銅礦石擺在沒有相關知識的人麵前,那就是一塊綠色的石頭,誰知道那能練成銅呀!
銅器可是黃色的,按照一般邏輯來說銅礦石難道不應該是黃色的嗎?
隻能說,知識真的能改變命運。
綠寶石嶺的地名,可被叫了幾千年,就沒有一個草原人發現這筆巨大的財富。
但對於入主中原的大清來說,隻要證明草原上某個地方有巨大利益,隻要利益足夠巨大,那哪怕就是打成屎也絕對不會讓。
至少現在的大清不會讓,又不是王朝末期,怎麼打都打不贏的時候,到了那種時候,自然是不讓也得讓。
不讓的話,就涉及到了另外一個問題。
這麼大的事情,這麼大的利益,這領頭的必須要是宗室裡懂軍事的人。
上輩子胤禛出兵攻打準噶爾部,可能的確是受到了年羹堯的影響,覺得對方是一盤菜,也或許是為了爭一口氣,結果派了嶽鐘琪和傅爾丹當大將軍,負責這次征戰。
雖說軍中也的確有宗室隨軍,但卻不是領頭羊,都是些類似於吉祥物一般的存在。
戰爭這事真不是隨便一個人指揮都能打贏的。
嶽鐘琪和傅爾丹的確有本事,康熙末年他們跟著恂郡王胤禎打贏了,後麵跟著年羹堯也打贏了,看上去這兩人挺厲害的。
可實際上,這兩人都是一個出色的將校,而非是一個出色的統帥,得有人在上麵指揮兩人,同時也為兩人抗住來自朝堂和八旗的壓力,才能讓這兩人發揮出戰鬥力。
上輩子胤禛敢這麼做,一方麵是因為年羹堯,另外一方麵是因為擊敗準噶爾部是大清的國策不假,但不擊敗對方,其實短期來看對大清並沒有什麼實質性的傷害,所以有試錯的空間。
可多了兩座礦山那就不一樣了,宗室、八旗都不會允許胤禛這麼做,必須要求一擊致命,像先帝那樣拖拖拉拉打個三征都不行。
多耽誤一天,就少開采多少礦呀,那可不是石頭,是錢!
斷人錢財,可是如殺人父母!
在這種情況下,在八爺黨已經煙消雲散,恂郡王胤禎已經向胤禛服軟的情況下,胤禛是有一定幾率複起恂郡王胤禎的。
整個宗室,目前為止,就隻有恂郡王胤禎有統帥大軍的實績,項目也對口是西北戰事,而且還是打贏了的那種。
不過這事蕙蘭是沒有半點把握,畢竟胤禛對恂郡王胤禎的態度誰都能看得出來,不加掩飾的不喜。
但如果一旦成了,皇太後就會成為自己的助力,皇後之位,幾乎沒有任何阻攔了。
可這事全憑胤禛的心思,根本就沒有什麼操作空間,連向皇太後和恂郡王胤禎透露一點,讓其配合都不行。
在無法百分之一百確定胤禛心意之前,絕對不能和恂郡王胤禎沾上。
隻能收買一個和自己這邊絕對沾不上什麼關係的人,在適當的時候,提出讓恂郡王胤禎統領大軍的話。
結果如何,在胤禛說話之前,誰也不知道。
蕙蘭隻能抱著“得之我幸,失之我命”的想法,儘人事聽天命。
不過在此之前,蕙蘭還要準備一份禮物送給胤禛。
隻是這份禮物就不是大喜,而是大怒。
***
怡親王胤祥日常按照時間乘坐轎子去皇宮上朝議政,隻是這一次剛剛出府,就被人攔了下來。
“來者何人!”侍衛警惕的大聲嗬斥道。
“怡親王恕罪,奴才有要事要報。”來人是一個三十四歲的中年男子,跪在怡親王轎輦之前,一臉急色,帶著一絲慌張和擔憂,以及堅定。
胤祥聞言倒也見怪不怪,自從皇兄登基後對自己委以重任,總是會有人跑來想要自己主持公道,他哪有那麼多的時間處理這種小事,掀開轎簾吩咐了身邊的奴才幾句,讓身邊的奴才將其打發走。
對方要是有冤屈,就去順天府告狀。
本以為很快就能重新上路,沒想到身邊奴才卻急急忙忙的走了過來“主子,奴才有要事要報。”
“什麼事?”胤祥奇道。
奴才掀起簾子,將半個身子伸了進去,低著頭小聲的對胤祥說道:“主子,對方說他是馬齊大人府上的奴才,會俄語,他在無意中發現了馬齊大人在私底下和俄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