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旗袍風采8(1 / 2)

“不愧是小媽, 底子好了,穿什麼都好看。”

帝迦饜足的目光掃過麵前的長發青年。

那件湖藍色的旗袍被帝迦送去清洗了,今天的百裡辛穿了一件珍珠白的長款旗袍, 從領口的位置單側用藍色的線簡單勾勒了一張富貴逼人的大團牡丹圖,牡丹一直延伸到腰部。

旗袍裡麵罩了一層白色的薄紗, 走路時雪白的大腿隱藏在白紗之中,猶抱琵琶半遮麵。

百裡辛的眼睛紅紅的,好像哭過, 眼尾綴著一層淡淡的粉靄,那顆暗紅的淚痣點在其中,好像樹上桃花中的花心。

這樣的百裡辛,既像青花瓷一般優雅動人, 又像青澀懵懂的山茶一般純粹。

純欲。

帝迦腦海裡浮現出了兩個字。

帝迦就這麼靜靜看著對方, 看著看著, 臉頰也不由有些微燙。

昨天的猖狂曆曆在目,對方那兩條手臂水蛇一樣纏上自己的後背, 情動的表情險些讓自己喪失理智。

見對方忽然露出不舒服的表情,帝迦立刻湊上前, “怎麼了?哪裡不舒服嗎?”

百裡辛耳朵滴血, 他微微墊腳趴在帝迦的耳朵邊,說了一句話。

帝迦眼神驟然一暗, “腫了?要不我給你上點藥?”

“不用,”百裡辛怯怯的聲音帶著幾分沙啞, “不過需要遮一下。”

“好, 我去給你拿個小披肩, ”帝迦咽了口唾沫, 滾燙的呼吸落在百裡辛的脖間, “我下次會注意的。”

百裡辛:“???”

嗯?你再說一遍?還有下次?

S419M:【逃生係統,看到沒,這就是愛情。】

逃生係統遲疑:【這就是愛情?】

S419M:【對啊,喜歡你就要狠狠愛,這麼濃烈的感情,當然是愛情。】

【好變態哦,】逃生係統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我好像悟到了。】

S419M認真點頭:【嗯嗯,主神大人一向變態,你習慣就好。是吧,宿主大人?】

百裡辛:【……】

帝迦,麻煩你好好反省反省,為什麼一個統都說你變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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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播間。

【《腫了》,救命,是什麼腫了?我昨晚熬不住睡著了,誰能告訴我昨天發生了什麼?】

【嘿嘿嘿嘿,我告訴你,我告訴你。昨天大半夜的時候,大佬像癡漢一樣偷偷用鑰匙打開了辛神的房門,潛進了辛神的房間,今天天亮才從辛神房間裡出來。】

【那會兒他出來的時候,是光著背,嘿嘿嘿,後背上全是紅色的抓痕。但大佬不但不生氣,表情還很爽的樣子。】

【大佬:小媽,讓我孝順你。辛神:孝死我了。】

【《二十四孝好兒子》】

【啊啊啊,救命,求係統放開臥室權限,該死!我已經成年了啊。】

【說得好像我們沒成年一樣,行了,寶兒,腦補吧。】

【不瞞各位,我已經寫了千字小作文。】

【借一部說話?】

【明人不說暗話,報出你的樓層,或者一樓咖啡廳見。我覺得我們可以提升一下感情,加一下好友了。】

【其實我也畫了同人本,前麵那位不知道是姐妹還是兄弟的小可愛,我覺得我們可以PY一下。】

【該死,現在這個時候,就體現出知識就是力量這句話了。】

【小臉通黃.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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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迦離開又回來,再回來時手裡多了一件珍珠白的旗袍小披肩,小披肩披到百裡辛的肩膀上,剛好遮到上腰的位置。

兩人剛收拾好,百裡辛就聽到窗外發動機的聲音,他透過二樓窗戶望出去,發現一輛黑色的小轎車已經停到了院子中間。

百裡辛:“你的車來了,你要去工作了?”

