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其一角，他發現了一個一抹淡淡的紅色。箱子黑色的，紅色蓋在上麵，如果不用放大鏡，幾乎看不的。
不過好在，他自帶四倍鏡。
百裡辛低下頭，在那處暈染了紅色角落裡蹲下，試著用手摸了一下。
手立刻也染上了淡淡的紅色。
他將手指放在鼻下聞了聞，沒有聞血液的腥臭味，反倒聞了淺淺的甜膩味道。
像花香，且好像在哪裡聞過。
百裡辛在腦海思索了片刻，在細碎的記憶碎片，找了和這個類似的味道。
他曾經在彼岸花海聞過這個味道。
不過有一部分味道重疊，這個味道裡應該還摻雜了一點其他的東西。
至摻雜的什麼，百裡辛現在也沒有確切的答案。
從背包拿一個塑料物證袋，百裡辛抽匕首刮了一點這個紅色粉末放進了塑料袋。
將東西妥善放在背包裡，百裡辛這才繼續開始搜查。
從外麵看，聖的監獄和其他的沒什麼不，也沒有現縫隙和漏洞。
在盒子的外麵貼著聖的罪行。
犯無心聖
孽因弑神，妄改生死簿，逆轉陰陽界。
永世不得超生！
百裡辛盯著孽因看了幾秒。
這孽因感覺隨便拿一條，都可以直接喜提十八層地獄驚喜套餐了。
在外麵沒發現有用的線索之後，百裡辛這才掀開了蓋子。
沒有懲罰，也沒有場景。
裡麵黑漆漆。
一眼望不穿的濃稠黑暗仿佛一凶獸，似乎下一秒就能吞沒一切。
百裡辛盯著這個黑暗內心思忖，因為裡麵現在沒有犯了所以回歸了黑暗，還因為無心聖的懲罰就這片黑暗？
——“嘻嘻。”
就在他思考間，漆黑的盒子裡好像發了一絲聲響。
百裡辛忽地眼神一凜，警惕地看那片黑暗。
——“好孤單。”
似乎為了挑釁百裡辛，盒子裡發了一道聲音。
這次就比之前清晰多。
——“你誰，為什麼要在外麵看著？”
百裡辛腦子“嗡”地一聲，眼神越發冷凝。
其他犯都看不外麵發生的事的，這個監獄裡這個聲音卻能看他。
且聖已經不在這裡了。
係統既然發布了那樣的任務，就證明聖已經不在，既然聖不在，那這個聲音屬誰的？
百裡辛警惕地開口“你誰？”
——“你進，不就知道誰了？”
百裡辛“……你當傻？”
——“知道你，你叫百裡辛。知道你的秘密，也知道你的困擾。”
——“你不屬這個世界，你想上999層，你想救。”
百裡辛的心臟已經“撲通撲通”劇烈跳動起，但越這樣，他的表卻越冷靜。
他用沉默回應了對方。
那道聲音再次響起。
——“先知，知道這個世界以及這個世界外的所有事，可以解答你心所有的疑惑。”
——“要你進。”
百裡辛呼吸壓得低，他看著麵前的黑暗，忽然笑了一聲“不信你什麼都知道，除非你現在就回答一個題。”
——“什麼題？你說。”
百裡辛“你能說光的波粒二象性原理嗎？或者說一些宇宙飛船空間跳躍的錨點原理也行。”
——“……”
艸，聽都沒聽說過！
百裡辛“嗬，知道了。”
“你不先知，你剛才看了內心最迫切的想法，但你看的冰山一角。”
“所以對你理解範疇之外的東西，你沒法回答。”
“你一個偷窺狂已，嗬，這年頭還真，什麼阿貓阿狗都可以自稱自己‘先知’。”
“你底誰？”
那聲音久久沒有說話，許久後，那聲音才說了一句。
——“聖的割裂物。”
——“聖舍棄了，將永遠地留在了這裡，自己卻逃了去。”
——“恨他。”
——“幫把他找回。”
百裡辛“為什麼要幫你？”
——“你如果想救冥王，就必須幫。剛才看了，你喜歡那個混蛋。”
——“一點都不喜歡冥王，但更恨那個拋棄的聖。”
——“們本一體，他的罪惡麵，當年的惡行他犯下的，現在他為了脫胎換骨卻狠心地扔掉。”
——“不甘心，憑什麼要在這暗無天日的囚籠受罪，他卻能重生？！”
