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進入a班，要人離開a班。
置換走了最後一名學生，百裡辛又坐到了蘇梵身邊。
蘇梵：“好巧呀，百裡辛學。”
百裡辛：“……”
蘇梵：“按照順序，我們兩個不僅是桌，還在一個宿舍，請多關照呀，舍友。”
沒想到吧，我預判了你的預判。
蘇梵一早猜測到，百裡辛既然解決了b班的危機，下一步是要來a班了。
看，等了半天，這不來了嘛？
百裡辛抬頭看了眼講台上的趙老師，忽然衝著對方咧嘴一笑，無聲地做了個口型：我們的師生緣好深。
趙老師下意識看了看窗戶上的鋼化玻璃窗：“……”
這次是鋼化玻璃，應該碎不了了吧？
終於從c班逆襲到了a班，百裡辛坐在最後，帶著好奇打量著這個教室。
純白的牆壁，最先進的無聲空調、電燈、投影等等，連所人的桌子都是電腦合一的。
不用電腦時隱藏起來，需要使用的時候才從桌子底下的暗格中伸縮出來。
教室大，包括蘇梵在內的九名學生都穿著剪裁得的紅底白邊校服，而自己的b班校服顯得那麼格格不入。
每個學生旁邊都昂首挺行地端坐著一名陪讀老師，他們一個個正襟危坐，一雙冰冷的眼睛時刻注視著身邊學生的一舉一動，緊繃凝固的表情似乎下一秒要喊出來。
經曆過c班，也經曆過b班，a班的師資條件的確沒的說，學習的壓迫感也是三個班型之最。
“咳咳，”趙老師站在講台前開口，“我來講一個事情。”
“為了準備全智能測試，我們市的高中打算在三天後舉行全市智力模擬比賽。”
趙老師表情硬邦邦開口：“考試地點選在了我們文頌高中，這是市領導對我們的信任，我們作為這次比賽的東道主，也一定要拿下一個出色的名次。”
“每個學校將會派出3名參賽人員2名替補人員，校已經發話了，這次比賽必須拿下全市第一名！”
“現在3名正式人員已經確定好了，接下來是選出兩名替補人員。”
趙老師扯出了一個僵硬的笑容，蒼白臉頰上那雙冷冰冰的眸子在講台下掃了一圈。
台下的玩家臉色一白，瞬間全都低下了頭。
百裡辛發現，每個玩家的黑眼圈都極重，精神也十分萎靡。
趙老師目光最後落到了百裡辛蘇梵身上：“百裡辛蘇梵這才模擬考單科成績最高，由你們兩個來替補了。”
沒點到名字的玩家紛紛暗暗鬆了一口氣。
說c班是散養式教學，b班是填鴨式教學，那a班是壓迫式教學。
頭頂處都攝像頭，老師講課書寫的時候也完全不用擔心學生走神，因為學生一旦走神，身邊的陪讀老師會發現，繼而發出警告。
陪讀老師還不僅僅隻這一個作用，連上廁所的時候，陪讀老師也跟在身邊。
百裡辛看著步步緊隨其後的陪讀老師，無奈道：“你要跟我一塊進廁所？”
陪讀老師手裡拿著秒表機械化開口：“我在外等著，你的上廁所時間隻30秒，現在開始計時。”
百裡辛：“……”
30秒，給他脫褲子放屁的時間嗎？
爺不腎虛！
30秒後，百裡辛剛提好褲子，腰帶還沒係上，廁所門被人一腳踹開。
百裡辛表情僵住，冷冰冰的陪讀老師無表情地盯著手裡的秒表，“時間到了，趕緊進教室學習。”
“時間是海綿裡的水，不擠怎麼會出來。”
“你是未來的希望，是祖的花朵，是火車上的車頭，是冉冉升起的晨曦，每多浪費一秒鐘，你會少記憶一個知識點！”
“快點學起來！”
百裡辛：【統妹……】
逃生係統：【我在呢，百裡辛大人，什麼吩咐？】
百裡辛：【這個陪讀老師跟你們係統是不是什麼親戚關係？】
逃生係統不明所以：【沒啊，他們隻是一個微不足道的世界裡的人物，怎麼啦？】
百裡辛：【這種十分微妙又熟悉的傳銷模式，你沒什麼親切感？確定不是一個地方學習後持證上崗的？】
逃生係統：【……】
嗚嗚嗚。
一個方方的本本忽然被塞進了百裡辛的手裡，百裡辛翻開，發現裡是一個個的外語生詞數學公式。
陪讀老師：“走路也是浪費時間的，你應該所的精力都用在學習上。一邊走一邊背誦，請充分利用每一分每一秒！”
兩人並行剛走出沒兩步，百裡辛本本還給了陪讀老師。
陪讀老師本來黑著的臉更加壓迫，他張開嘴，正準備開始教育，百裡辛一句話他堵死在原地，“看完了。”
正準備上思想課的陪讀老師：“……”
呃，忽然我給整不會了。
陪讀老師不相信：“不是隻看完哦，要全部一字不差背過才行，你背過了嗎？”