“不是,我讓他們過來的,”帝迦:“我猜等下你要上青連觀,讓他們早一步過來等著。走吧,我們先去見見黃掌櫃。”

百裡辛打開任務欄,時間已經到了第三天,任務進度才隻到30%。

任務失敗後斷頭的小字提醒已經變成了醒目的紅色,刷儘了存在感。

這是無法失敗的遊戲。

十分鐘後,百裡辛和帝迦來到了黃老板的住處。

黃老板從昨天開始就被帝迦“請”到了這裡,滿臉寫著“真高興”。

黃老板長得肥頭大耳,一雙綠豆大的小眼睛在百裡辛剛跨入房間時就直了。

“再看信不信我把你的眼睛挖出來?”帝迦從嘴裡冷冷吐出一口氣,立刻嚇得黃老板又把視線縮了回去。

黃老板:“大人,你找我來到底是為什麼啊。我一個老實本分的良民,一不偷二不搶,遵紀守法,生平也沒做過什麼壞事。我那古董行的生意可離不開人啊。”

帝迦:“李財主和青天道人都死了,你知道嗎?”

百裡辛一直在專注地盯著黃老板,當帝迦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黃老板身體有很明顯的僵硬,臉色也變得很難看。

不過這個僵硬也隻是維持了幾秒,黃老板抬頭,強扯出一個難看的笑容:“我隻知道李財主死了,怎麼青天道長也死了,什麼時候的事情?”

“前天,李財主死後的第七天。”帝迦鷹隼般的銳利目光緊盯著黃老板,“你說你會不會也遇到什麼危險?”

黃老板指尖顫抖地端起麵前的茶杯,“我,我能有什麼危險。長官,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我活得好好的,你可彆咒我。”

百裡辛:“黃老板,問你幾個問題。”

“我聽說你以前從李老板手裡收了一件價值昂貴的火狐狸皮毛,現在這件皮草在什麼地方?”

黃老板表情有些不自然:“這狐狸皮從狐狸身上脫下來之後,時間越長就越不值錢。我收到後當然是轉手就把它賣了,都是十幾年前的往事了,如果不是那件料子是個頂級貨,我都快忘記了。”

“那你賣給什麼人了?”百裡辛從背包裡取出了一個筆記本,開始認真記錄起來。

看到百裡辛憑空變出了一個本子,黃老板有些微愕,“你會變魔術?”

百裡辛隻是懶懶抬了一下眼皮,“是啊。”

手已經快速在筆記本上寫上了幾個字。

[黃老板]

[眼神閃爍,聳肩,咬唇,雙手緊握。結論:隱瞞事情或撒謊。]

[十幾年前,從李老板收火狐皮草,轉手賣人。]

黃老板:“我記得是個很有錢的女人,穿著一身昂貴的紅色旗袍,身上還掛了一件黑色狐狸毛披肩。”

百裡辛向後翻了幾頁,將筆記本翻到了一張空白的書頁上:“你還記得那個女人的長相嗎?”

“我想想哈,”李老板努力回憶了一下,“前麵是波浪卷,頭發盤起來,戴了沿很大的黑色貴婦帽。年齡嘛,看起來有三十歲左右吧,挺有風韻的。”

他舉起手比量了比量,“她當時穿了一個小高跟,站起來大概到我鼻子的位置。”

“桃花眼,柳葉眉,櫻桃小嘴小翹鼻。”

“對了,”黃老板頓了頓指了指自己的脖子,“她脖子這個位置還有幾顆痣。”

黃老板說話的功夫,百裡辛拿著筆在畫紙上快速勾勒出了一張人物側寫圖,畫完後翻過來舉到黃老板麵前,“是這樣嗎?”

黃老板眯眼看了一下百裡辛手裡的素描,眉頭微皺,“不,我記得她的眼尾還要翹一點,嘴巴也還要再大一點,還有她的下巴,還要再尖一點。”

百裡辛翻過紙,修長的手指捏著筆快速滑動在白紙上,片刻後他再次將筆記本翻過來,“那這樣呢?”

