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跑到了目的地,國王獎勵給小乞丐兩塊巧克力。
三隻小貓偶爾偷吃水果糖。
大胖正大光明地找糖果吃。
大白貓會向首領索要糖果給懷孕的大橘貓吃。
水果糖消耗的極快。
它們不吃巧克力,背包裡隻剩下巧克力。
邱瑤瑤不挑,隻要是甜的,她都愛吃。
國王獎勵她巧克力而不是維生素片,說明國王對她剛才的表現很滿意。
她的奔跑速度一定提高了。
邱瑤瑤做拉伸,看著國王它們順著管道和空調外機從一樓爬到九樓,像液體一樣通過流通空氣的窗縫鑽進房間。
她在樓下聽見劈裡啪啦的一頓摔打聲,一個人打開窗戶,伸出頭,淚流滿麵地看向邱瑤瑤。
“姐!我知道錯了,你把你的黑貓叫走,我馬上把你的車還給你。”
邱瑤瑤上樓看到自己的自行車,知道國王為什麼這麼生氣了。
她自行車的車鎖被夾斷了,淺粉色的車漆也被刮了一道道的印。
黑貓和野貓都很喜歡這輛自行車,她時常騎著自行車帶它們去兜風。
它們愛護自行車,收起了指甲再跳到車上,唯恐刮花了淺粉色的漆。
一天而已,它們小心保護的自行車竟被折磨成了這個樣子,怎麼可能不生氣。
自行車上有幾道刮印,小偷的身上就有幾道爪印。
小偷看著自己胳膊上的傷,一把鼻涕一把淚,“姐,先讓我去醫院打疫苗行不行?打了疫苗,我立馬給您換一個更結實的車鎖,雙倍賠償也行。”
邱瑤瑤讓開路,一群野貓堵在他麵前一動不動。
小偷求救地看向邱瑤瑤:“姐,我還小,我才十五歲,我不想得病。你讓它們給我讓條路吧。我得病了,我奶奶就沒人管了。”
邱瑤瑤看一眼快遞盒裡的老年人棉襖,歎氣:“你說你年級輕輕,學什麼不好學偷東西。”
小偷訥訥:“沒學,天賦。”
邱瑤瑤拿起桌子上的衣撐敲他的頭,“自學成才?還驕傲了!”
小偷:“姐,您回頭再打我消氣,先讓我去打個疫苗。我感覺渾身無力冒冷汗。”
心理醫生三針下去,“沒事,心理作用,自己嚇唬自己。”
小偷被一群貓圍在中間公開處刑,哀求:“姐,我認錯,我把我零花錢全給你,這是我第一次作案。您看在我年紀小的份上饒了我吧。”
坐在小偷對麵的三個心理學大學生剛讀完一本專業書,略有心得,學以致用,分析小偷的微表情,“小店長,他撒謊。”
邱瑤瑤點頭:“零花錢是真,年齡小是假。真實年齡十七歲,作案六次。”
小偷一句話沒說,眼睛越睜越多,滿是驚恐,顫顫巍巍,“你怎麼知道的?你是貓妖?”
邱瑤瑤歎氣:“被你發現了,看來不能留了你活口了。”
小偷膝蓋一軟,跪趴到了地上,後知後覺地知道自己碰見了硬茬,心生膽怯,嚎啕大哭。
邱瑤瑤等他哭夠了,給他端過來一杯橙子汁,讓他說實話。
郝佑不敢撒謊了,“我十六歲,明天十七歲生日。奶奶腰疼腿疼,我想給奶奶買按摩床,按摩床三萬,我把家裡的電腦電視家具全賣了,攢了兩萬九,隻差一千就能買了。我想把手機賣了湊這一千塊錢,在等紅綠燈的時候,手機被偷。我一時氣不過,就偷了六輛自行車。我偷回來後就後悔了,把自行車鎖在家裡不敢賣。我不是故意弄壞你自行車的,把自行車從一樓搬到九樓好累,我摔了一腳,手鬆,自行車從八樓滑到了七樓。”
郝佑擼起自己的褲腿,露出他兩個青腫的膝蓋。
摔的不輕,整個膝蓋都腫成了紫紅色。
三個心理學大學生拿起專業書走人,他們是不忍心繼續追究這件事了。
七平跟邱瑤瑤感慨,“我理解,我姐考上了大學,家裡的錢剛夠給我姐交學費,其他人去上大學都推著行李箱,隻有我姐的被子和衣服裝在化肥袋裡,我送我姐去火車站回來後,心裡難受的不行。那個時候,我就想著,甭管什麼路子,隻要能得到錢,隻要能讓我姐過的好,就是最後被關到了局子裡也沒什麼大不了。要不是大哥的武館正好招人,我差點走了歪路。”
邱瑤瑤明白了七平的意思,七平從郝佑身上看到了他當年的窘困和走投無路,物傷其類,替他求情。
邱瑤瑤拍拍郝佑的頭,從醫藥箱裡拿出藥水讓他抹到膝蓋上,一把抱起國王。
國王仍冷冰冰地看著郝佑。
郝佑一動都不敢動,紅著眼眶祈求地看著邱瑤瑤。