怎麼可能？這是還沒學過的知識點，他不可能直接背下來的。
百裡辛：“隨便考，父子局，背不出來你是我老子，背出來我是你爸。”
陪讀老師：“？？？”
嗬，敢挑釁老師？來來，誰怕誰？
陪讀老師隨便翻開一頁，“那我，第一個問題，二向箔的操作方程式。”
兩分鐘後，陪讀老師：“爸。”
___________________
直播間。
【哈哈哈，這該死的父子局。】
【救命，笑死我了，現場認爹是認真的嗎？】
【你們隻看到現場認爹，我卻看到了這該死的學習壓迫感。這種每時每刻都在學習的驗真的真實了，問你們是不是？】
【哈哈，彆說了，我上高中的時候，我高中老師也讓我們天天早操的時候背外語單詞。但那時候剛睡醒，根本記不住，每天除了學習是學習，晚上做夢都是高考。】
【時至今日，再看a班的操作，我還是能感受到滿滿的壓迫感，壓得我喘不過氣來。】
【彆說了，破防了，然高考是好多人不能提起的痛。】
【哈哈哈，主要是那時候辛苦了。不想提，說明我們努力過了，大家看開一點。】
【嗯嗯，說得對。】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百裡辛回到座位上的時候，其他學生都已經坐好了。
陪讀老師的臉色不好看，他氣鼓鼓坐下，從口袋裡掏出了一摞厚厚的書放在了百裡辛前：“再來！”
這是碩士類的學習內容，我不信，他還會。
百裡辛看著封沉思兩秒，試探問道：“那這次……爺孫局？”
陪讀老師抿唇：“可以，給你一晚上的時間，晚自習快結束的時候我考你。”
好歹他也是個陪讀老師，不要子的嗎？
……
晚自習快結束的時候，陪讀老師雙手捧著書胸膛劇烈起伏，他默默闔上書，硬著頭皮開口，“爺爺。”
趙老師剛好巡視到百裡辛的身邊，聽到這個稱呼腳下一個差點一個踉蹌，一雙眼睛不敢置信地看著百裡辛他的陪讀老師。
素機械戰士之稱的陪讀老師，不僅眼眶紅紅的，還管百裡辛叫爺爺？
沒出什麼毛病吧？
_______________________
“喏，這是你們的高級宿舍了，雖然你們b班還c班在一個樓層上，但是待遇著天壤之彆。”
“窗簾都是外進口的上好材料，床也都是實木定製，房間裡不僅單獨的衛生間、洗浴空間，陽台上還做了乾濕分離，洗衣機、烘乾機應儘。”
“桌子上還配備了打印機，空調隨便你們開。”
趙老師領著百裡辛來到宿舍，耐心地講解著裡的配置，“你的校服已經做好了，放在你的床頭上了，一共三套，放心，校服材料也是最高檔的，不會褪色，可以直接放在洗衣機裡清洗。”
“所的物質條件，學校都會儘量滿足a班，但一個要求，抓緊任何可以抓到的機會學習。”
“a班學生離開教學樓的時間是9：40，你們隻20分鐘的洗漱時間，10點上床睡覺，早晨4點準時到達教室學習。”
“這都是經過科學計算的，你們每天隻要保持5個時的充足睡眠行了，午休1個時，晚修6個時左右，足夠了。”
兩名陪讀老師默默跟在趙老師身後，他們分彆是蘇梵百裡辛的陪讀老師。
本來這個介紹宿舍的工作應該是交給百裡辛的陪讀老師的，但今天他死活不想往前衝，趙老師作為班主任，隻好頂上了。
站在宿舍門口，百裡辛看向趙老師，忽然問了一句話：“趙老師，你現在已經從c班升到a班了，什麼感覺？”
趙老師愣了一下：“感覺還不錯。”
百裡辛：“所以你已經滿足了嗎？”
趙老師驚詫地看向百裡辛，語氣顫抖：“你，你在說什麼？”
百裡辛：“a班，應該也班型任務吧？”
“我能讓你從c班升到b班，又能讓你從b班升到a班，還能讓你從a班再往上升，你信嗎？”
趙老師咽了口唾沫，漆黑的目光中漸漸染上了貪婪，張口來：“爸爸！”
百裡辛扶住門框：“……”
淦，他準備說啥來著？
“算了，忘了說啥了，明天再說吧，”百裡辛揉揉眉心，“b班現在這種情況，是不是不會學生突然憑空消失了？”
趙老師：“以前的b班班型每個班縮減到20－25個人不會再變動，理上來說，我們已經學生轉移到五樓，b班班型每個班都隻剩下19人，在安全範圍之內，應該不會再消失了。”
這個叫百裡辛的學生說不定真的能幫自己從a班跳進管理層也說不定，他竟然察覺到b班人數在消失，這是其他人都沒發現的事情。