看到畫像中的女人,黃老板眼睛微睜,“沒錯,她差不多就長這樣,不過本人還要更嫵媚一些。”

百裡辛這才放下筆,看向李老板,“那麼問題來了,都過去了這麼久了,你怎麼會記得這麼清楚?”

“那天發生了什麼事情讓你印象這麼深刻?”

黃老板嘿嘿一笑,“主要她當時給的實在太多了。”

“那個女人給了我整整一箱黃金,”黃老板拿手比量了一下箱子的大小,“我稱了一下,足足有1000兩黃金。那件火狐狸皮雖然貴重,但也沒貴重到那個地步,就這個錢都可以買十幾張那樣品質的火狐狸皮了。”

“而且那個女人一直在朝我拋媚眼,我這人好色,就多看了好幾眼,印象太深刻了。”

百裡辛忽然看向黃老板,“那張狐狸皮你是多少錢從李財主手裡收到的?”

黃老板:“我記得是50兩黃金。”

百裡辛和帝迦對視一眼。

50兩黃金是不少,但相比於李財主的身價,少得可憐。

李元說李財主是靠火狐狸皮發家的信息,可見並不怎麼可靠。

裡麵一定還有其他隱情。

至少這兩個人裡有一個人在撒謊。

帝迦:“據說你、李財主還有青天道長三個人走得很近,是什麼讓你們走得怎麼近?”

是愛情嗎?

百裡辛腦子沙雕一閃,嘴角跟著抽了抽。

看到百裡辛糾結的表情,帝迦挑眉:怎麼了?

百裡辛:沒什麼,沒什麼。

黃老板:“青天道長是一位得道修士,並不是我們三個交好,而是青天道長找上的我們。”

“三年前,青天道長找到我們兩個,說我們兩個被邪祟糾纏,如果不及時會遭遇不測。”

“我當時原本是不信的,但沒過幾天李財主家裡的大夫人就出事了。我這人惜命,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所以就開始時常和青天道長來往。”

“李財主好像比我更怕死,我頂多一個月去一次,求點東西回來尋安心,他是大把的時間靠在青連觀。”

“不過也是,肯定是他要更害怕一些。他夫人和丫鬟都死掉了,他不害怕誰害怕。”

百裡辛:“青天道長有告訴你們被什麼邪祟盯上嗎?”

黃老板:“有啊,就是那隻狐妖嘛。”

他歎了口氣,“但我就是轉手一賣,罪不至死啊。冤有頭債有主,真如果是狐仙索命,它也應該去找是他的人。”

“李財主死了活該,但為什麼青天道長也死了?”黃老板那雙綠豆大小的小眼睛裡忽然透出了驚恐,“狐仙也不能不講道理啊!下一個不會輪到我了吧?!”

百裡辛笑出聲。

講道理?

人都沒跟牲畜講過道理,還想反過來讓牲畜跟人講道理?

“我要回家!”黃老板十分抗拒留在這裡,“我家裡有很多法器,如果真的是狐仙索命,你們這些人根本攔不住它,但那些法器可以救我的命!”

“都是青天道長給你的?”百裡辛總算來了興致,“都有什麼啊,說來聽聽。”

黃老板:“有黃符、保命符、銅錢寶劍、桃木劍、羅盤……好多的。”

百裡辛表情糾結了一下,“你確定這個青天道長是個正經道長?”

塞了這麼多東西,怎麼這麼像騙錢的遊方術士?

被百裡辛這麼一問,黃老板也有些不確定了。

青天道長自己都被“狐妖”弄死了,他給的東西真的有用嗎?

救命,他還不想死。

“現在能救你的就隻有我們了,”百裡辛再次看向黃老板,“你好好想想,是不是還忘了告訴我們什麼?”

黃老板眼神閃爍,可最終還是咬了咬牙,“沒有了!”

