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嬪的第六感預料的不錯。
蘇培盛的動作很快, 親自將容嬪身邊伺候的奴才送去慎刑司後,就坐在那裡等著,不到半天時間就拿到了口供。
“主子, 容嬪娘娘身邊的奴才, 奴才已經全部審問過了。”蘇培盛將東西呈遞給胤禛,然後繼續稟告道:“據半夏等人交代,她們並不知容嬪娘娘有沒有伸腳絆倒年貴妃娘娘,但平日裡容嬪娘娘對兩位貴妃娘娘多有怨言。”
胤禛聞言放下了手中的折子,看向蘇培盛問道:“慶貴妃怎麼招惹容嬪了?”
“慶貴妃娘娘沒有招惹容嬪, 隻是兩人同一年進府,如今地位天差地彆,慶貴妃娘娘生下有三子,容嬪自然對其羨慕嫉妒不已。心裡怕是覺得若是沒有慶貴妃娘娘,她就能得寵生子, 坐到如今慶貴妃娘娘的位子上。”蘇培盛低著頭說道,不過最後那一句話是他自己的猜測。
“荒謬!”胤禛無語的做出了自己的評價。
就容嬪那臉蛋就不是胤禛喜歡的類型, 再則容嬪腦子空空,也沒辦法像慶貴妃和年貴妃那樣和胤禛有精神交流,他會看上她才怪!
想了想胤禛開口問道:“年貴妃可醒了?”
“年貴妃娘娘已經醒了,聽說悲傷不已。”蘇培盛回答道。
“擺駕,去永壽宮。”胤禛吩咐道。
“嗻!”蘇培盛連忙跑去準備胤禛出行的鑾駕。
很快胤禛就到了永壽宮,進了正殿。
“皇上……”年貴妃躺在床上, 可憐兮兮的看著胤禛。
“彆動, 仔細身子。”胤禛坐在年貴妃床邊關切的問道:“彆想那麼多, 好好養自己的身子,我們還年輕,未來還會有孩子的。”
“好!”年貴妃應了下來, 隨後楚楚可憐的問道:“皇上可查出來,是誰絆倒了妾嗎?”
胤禛看向年貴妃說道:“已經有了些眉目,朕過來除了來看望你,也是想問你一件事。”
“皇上隻管問,妾定當知無不言言無不儘。”年貴妃正色道。
“朕聽說容嬪最近一段時間和你關係很好?”胤禛問道。
年貴妃聞言苦笑了一下“皇上是聽不是永壽宮的奴才說的吧。”
見年貴妃這麼說,胤禛有些意外,難不成這其中還有什麼問題不成?
“這話怎麼說?”胤禛問道。
年貴妃繼續苦笑“要說這話,也不算說錯,妾一向喜靜,不愛熱鬨,所以同後宮姐妹來往不多,也沒個特彆說得上話的人。可在喜靜,也不代表妾不願意和彆人說話。
妾前麵懷著身孕,既不能看書,也不能動女紅,更不能費腦作詩,難免就有些無聊。在養心殿後殿住著的時候,許是姐妹們都住的近了,關係也親近了不少。
容嬪經常過來陪妾說會兒話,她主動過來,妾自然也不好趕她走,而且妾也覺得無聊,她來的時候,便和她聊上幾句。容嬪每次過來,也不會待上太久,最多一炷香的時間,妾也覺得有個人說說話不錯,就沒多說什麼。
一直到大家入住東西六宮後,妾想著她居住在鐘粹宮,妾在永壽宮,離得有些遠了,見她還經常過來,以為她是抹不過情麵,不好一入後宮就立馬和妾斷了交情,便和她說不用如此,可容嬪依然如此。
妾這才感覺到有些不對,讓人去打聽了打聽,結果打聽到一些根本就沒有的傳聞,這種傳聞又沒有什麼證據可言,容嬪也是一宮之主,妾也不好主動去質問她。”
年貴妃說完歎了一口氣“妾也不知道那些流言蜚語是真是假,但妾可以向皇上發誓,妾真的沒有那樣的心思,都是容嬪主動過來的,妾暗示了她好幾次,也沒用。”
胤禛聞言心裡若有所思“你既煩有人來永壽宮打擾你,那朕這就下旨,讓人不許在來永壽宮打擾你,可好。”
年貴妃聞言臉上浮現出笑容來,喜滋滋的說道:“妾多謝皇上的恩典。”
胤禛又和年貴妃說了會兒話,叮囑她好好養身子,然後就離開了永壽宮,去了承乾宮。
等胤禛一走,年貴妃立馬叫來司琴,問道:“容嬪那裡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發生?”不然皇上怎麼突然來問她這事,原本她還想過段時間要是皇後那邊沒反應,主動爆料了,沒想到……這到省去了她的麻煩。
“主子恕罪,奴才剛剛才收到消息尚未.來得及向主子稟告,皇上就來了。”司琴先請罪,然後才說道:“蘇公公之前領了皇上的旨意,將容嬪身邊的伺候的奴才全部都送去了慎刑司。”
年貴妃眉毛一挑,輕笑一聲,十分肯定的說道:“原來如此,本宮說了,想來那些奴才是招了些不利於容嬪的話吧。”
“主子英明。”司琴附和道。
“哪裡是本宮英明,是她自己找死!”年貴妃的臉色瞬間的沉了下來“她主動巴結本宮,本宮就一定要收下她嗎?想得美。”
司琴聞言立馬附和道:“可不是,容嬪雖說是一宮之主,可誰不知道,她早就失寵了,皇上將容嬪冊封為一宮之主,完全是看在她是先帝禦賜的份上。她那樣的人,對主子又有什麼用了?
無寵無子無家世,父兄也不出色,又能幫到主子什麼事?左右不過是動動嘴皮子一兩句話而已。但主子這邊還要讓年大人提拔她娘家,還不如扶持一個貌美的宮女。”至少還能多得些聖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