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靈什麼的,一聽就特彆的有門道。
佛珠老鬼:“我在佛門修禪時也聽老和尚說過這個。”
烏劍:“那就沒錯了!”
林和玉:“啥是鬼靈?”
烏劍:“鬼,夜夜修煉,不染一絲因果,無惡念,無惡事,五百年可成鬼靈,不受地之束縛。鬼靈可用日光修出靈氣,用夜光修出鬼氣,千年修的鬼仙,不受天之束縛。”
林和玉極其關心安全問題,“道士捉鬼靈嗎?”
佛珠老鬼:“不會殺,會囚禁。”
至於為什麼會囚禁,稍微想一想就明白了。
她相當於個太陽能靈氣供應體,隻要有太陽,靈氣便源源不儘。
林和玉後背發涼,“鬼靈這麼稀罕,沒有點硬核自保本能嗎?”
烏劍搖搖頭,“沒有。”
佛珠老鬼:“如果有,也就不至於成為傳說。鬼崽崽,你好好修煉,遇見危險跑快點。”
林和玉又想哭了。
她太危險了。
林和玉深呼吸,憋住淚,眼睛濕漉漉地坐到太陽底下,爭分奪秒地修煉。
陽光照在她身上,她的身影宛若蒙上了一層紗,若隱若現。
被陽光親吻過的發絲隨風飄揚,閃著細碎的光芒,美的超脫世俗。
烏劍:“鬼崽崽真好看。”
富貴如意瓶:“極致的和田玉白皙、溫潤、無垢,她的原形是仙人親手雕刻的和田玉床,又是仙人特意送給主子養身體用的,自然與咱們不一樣。”
寒玉發冠:“主子也喜歡她,自從有了玉床,主子再也沒在竹塌上睡過了。”
富貴如意瓶賤兮兮:“你們說,鬼崽崽會不會進入主子夢裡造春夢?”
佛珠老鬼:“瞎咧咧,主子要是知道玉床有靈,早派人敲碎了。”
富貴如意瓶想一想主子的脾氣,泄氣。
他們主子就是這種沒有感情的人。
林和玉看過來,執著地詢問,“咱們都成鬼了,主子呢?”
佛珠老鬼長歎一口氣:“執念太深,恨意難消,成了厲鬼。”
林和玉聽了老鬼們的話,知曉了這幾十年裡發生的事兒,回到主墓,化為原形,靜靜地消化。
夜晚到來,老鬼們飄出墓地,找到各自藏匿身形的地方修煉。
林和玉抱住老樹蹭一蹭。
老樹把鬼崽崽舉到樹杈上。
林和玉和老樹說悄悄話,“樹爺爺,主子化為了厲鬼,腦子還清醒嗎?”
老樹:“清醒的。”
林和玉:“我聽小道士說,厲鬼都會被仇恨蒙蔽了心智的,隻記得執念最深的事情,不記得其他事情。”
老樹:“小道士說的對。”
林和玉:“其他事情不記得,隻記得仇恨的事情,這腦子就明顯不正常了。”
老樹:“主子在離開前,用自身鬼氣讓所有陪葬品明智。”
林和玉不開心,“沒有給我明智,還是我自己爭氣,自己給自己明智了。”
老樹安慰地拍拍她的背。
林和玉擰著眉頭,“樹爺爺知道主子為什麼不給我明智嗎?”
老樹:“大概是忘了。”
林和玉托著下巴,搖頭晃腦地琢磨了片刻,突然一笑,伸出食指搖一搖,“他不是忘了我,他是不好意思。”
林和玉想到臭男人的那些不可告人的小秘密,笑眯眯地左搖右擺。
臭男人不是尋常人,變成了厲鬼,也不是尋常的鬼。
他故意不給她明智,正說明了他和其他厲鬼不一樣,他還記得生前的事兒。
記著就好,她刻意記住的小秘密都有用武之處了。
林和玉想到臭男人不得不受製於她的場景,心情歡快的哼歌。
老樹:“小道士來了。”
所有老鬼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隻有林和玉坐在樹上,悠悠地晃著腿。
小道士捂著傷口,跌跌撞撞地走過來。
林和玉從樹上跳下來,“需要我幫忙嗎?”
小道士虛弱,“需要,你幫我把傷口上的鬼氣去掉。”
林和玉伸出食指,牽引著鬼氣出來,把帶著熟悉氣味的鬼氣纏繞到手指上。
這氣味太熟悉了,壓了她十多年的臭男人就是這個味。
沒了鬼氣,撒了藥粉的傷口很快痊愈。
小道士坐到林和玉旁邊,後怕地摸著自己的傷口。
林和玉:“這裡很安全,你可以放鬆一些。”
小道士彎腰低頭,沮喪地拔地上的草,“皇宮裡的那隻鬼太厲害了,我不是他的對手。”
林和玉讚同地點點頭,臭男人心狠手辣,生前不好對付,死後更不好對付。
小道士:“師父師兄都告訴我,皇帝有龍氣,鬼不能靠近,但是這隻鬼能靠近。”
林和玉憐憫地看小道士一眼,第一次下山執行任務,第一個任務遇見她,用儘了所有運氣,第二個任務就遇見了臭男人。
臭男人對彆人狠,對自己更狠。當年為了在戰場上轉敗為勝,五天不睡覺,沒了大半條命,戰爭勝利後,躺在她身上養病養了大半年。現在,這男的為了報仇,把肋骨從自己身上硬生生地抽出來,煉成遮天蔽日百鬼鼎,蒙蔽龍氣。
小道士:“這個皇帝做的壞事很多,我從皇帝身上看見了汙濁黑氣。”
林和玉:“那隻鬼呢?”
小道士抱頭,“鬼身上不是黑氣,而是紅色的血煞氣。有這種紅煞氣的鬼,門派有規定,我們不能動手。”
“為啥?”聽起來,擁有紅煞氣的鬼比她安全多了,羨慕。
小道士:“一來,我們打不過。二來,他們生前有大功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