見撬不開黃老板的嘴,帝迦和百裡辛沒有再浪費時間,而是轉頭坐車朝著山上駛去。

路上顛簸,他低頭翻看著手裡的筆記本,將這幾天觀察到了和問到的信息一個個進行過濾和篩選。

隱約間,這些看似沒什麼關聯的事情中間又似乎有一根還沒有被發現的線緊密關聯著,隻是現在他還沒找到中間這根線到底是什麼。

有些人隱瞞,有些人撒謊,真正的真相正在著一次次的試探中漸漸浮出水麵。

百裡辛合上書,看向穩穩坐在身側的帝迦:“我之前要的那幅畫呢,現在在哪兒?”

帝迦:“我把它掛在李家你的臥室裡了,放心,不光是你的臥室,現在李家所有人都被我的人監控了起來,在我的眼皮子底下,他們不敢做什麼。”

說話的時候,帝迦全程垂眸盯著百裡辛的脖子,百裡辛有些怔愣:“怎麼了?一直看我脖子。”

“總感覺這裡空蕩蕩的,少了點什麼東西,”帝迦沉吟,“我差人從南方買了一串上等的珍珠項鏈,應該明天一早就能送過來,到時候幫你戴上,算是我給小媽的見麵禮。”

珍珠項鏈?

百裡辛心裡咯噔一下,腦海中回憶起了幾段畫麵,水霧一樣的眼神忽然銳利起來。

他認真看向帝迦的雙眸:“你剛才說珍珠項鏈?什麼顏色的?”

從第一次見麵就感覺麵前的帝迦不太對勁,其他位麵裡的帝迦見到自己都是一副陌生人的態度,但這次見到自己的時候,對方卻十分熟稔。

上一次有這種違和感的時候還是在人魚副本。

說起來,人魚副本也是單人本,這個副本也是單人本。

百裡辛暗暗觀察著帝迦,不放過對方的任何一點反應。

帝迦隨意道:“珍珠項鏈嘛,當然是白色的,難道還有彆的顏色不成?”

男人輕笑一聲,抓起百裡辛的長發放在指縫裡摩挲,“小媽不覺得隻穿一件旗袍太單調了?”

百裡辛臉倏地一紅。

被帝迦打亂了思緒,百裡辛也不再研究手裡的筆記本,而是側頭透過窗戶看向窗外的風景。

酆城有好幾個寺廟和道觀,但這青連觀在這些裡麵並不算出名。

車隻能開到半山腰,再往上就隻有一級一級的台階,隻能徒步才能上去。

按理說就算不出名,也該有三三兩兩來祭拜的,更何況從那麼多人口中聽到青連觀這個名字。

可今天從這裡一路走來,他們沿途一個人影也沒碰到。

周圍樹木繁茂,如果不是有這個台階,百裡辛甚至懷疑他們是不是走進了無人開采的後山中。

荒蕪。

走了十幾分鐘,他們就來到了青連觀的門前。

黑色的大門有些斑駁,牆角雜草叢生。

透過大門看進去,隻能依稀看到一個穿著藍色道袍的小道士在掃地,除此之外再沒有看到其他人。

百裡辛壓低聲音,“你當時來找人的時候,這個道觀也是現在這個樣子?”

“我沒有親眼見到那些人,”帝迦:“不過聽其他人的意思,這裡挺正常,道觀也沒有這麼破敗。走,進去問問。”

沒有這麼破敗?

僅僅是兩天時間,一個道觀就蕭條成這樣,是不是太誇張了?

兩人跨進道門,那個在低頭打掃的小道士卻保持著機械性的動作,一直低著頭打掃院子,專注到根本沒有發現有人進來。

一股木柴燒焦的味道從道觀中隱隱傳入兩人的鼻中,帝迦和百裡辛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神中看出了不對勁。

道觀分為前殿和後殿,前殿是用來供奉各路神仙和參拜用的,後麵才是道士們居住修行的地方。

兩人也不管這個小道士,聞到味道後徑直從敞開的側門進入後殿,其中一間房已經被燒成了焦炭。

房梁從中間斷開倒塌下去,除了那間房淪為灰燼之外,和它相連的兩間房也因為沒有承載物有些傾斜。

“你們是什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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