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等,弘昴的事情沒有等到消息,反而是先等到了年側福晉生育。
“主子,東大院的奴才來報,年側福晉發動了。”張高急匆匆的走進來稟告道。
蕙蘭聞言一愣,隨後才反應過來這都康熙五十九年五月底了,時間過得真快。
不過……
“我記得年側福晉還差一個月了,可是出了什麼事?”蕙蘭明知故問的說道。
張高搖頭“奴才並未聽說東大院出了什麼事。”
“行了,我知道了。”蕙蘭說道,然後招來桔子橙子等人伺候自己換衣服,然後就領著人去了東大院。
四福晉比蕙蘭來的快,除此之外後院的其他小妾也都陸陸續續的來了。
對著四福晉行禮問安後,蕙蘭就坐到了椅子上,看向四福晉問道:“福晉,妾記得年妹妹這才九個月吧,怎麼就發動了?”
四福晉聞言心裡也是一陣煩躁,隨著年羹堯升職為四川總督,正式成為了大軍的後勤主管,在官場上的地位自然是越發高了,所以這段時間,四阿哥胤禛也是越發對年側福晉寵愛。
當然對外,四阿哥胤禛也是有一套說辭的,年側福晉有孕嘛,他子嗣也不是特彆多,多多關心一下孕婦,誰也說不出個什麼來。
然而現實是,的確有四福晉猜想的原因在,更重要的是之前十四阿哥胤禎的捷報傳回來後,四阿哥胤禛給年羹堯寫了一封信,好好的敲打了他一番,最後強硬的命令對方如果還認他這個主子,就把妻兒送回京城當人質,如果不認,那兩人以後就再也沒有什麼關聯了。
年羹堯收到信後,到底是什麼反應誰也不知道,但最終他還是選擇了將妻兒送回京城。
這讓四阿哥胤禛舒心了不少,至少不管怎麼說,年羹堯還是認他的,不是直接投了八爺黨那邊。
也因此,在年側福晉又有孕的雙重情況下,四阿哥胤禛自然去東大院去的勤了些。
要叫馬兒跑,得叫馬兒多吃草。
這個道理四阿哥胤禛還是知道的,與此同時隻要他能拿得出來也毫不吝嗇。
在明知四阿哥胤禛看重年側福晉肚子裡這一胎的情況下,年側福晉早產了,而且還是那種無緣無故的早產,四福晉現在隻要想想都覺得頭大,之後要怎麼和四阿哥胤禛說這事了?
“年妹妹是午睡後直接在床上發動的,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我也不太清楚,得等大夫來診脈。”四福晉說道。
“原來如此。”蕙蘭不置可否的應道,反正年氏這一胎她是不願意沾的,不然到時候出了事,被人潑一盆臟水就不好了。
倒是李庶福晉轉了轉眼珠子,笑著說道:“我瞧著怕是年妹妹身子骨太弱了,之前我就瞧她臉上連一點血色都沒有,瞧著就讓人心驚膽戰的,那懷象怎麼可能好。”
李庶福晉此話一出,眾人的目光都放在了她身上。
作為一個生育了四個孩子的女人,李庶福晉的確有資格說這話。
蕙蘭聞言笑著說道:“李姐姐倒是懂得真多,可怎麼從來沒有聽太醫和白大夫說起過這事?”
聽到蕙蘭這話,眾人反應了過來,李庶福晉經驗再多,也不及白大夫和太醫權威!
白大夫和太醫都沒有說過年側福晉身子骨弱因此孩子懷得不好,那就定然是沒有這事。
李庶福晉聞言,隻覺自己被落了麵子,臉色沉了下來,但她再蠢也知道白大夫和太醫得罪不得,不然誰知道人家會不會下次在你藥裡下藥。
因此有些尷尬和憤恨的說道:“我不過是隨口一說而已。”
“沒有依據的話,還是少說些。”四福晉看向李庶福晉不鹹不淡的訓斥道。
隨後又看了蕙蘭一眼,也不知道是不是她多心了,或者是自我感覺太過良好,怎麼感覺蕙蘭剛剛那話倒是有給自己解圍的意思。
不過這種場合下,四福晉自然不會多問。
蕙蘭自然不是在為四福晉解圍,而是想要堵住李庶福晉的嘴而已,因為那些話她以前對四阿哥胤禛暗示過,有些事情過猶不及。
見四福晉發話了,李庶福晉心裡十分不爽,暗恨蕙蘭多嘴,但還是隻能福身應道:“是!妾多謝福晉教誨。”
不過雖說李庶福晉被四福晉訓斥了,可她那話也讓在場眾人心裡都有這麼一個想法,畢竟年側福晉的確看上去身子骨弱。
額捏的身子骨都不好,怎麼可能生出健康的孩子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