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滿月宴的時候, 小阿哥已經從紅彤彤的小老頭,變成了粉雕玉琢的可愛模樣。
不過蕙蘭沒聽到這些讚美聲,許是真的是有些年紀大了, 這次生產有些傷到根基, 身體恢複的速度遠沒有前麵兩次快,所以這一次蕙蘭在偷偷賄賂了白大夫後, 做起兩個月的月子來。
等蕙蘭出了月子,天氣都已經開始回暖。
她出現在正院的時候, 不少人都有些恍惚。
雖然前麵是有舉辦小阿哥的洗禮和滿月宴, 可到底沒有見到蕙蘭本人, 而且那也是一個月前的事情了,不少人對這些事情的記憶都已經褪色。
滿打滿算,後院的女人們已經有差不多半年的時間沒有在早上的時候在正院見到蕙蘭, 這會兒猛然看見, 自然有些神色恍惚。
可隨之而來的就是對蕙蘭的羨慕嫉妒, 彆人求神拜佛苦苦求一子都不能如願以償,而蕙蘭有個兒子,個都還活著的兒子, 然後不讓人嫉妒。
“聽白大夫說, 側福晉生下小阿哥後身子虛弱要坐兩個月的月子, 我一直都將信將疑,今日一見,倒是覺得白大夫有些誇大了。”李庶福晉陰陽怪氣的第一個開口道。
蕙蘭在自己的位子上落座, 然後才側頭看向坐在自己身下的李庶福晉,笑著說道:“有勞李姐姐掛念。”說著又摸了摸自己的臉“倒也不是白大夫誇大,妹妹現在都覺得身子很是無力,提不起勁來。不過是想著今日是今年第一次來給福晉請安, 自然要收拾妥當,便上了些胭脂。”
她不說還好,一說不少人都仔細的回憶了一下剛剛蕙蘭的動作,的確看上去比以前沒那麼有勁,看來這次生產郭側福晉真是傷到身子骨了。
在意識到這點後,不少人心裡都有些幸災樂禍。
當然也有關心的。
宋格格就開口道:“那側福晉可得好好補補身子,這可馬虎不得。”
“我記著呢。”蕙蘭回應道。
沒一會兒四福晉也走了過來,見蕙蘭坐在位子上,眼神也有些恍惚,不過四福晉很快就發言了過來,笑盈盈的對著蕙蘭一陣噓寒問暖,然後才說起彆的事情。
其實也沒什麼彆的大事,沒一會兒四福晉就叫了散。
蕙蘭裹著厚厚的鬥篷從正院出來,然後坐到了轎輦上,讓抬腳的奴才趕緊回西大院。
雖然現在天氣是比正院暖和了一些,但蕙蘭還是覺得冷,一方麵是身子骨真不如之前,另外一方麵也是因為前麵幾個月她一直窩在屋子裡,尤其是天冷後,就沒出過門,一直待在燒著火炕地龍的特彆溫暖的屋子裡,都有些習慣那種溫暖的環境了。
猛然出門到正院來給四福晉請安,接觸到了外麵寒冷的天氣,自然覺得冷。
好在她這會兒是側福晉又有兒子傍身,根本就不用擔心炭夠不夠用的事,天天十一個時辰不間斷的燒著都夠。
“主子,快喝口熱茶吧。”桔子端著一杯熱茶走了進來,然後呈給蕙蘭。
蕙蘭連忙接過來,試了試溫度,不燙嘴,連忙喝了一口,讓溫熱的茶水順著喉嚨流向身體各處。
喝完一杯熱茶,蕙蘭才感覺自己又緩和了起來。
其實這有點心裡在作怪,外麵冷歸冷,但肯定冷不到她身上。
等覺得身上的寒氣已經去後,蕙蘭才又穿上鬥篷,去西廂房看望小阿哥。
兩個月大的孩子,現在還在說,蕙蘭見狀沒有上手去抱,隻是問了奶娘一些小阿哥的情況,見沒有什麼問題,才放心的回到正屋。
蕙蘭今日出了月子,不出意料的四阿哥胤禛晚上來了蕙蘭這裡。
用了膳,兩人窩在火炕上。
四阿哥胤禛將蕙蘭擁著懷裡說道:“我給小阿哥取了一個小名叫‘順平’,你覺得如何?”
這問題問得!
完全就沒有第一種答案嘛。
隻要腦子沒出毛病,那肯定是要說四阿哥胤禛取得好呀!
在雍親王府上,可還沒有人有本錢和四阿哥胤禛對著乾。
因此蕙蘭笑著回答道:“爺這名字取得好,順平,一生都順順利利平平安安。”
四阿哥胤禛可不知道蕙蘭此時此刻其實在心裡狂翻白眼吐槽他的問題,隻認為蕙蘭也喜歡這個小名,於是又說道:“順平的大名爺也想好了,叫‘弘昸’。”
“昸同冬,冬天之意,倒也十分合適。”蕙蘭立馬又誇道。
實則覺得四阿哥胤禛取名字沒什麼水平,一點寓意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