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此刻完全是一種抱男人的感覺。
……再加上胸部平平。
紀年腦子裡“嗡”的一聲響,有些懵,想都沒想,攬著陸西的那隻手朝下探去。
“……”
確認了什麼事情後,紀年心中跳了一下。
四周混亂,人與人難免挨挨擠擠,陸西被摸了也沒意識到。
“走了。”陸西轉身見紀年像根電線杆似的杵在原地,略顯煩躁地順便提醒了一句。
紀年望他一眼,時常含笑的眼眸此刻卻顯得幽深。
***
從食堂逃離後,陸西帶著一臉的傷痕淤青,直接出了校門。
紀年慢悠悠地來到操場時,下課鈴剛好響起。
“靠!紀年,你真是磨嘰得可以。”彭滿滿滿頭大汗,扯著衣領口散熱,另一隻手撈出紙袋裡的青檸水,抱怨道,“等你等得嗓子都快乾裂了好嘛。”
紀年“唔”了一聲,心不在焉的,居然沒反駁。
彭滿滿捅破杯蓋,猛吸了一大口,奇怪道:“你去乾嘛了?有這時間都可以來回兩趟食堂了。”
紀年想了想,如實道:“看人打架。”
“誰?”彭滿滿伸長脖子聆聽。
紀年在觀禮台上撿了個位置坐下,模糊處理:“曲峰他們,日常找茬。”
彭滿滿就沒追問下去,撇嘴,極其不屑道:“欺軟怕硬的玩意兒,我就奇了怪了,那種人,咱們學校裡就沒人降得住他了。”
紀年立即偏頭看了眼彭滿滿,表情微妙。
陸西那張出挑的厭世臉在腦海中浮現。
丁暢闔上習題冊,推了下眼鏡看向操場,不鹹不淡地說:“是沒人降得住他爹,那可是隻手遮天的大人物。要是沒他爹,誰都能揍他。”
彭滿滿又對著吸管嘬了一口,嘴炮打得爽,道:“我是懶得揍,那種人,不值得。”
“你可省省。”丁暢毫不客氣地拆台。
“嘿!你還彆不信!”彭滿滿揪著丁暢不放,在一旁開始滿嘴跑火車。
“你衣服上怎麼回事?”程訣一屁股到紀年身旁,一手提著杯仙草涼茶,渾身散發著剛運動完的熱意。
紀年低頭看了眼,才發現白襯衫的下擺濺了幾滴橙汁。
他伸手在那處撚了撚,回憶起這是在麵包房裡時噴出來的,緊隨其後的,就是陸西從領口裡掏出兩張海綿墊的場景……
知道了陸西突然性情大變的原因後,再回想對方那時的樣子,居然覺得有些可愛。
“你笑什麼?”程訣看著紀年,好笑地問道。
紀年反應過來,連忙收起不自覺泄出嘴角的淺笑,故作開朗地打著哈哈道:“有嗎?”
“有。”程訣仰麵灌了口涼茶,目光觸及到上方瓦藍的天空,道,“思春了一樣。”
***
陸西按照地圖指示,走錯了兩個岔口,終於摸索到了原主所住的公寓樓。
刷開外麵的門鎖,進了一樓的大廳,公寓樓看上去還算整潔有檔次。
一樓有一座電梯,旁邊牆上掛著一排排刷成了綠色的信箱。有的信箱裡還塞著報紙,支棱在外麵。
陸西看了一眼,沒多在意。出生於電子信息化時代,他沒使用過信箱這種“古董”。
到了樓上,用門卡刷開門,陸西發現這是一間五十多坪的公寓,四四方方。除了進門右手邊有一間浴室,其它則沒有所謂的房間。站在門口就能把家裡的一切儘收眼底。
玄關處被改造成了開放的料理台,靠窗的位置有一張大床,其他就是衣櫃、桌子以及一麵超大的落地鏡。
設施簡單,但是看著依舊擁擠,因為地上堆滿了快遞盒,花裡胡哨的衣服扔得到處都是,化妝品鋪滿台麵。
陸西懷疑進了一個女生的房間,轉念一想原主有性格識彆障礙,一直認為自己是女人,因此也算是意料之中。
陸西看到那張鋪著灰色床單的大床,忽然一陣困倦襲來。
他鬆了背包,走過去,直接迎麵撲倒在床上,一動不動。
被扔到了莫名其妙的書中世界,又乾了一場群架,他現在隻想好好地睡一覺,什麼都不去想。
說不定……一覺醒來,一切又恢複了熟悉的樣子……
帶著這樣的想法,陸西趴在床上,模模糊糊地睡了過去。
***
再次醒來時,天色已經暗了,夕陽透過窗戶,將房間裡染成暗沉的橘紅。
陸西沒開燈,在床上發了會兒呆,發現自己還在淩亂的公寓裡後,抹了把臉,撐著身體爬了起來。
麵無表情地摸到一旁的手機,打開一看,已經五點了。
這時,陸西擰了擰眉,伸手摸向後脊梁骨,不樂意地“擦”了一聲。
打完架沒什麼感覺,現在身體各處隱隱叫囂著疼痛。
就在他翻箱倒櫃找藥膏時,手機響了。
陸西拿起來一看,來電顯示隻備注了一個“林”字。
陸西直接接通,夾在耳邊,繼續翻著抽屜。
“喂。”
是個男人,聲音聽不出年齡,但光是一個字就透露出了毫無起伏的情緒。
“嗯。”陸西同樣冷淡,等著對方發話。
男人道:“在你家樓下,開門。”
陸西翻東西的手一頓,目光有些發直,警惕道:“你誰?”
男人沒正麵回答,聲線沒什麼起伏地反問道:“你說呢?”
陸西一手握住手機,腦海中閃過微信裡的撩騷信息,再加上這男人一副熟門熟路的樣子,應該經常光顧原主的公寓。
陸西忽而變得緊張,擰眉道:“男……朋友?”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大家送的營養液,感謝支持!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