趙老師殷切且矜持地看向百裡辛：“百裡辛學，什麼需要你儘管開口。”
百裡辛：“a班進階的具條件是什麼？”
趙老師：“這次全市考試中能夠得到第一名，這對於文頌高中來說是極大的榮譽，這樣下一次分班的時候我可能會進入管理層！”
“百裡辛學，以你的聰明才智，說不定真的能得第一名，要不然我力排眾議，你弄成正式名額？”
百裡辛：“我差不多了解了，這事兒不急，以後再議。”
趙老師急了：“怎麼能不急？還兩天準備比賽了，你不是說能我送到管理層嗎？”
百裡辛露遲疑：“可是我還沒想好讓你幫我做什麼。”
趙老師迫切道：“你可以以後再想啊，我進入管理層權力隻會更大，能幫你做的事情更多。隻要你能送我進管理層，隻要是我能做到的事情，我一定力所能及地幫助你。”
“行不行？”
百裡辛一直在旁白看戲的蘇梵對視一眼後，百裡辛一臉為難地點了點頭：“那行吧，我儘力，趙老師。”
送走了趙老師，百裡辛關上了門。
蘇梵好笑地開口：“這是欲擒故縱？”
百裡辛：“更準確地說，應該是放線釣大魚？”
蘇梵：“你還真是，走到哪兒都能npc攪得雞犬不寧，怎麼每次都不按常理出牌呢？”
“你是遊戲叛逆心理嗎？”
百裡辛隨手脫掉外套，隻套了一件半截袖在身上，雖然彆的宿舍也單獨的衛生間，但a班比差遠了。
“你也可以認為是叛逆心理吧，”百裡辛拿著換洗的衣服毛巾走進浴室，走到門口後回頭看向蘇梵，“但我的直覺告訴我，遵守規則隻會輸，打破規則才能贏。”
“規則，是遊戲方設定出來給遊戲者的。”
“既然是遊戲者，本來該是出於本意參加遊戲才對。但這個遊戲不是，強行將人拉進來，單是這一點來說，不地道。”
“這麼不地道的遊戲設定出來的規則，看似公平，但卻是為另一方服務的。遊戲者一味地按照規則走，不打破限製在外的條條框框壁壘的話……”
百裡辛沉吟兩秒，似乎在組織措辭，“打個比方吧，螞蟻生態箱。我們是那一隻隻的螞蟻，看起來我們在生態箱中不斷開疆拓土，壯大力量，但不管多麼努力，永遠都翻不出周圍厚重的生態箱。”
“現在的遊戲大廳是這樣，算是蟻後又何，算到達999層高塔又何。”
“一味地遵循規則，我們永遠翻不出來的五指山。”
蘇梵聽後微微一愣，隨意眼神驟然幽深下，他大腿邁開，幾步走到了百裡辛前，將他微微用力推到了浴室中。
後背貼著牆壁上冰冷的瓷磚，浴室裡沒開燈，隻外大廳的光線隱約照進來，給了這個狹窄的空間一點點亮光。
男人微微低頭，俯視著完全籠罩在陰影中的青年，低聲道：“你知道了？”
知道我是他。
他沒說清楚百裡辛到底知道了什麼，但心裡是可以確定百裡辛能夠明白他的意思。
然，百裡辛點頭承認。
蘇梵呼吸沉重：“什麼時候知道的？”
我憋了這麼久，你竟然早知道了？！
百裡辛眼神躲閃：“呃，可能是，你從迷霧中跨進教學樓的那一刻。”
蘇梵愣住，“所以你明明知道，卻一直假裝不知道？還看著我我那個……撕逼？”
講真，看戲是不是看得挺爽的？
百裡辛眼神更閃爍了，“那，這不是沒機會說嘛？”
“嗬。”蘇梵腿一踹，用力關上浴室的門，光明消失，黑暗頓時籠罩在這片狹窄逼仄的浴室中。
衣物的摩挲聲在黑暗中響起，蘇梵壓抑的聲音響起：“那你說說看，到底是我好，還是那個迦醫生好？”
百裡辛聲音帶著喘，“這，沒什麼可比性吧。”
蘇梵：“不行，必須選一個出來，昨天下午，你知道我多生氣嗎？”
“虎落平陽被犬欺。”
“可惡。”
百裡辛：“他是犬的話，那你是什麼？”
蘇梵大腿彆開百裡辛的雙腿，抵在身後的牆壁上：“還跟我耍嘴皮子，信不信我現在讓你知道我是什麼？”
“你昨天真的隻生氣嗎？”百裡辛黏膩的聲音軟軟響起，像貓爪一樣一下一下撓著蘇梵的心，“我可看到了，彆當我瞎。”
水漬聲響起：“嗬，看來我那個靈魂碎片也不行，竟然還能讓你分神觀察我的表情。那你說說看，我當時在想什麼？”
空氣中的氣氛越發曖昧，蘇梵的手扶著百裡辛的腰線，緩緩下移。
在快滑到腿上時，房門外忽然響起了一陣敲門聲。
蘇梵：“……”
到底是哪個不眼的東西，敢壞勞資好事，鯊了你！
八六（） ，，書架與電腦版同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