有我的理由,嬤嬤不必多言,去辦這事吧。”
雖然白嬤嬤沒有明白四福晉到底打著什麼主意,但四福晉都把話說到這份上了,白嬤嬤也不敢在問,便依言退下去辦這件事。
***
西大院。
蕙蘭右手同時握住兩支毛筆,讓毛筆在手指間不停轉動,慢悠悠的在宣紙上畫著工筆畫。
“額捏……”安壽突然從外麵跑了進來,大聲的喊道。
蕙蘭拿著毛筆的手一頓,抬手,將毛筆放在一旁的後,才抬頭看向門口“怎麼了?”
“額捏,我要騎馬,我要像哥哥那樣騎馬。”安壽小跑過來,一臉認真的對著蕙蘭說道。
“怎麼想著要騎馬了?”蕙蘭有些好奇的問道。
不等安壽回答蕙蘭的問話,門口就傳來四阿哥胤禛有些無奈的聲音“剛才我在說該讓弘昴他們學騎射了,誰知道安壽也起了興趣,鬨著要騎馬。”
蕙蘭抬頭一看,忙拉著安壽的上前見禮。
“不必多禮。”四阿哥胤禛扶起蕙蘭,然後兩人和孩子都移步到了旁邊的屋子,四阿哥胤禛看著安壽笑著說道:“安壽知什麼是騎馬嗎?”
“騎馬,不就是騎在馬上?像阿瑪和哥哥那樣。”安壽有些不解的說道,他是見過兩人騎馬的。
四阿哥胤禛聞言一笑“是,像阿瑪和你哥哥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