——“好恨，好恨！”
百裡辛皺著眉頭打斷了這道聲音的怨言，“你說清楚一點，冥王會怎麼樣？”
——“哈哈哈，他要製造最完美的魔嬰，將聖的靈魂放進魔嬰完成重生。魔嬰集合最極致的惡念成，冥王的克星。”
——“他要冥王複仇，想取代之！”
——“你如果不幫，你會眼睜睜看著你的好郎死魔嬰之手。”
——“敵的敵就朋友，現在們兩個才一個戰壕的戰友。”
百裡辛聲音加重了幾分“聖當時還在囚籠的時候，魔嬰計劃已經開始了。”
“還有在外麵幫助聖，那個誰？”
——“這個啊……也不知道。”
百裡辛“你也不知道？”
——“因為聖被忽然救走的，和聖共享記憶，知道個黑衣。”
黑衣？
百裡辛“既然你說們一個戰壕的戰友，那你總要表現一點誠意。告訴聖的弱點什麼，還有要去哪兒找他，你應該知道點什麼。”
——“嗬嗬，你還真精明的商。”
百裡辛“彼此彼此，剛才如果沒發現你的鬼蜮伎倆，不也要被你騙地一頭鑽進去了？你也不什麼好，就彆跟在這扯什麼仁義道德的狗屁玩意。”
——“哈哈哈，你的冥王大知道你這個真麵目嗎。忽然有點欣賞你了，好奇當你的偽裝被一層層扒開之後，你的冥王大會怎麼麵對你。”
百裡辛眼神閃過不屑，“當然更愛，要不然呢？”
——“好，好，好。好得，起碼比那個滿口仁義道德的聖真實，喜歡你。作為合作的誠意象征，給你指條明路。”
——“聖的弱點孟婆，他去後一回去找孟婆的，找了孟婆，你就能找聖。”
——“另外那個黑衣雖然沒有露臉，但聽過他的聲音，那個男的聲音，聲音有些低沉。”
——“他身上有一種奇怪的味道，香。”
百裡辛“彼岸花的花香嗎？”
——“嘶，不知道彼岸花海什麼味道，可能吧。你這麼一說，確實一股花香味道。”
百裡辛默默將這些線索都記在了腦海裡，“好，記住了，會抓聖，但不保證會原封不動地將他送這裡。”
“如果他真的膽敢威脅帝迦的生命，”青年平日裡溫吞的聲音驟然陰冷下，“一會讓他魂飛魄散。”
——“哈哈哈，魂飛魄散？”
——“好啊，那還解脫了，但恐怕不行。你知道為什麼當年他犯了弑神那麼大的錯，卻下了十八層地獄嗎？”
——“因為他早就半聖了，他的肉身不腐不爛，靈魂不死不滅。”
——“你殺不死他，能封印他。”
百裡辛抿唇，片刻後，他道“能告訴，這片黑暗對你們言意味著什麼嗎？”
——“這無知和停擺。”
——“他一直往著光明，想度化眾生，想立地成佛。他的意識開化地早，天下大事都逃不過他的眼睛，他有著世都沒有的先知和翻雲覆雨能力。”
——“但這片黑暗會阻隔他的力量，讓他變成一個狼狽的瞎子。”
——“失去了對萬物的掌控和預知，對他言一種折磨。”
——“更何況在這片黑暗，時間流速特彆慢。在外麵一刻鐘，在黑暗仿佛過去了好幾年。”
——“他都快要瘋了。”
——“忽然有一天，一個現，自稱他的信徒，和他商量著逃。”
——“嗬，太天真了，本以為所謂的逃完整的聖離開，沒想後聖強行割裂了這個罪孽。真可笑，犯了錯就犯了錯，難道將割裂開，他的錯誤就消失了？說底的現都因為他的惡念，他倒好，敢做不敢當的孬種，拍拍屁股就走了，垃圾！”
百裡辛“……”
忽然不敢接話了怎麼回事？
這發言怎麼忽然這麼像指責負心漢？
忽然有一種基滿滿的趕腳。
——“那個廢物蠢貨！明明可以搞事業，非要一頭紮進女窩裡！”
——“那女有什麼好的？他什麼眼光？隨便一指都能找百八十個比她好看的女！”
——“真瞎了他的狗眼了。”
百裡辛“……”
不敢說，不敢說，真的一句話都不敢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