邱瑤瑤抱著國王去超市,買回來兩瓶亮晶晶的指甲油,在淺粉色自行車的刮印上勾出一朵朵天藍色小碎花。
自行車重歸它的顏值巔峰,國王收回尖牙利爪,軟綿綿地趴到小乞丐肩膀上。
大胖更喜歡有天藍色小碎花的自行車,放過郝佑,跳到後車座上團成一團。
一場危機被邱瑤瑤化解,郝佑恢複自由,成了貓咖裡的第二個實習店員,接替店長的部分工作。
郝佑什麼都不懂,七平認真帶他,把店長教他時的耐心複製過來。
王珂東帶親戚家的孩子過來貓咖,這群孩子不出意外,成了貓咖的新一批小粉絲。
國王它們對孩子的容忍度比對大人的大,它們討厭跟其他人共處一室,卻不討厭跟鬨騰的孩子共處一室,隻要孩子們不去摸它們,它們不介意他們圍過來看它們。
店裡有了郝佑,七平把來貓咖的所有小朋友全丟給郝佑去接待,他守著櫃台製作果汁和小吃食。
郝佑給小粉絲們播放視頻和圖片,講國王它們的故事。
大概是受了邱瑤瑤那句“滅口”的強烈刺激,郝佑沉醉到了玄幻故事裡,真真假假地給孩子們編了一個個得蕩起伏的傳奇故事。
七平歎為觀止,把貓咖公眾號裡的文案工作交給了他。
郝佑憑借自己編故事的本事在貓咖站穩了腳,成了不可或缺的一員。
吳金過來聽了三個有關黑貓的故事,把郝佑轉為正式工,待遇翻倍。
七平和郝佑的成長經曆差不多,很快成了勾肩搭背的兄弟。
七平從郝佑奶奶家吃飯回來後,唉聲歎氣了好一會,臨下班,蹭到邱瑤瑤旁邊感歎,“我以為我的成長經曆夠坎坷了,跟郝佑一比,我簡直幸福的像生活在蜜罐裡。”
邱瑤瑤隻完成了三姐布置的今日份學習任務,還沒有完成二姐和大姐布置的學習任務,她跟鄭叔約好了晚上去看國漫電影,她現在忙著看書寫作業,沒時間聽七平說話。
七平也沒打算讓店長回複什麼,他隻是抒發感情。
七平洋洋得意:“我娘和我姐把我當眼珠子來疼,彆的女孩子進大學了,給對象織毛巾。我姐給我和我娘一人織了一條毛巾。有人愛的人每天都像泡在蜜罐裡。”
邱瑤瑤聽見姐姐這兩個詞,停筆抬起頭,驕傲:“我有三個姐姐。”
她的三個姐姐都把她當心肝寶貝。
七平:“郝佑奶奶不放心郝佑,想來看看咱們店,跟你見見麵。”
邱瑤瑤:“好呀,我買了三個老年人手機,你和郝佑一人一個。把貓咖公眾號都關注上,你和郝佑拍點日常視頻放貓咖公眾號上去,家裡人看了你們的工作內容,會放心一些。”
七平:“店長英明!”
邱瑤瑤在吃晚飯前完成了大姐和二姐布置的學習任務。
國王帶著一群貓去巡邏,她帶上方叔和鄭叔去看國漫電影。
何言荊處理完工作,從書房出來看見留在客廳茶幾上的紙條。
他們出去看電影,留他一個人看家。
憑什麼留他一個人!
憑什麼讓他看家!
不看!
他也出去玩!
隱秘安全的私人會所裡,從小一塊玩到大的人全到齊了,隻剩下組局的何言荊還在路上。
“稀罕事兒,淡漠的沒個人樣的老言竟然組局。到了這裡,我還有點恍惚。”
“我也覺的這事兒有蹊蹺。最近老言要不宅公司要不宅家裡,我都有兩三個月沒逮住他了。他最近什麼個情況?”
“前段日子,老言發神經,半夜給我電話拿智能語音項目的合作資料,後半夜,我們公司也陪著他們公司熬夜。老言豪氣,給他們員工工資翻三倍,放一周假。我們公司的人知道了暗裡罵我摳。”
“你又不缺那兩毛錢,他們半夜過來加班,你不多給點錢,不罵你守財奴就不錯了。這一點,老言比你做的地道,這就是你公司的技術骨乾老想去老言公司工作的原因。”
何言荊黑氣沉沉地進來,一聲不吭地坐到角落裡,以喝悶酒的架勢喝黑茶。
其他人比眼色。
——老言這是怎麼了?
——不知道。
——投資失敗破財了?
——肯定不是,他早就成仙,視金錢如糞土,就是破產了,他也能啃著饅頭繼續修神。
——老言家裡人出事了?
——我昨天還去老宅逮人,除了他玩失蹤,其他人都好好的。
——失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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