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年側福晉之前還有和蕙蘭一爭的心思, 這會兒不能說完全沒了,但也消散了不少。
主要是被現實打擊得沒了心氣。
對方都懷上第個孩子了,她連一個喜訊都沒有, 這如何比?
司琴見狀心裡暗道不妙。
要說這跟主子呀,最不能跟的就是沒有心氣的窩囊廢軟柿子,這種人不但軟弱無能,還非常容易受到彆人的擠兌。而且就算機會出現了, 都落到頭上的事,也可能像一隻煮熟了的鴨子一般,飛走了。
“主子,郭側福晉有兩個兒子又如何?”司琴連忙說道:“李庶福晉生了個兒子, 可如今養大的隻有阿哥弘時一個兒子而已。您再想想宮裡麵的榮妃娘娘, 生了五個兒子又如何, 還不是折了四個。主子,您要將眼光放得長遠一些,先笑不是笑, 後笑才是笑呀!”
墨畫聞言也在一旁附和道:“主子,司琴此話有理, 您瞧瞧以前的李庶福晉何其得寵,曾經一度雍親王府後院隻有她一人有子,可現在了?還不是被後來的郭側福晉趕超。您若是沒有了心誌,現在就俯首稱臣,那未來就真的是沒了希望。”
知書、鈺棋也忙開口附和。
“真的是這樣嗎?”年側福晉猶如溺水中的人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一般, 用極為期待的眼神看向自己的四個陪嫁丫鬟。
這種時候傻子才會說“否”, 自然司琴四人忙說“是這樣,沒錯。”
俗話說:謊話說了一千遍,也就變成了真的。
年側福晉現在就有點中了這招, 見司琴四人如此斬釘截鐵,她心裡又生了希望來——她一定會是那個笑到最後的人。
“你們說得對,我現在不應該過分的去關注郭絡羅氏,應該想著怎麼樣懷上一胎,隻有生下一個兒子來,我才有資格和郭絡羅氏一爭。”年側福晉鬥誌昂揚的說道。
四阿哥胤禛用實際行動告訴後院所有人——對於自己孩子的額捏,他就是偏心和優待。
覺得不公?
那是你的事,不是四阿哥胤禛的事。
年側福晉說完鬥誌昂揚的話後,又瞬間想起一件事來,遲疑的說道:“我吃了一年多的助孕藥了,一直未有身孕,會不會是這藥有問題?”
墨畫聽了這話很是緊張,立馬跪下對著年側福晉說道:“主子,奴才對主子忠心耿耿呀!奴才沒錯都是按照太太說的熬製的。”
“你誤會我的話了,我沒有懷疑你對我的忠心。”年側福晉見狀立馬說道:“我的意思是,這助孕藥會不會並不合我的體質,所以我喝了這麼久,也沒懷上?”
為什麼中醫絕大多數時候都是大夫診脈了再抓藥,而不是直接拿那種提前製作好的藥丸售賣。
因為中醫認為每個人的體質都是不一樣的,哪怕就是得一樣的病,因為男女、老少、胖瘦等體質不同,用藥的量也要酌情增減,讓藥達到對病症的最大功效。
當然中醫也不是沒有那種提前按照藥方製作好的藥丸,但那些藥丸可能對病症但不對你的體質,會在治愈你病症的同時,因為藥效損害你其他部分。
中醫又有“是藥分毒”的理念在。
所以一般都是抓藥,而非直接賣藥丸。
也因此年側福晉認為,額捏給自己的助孕藥是真的,但有可能不對自己的體質,因此造成藥效大減或者是沒有藥效,以至於她遲遲未能有孕。
“這……”
幾人對視一眼,知書開口說道:“主子,您忘了太醫和白大夫都會來給您請平安脈的,若那藥不合您的體質,太醫和白大夫請平安脈的時候不可能察覺不到。”
至於是不是有人收買太醫和白大夫故意對她說謊,年側福晉和身邊的丫鬟都認為不可能,因為這兩方都歸四阿哥胤禛管,從理論上講是不可能被人收買的。
但實際上還存在一種可能,哦,不對,應該是兩種可能。
一被四阿哥胤禛收買了,二被皇上收買了。
可年側福晉是絕對不敢有這樣的想法,一來是不切實際,二來是如果真是這兩位對付自己,那直接洗洗睡吧,彆掙紮了,翻不了身的。
“是我想岔了。”年側福晉訕訕一笑。
殊不知,在排除所有的可能後,剩下來的那一個,無論多麼荒謬,那都有極大幾率會是真相。
畢竟有些時候,隻有你想不出來的,沒有彆人做不出來的。
人有些時候下限真的非常低,超乎想象的低。
“主子,您現在彆多想,好好保養好自己的身子,能緣分到了,自然就懷上了。”司琴安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