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曼拿著傘下來, 看著那個戴著毛絨兔耳朵帽子的漂亮小姑娘, 在英挺少年抬手抵著車門的守護下上了車, 也就放心了。
車內十分溫暖, 聞梔鬆了鬆圍巾,對身邊的人說:“謝謝師兄。”
顧清岑微頓:“師兄?”隨即明白過來,薄唇揚起:“好。”
一旦接受了他是自己師兄而對自己多加照顧的設定, 聞梔就自在多了:“師兄你有喜歡吃的東西嗎?”
她其實也是活潑的女孩子,隻是後來媽媽去世後, 她過的不太好, 就不活潑了。
但現在, 她知道兩位老師和顧清岑都是關心她的人, 她真正的本性自然就流露出來了。
隻不過, 在顧清岑麵前沒有在兩位老師麵前放的開就是了。
她不好意思的補充:“我沒什麼才藝,就會做點吃的。”
也隻能做點吃的表示感謝。
饒曼沒有閨女也沒有孫女,今天天氣冷怕聞梔凍到,也是應急,沒有時間出去買, 所以給聞梔戴的帽子是她以前買的,款式比較老舊了, 做工也不是很精細。
兩隻毛絨兔耳朵都不知道耷拉到哪裡了,耳朵兩邊還垂下來兩個毛疙瘩, 說實話不太好看。
可偏偏她戴著就很好看。
小臉兒紅撲撲的,桃花眼望著人一閃一閃的,仿佛含了許多情愫。
精神也好, 看起來病確實已經全好了。
顧清岑眉眼含著笑意:“都好。”
他不喜歡說沒用的話,能一兩個字概括就絕對不多說一個字,所以說話一向精簡,但現在卻怕她會覺得他無趣,又補充道:“我沒有忌口,甜的鹹的辣的都可以。”
聞梔記下了:“那我明天做……”忽然想起來他上學的時間和她不一樣,就問道:“師兄你明天來上課嗎?”
顧清岑頷首:“嗯,來上課。”
聞梔:“那我明天給你做了帶來。”
顧清岑:“好的,我等著。”
車內溫度高,聞梔穿戴的也厚,坐了這麼會兒,身上都要冒汗了,她就把帽子摘下來了,烏黑柔順的頭發就全部披散了下來,半掩住了她的眉眼,更顯的鼻梁挺翹,嘴唇嫣紅。
顧清岑的眸色深了深:“怎麼沒戴你的那個珍珠發卡?”
“啊?”聞梔抬手把頭發攏起來,露出光潔的額頭和豔豔桃花眼:“什麼珍珠發卡?”
顧清岑抬手指了指她鬢邊的頭發:“第一次見你,你戴著珍珠發卡,是嚴澤明送你的嗎?”
聞梔這才想起來,有些訝異他竟然還記得她那時候的打扮和忽然提起的嚴澤明。“
“那個不是嚴澤明送我的,那是我買護膚品,商場裡的導購送我的,我就戴了幾次,後麵就不知道放到哪裡去了。”
顧清岑點頭,對她的回答很滿意,想說她戴著很好看,手也觸及到了旁邊的禮盒了,她卻忽然讓停車。
司機側臉往後麵看了下。
顧清岑道:“靠邊停下。”
於是邁巴赫就靠著路邊停了下來。
顧清岑看身邊的少女:“怎麼了?”
聞梔把兔耳朵的帽子戴上,打開了車門:“前麵就是學校啦,我在這裡下車就好了。”
顧清岑不解:“為什麼?”
聞梔乾咳一聲:“就是,師兄是你學校的風雲人物,我和你一起下車,讓人看見恐怕不太好……”
她說完也沒再停留了,抬手衝他揮揮:“謝謝師兄送我,師兄再見。”
少女毫不留戀的離開了。
冬天的早晨亮的晚,車燈和雪花灑在她纖細的身上,耷拉的兔耳朵一顛一顛,很快就消失在他的視線裡了。
顧清岑的臉色漸漸冷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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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梔到班裡的時候,同學們來的還不多,有個人趴在她座位上。
聞梔過去推推他:“聞羽?”
聞羽聽見她的聲音立刻就抬起了臉,眼睛還迷糊著:“姐姐,你終於回來了!”
自從周六晚,他打電話給聞梔,聽到她身邊有男人後,他怎麼都放心不下,想去找姐姐,可再打電話也打不通了,又不知道她在哪裡,隻好等著。
哪知道她周日也真的不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