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蒜頭鼻一下子站了起來,“為什麼不肯?暗害夏池小朋友的那個玩家該不會就是你吧?”
“瞎說什麼呢你,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啊。”黃毛表情有些尷尬,“我是長得位置比較私密,不方便給你們看。”
蒜頭鼻:“大家都是男人,有什麼不能看的,你的詛咒該不會長屁股上了吧?”
黃毛臉上露出一抹羞恥,他搖了搖頭,“不是,長雄鷹上了。”
“什麼雄……”蒜頭鼻說到一半的聲音戛然而止,他隨即眼神複雜地看了一眼黃毛,“那裡?”
黃毛點了點頭。
眾人:“……”
就在空氣陷入寂靜的時候,眼鏡提議道:“或者讓夏池和這位選手單獨去衛生間驗證一下?”
黃毛的臉和夏池的臉頓時一塊紅了。
糾結了一會兒,黃毛才看向夏池:“額,這個辦法其實我也能夠接受,至少比在你們一群人麵前遛鳥強。”
如果在遛給一個人看和遛給一群人看非得做出一個選擇,他選擇遛給一個人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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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池:“……”
眾人;“……”
五分鐘後,在漫長的等待中夏池和黃毛從衛生間走了出來。
百裡辛看向夏池,就見夏池衝自己點了點頭。
有。
這下,所有人的注意力全都落到了林曉身上。
不等旁人開口,林曉已經靜靜地開始解開袖子和領帶。
就算是在驚悚副本裡麵,林曉的著裝都十分講究。
西裝外套和西服褲子上沒有一絲褶皺,胸前的口袋裡放著疊放整齊乾淨的手帕。
襯衣和西裝的扣子全部扣緊,襯衣扣子係到最上麵一顆,穿在裡麵的襯衣袖子要比外麵的西裝袖子長大約兩公分,是最符合禮儀的穿法。
隻見林曉解開袖口的扣子後又開始解對襟位置的扣子,掛在領口的領帶被他隨手一扯,斜斜掛在脖子上麵。
他就像是經過最專業紳士學院培訓機構走出來的優秀學員,每一個動作看似自然,又都透著一種乾練和精英人的優雅。
林曉麵無表情地當著大家的麵解開紐扣,露出了藏在襯衣下的皮膚。
當眾人看清林曉的胸膛時,大家全都愣了一下。
林曉的身上布滿了大大小小縱橫交錯的傷疤。
他本人似乎根本不在意旁人的目光,隻是將襯衣從肩膀半褪下來後將後背朝向了眾人。
“嘶——”空氣中,傳來了幾聲倒抽氣的聲音。
蒜頭鼻眉頭緊緊皺起來:“兄弟,你後背上這玩意,該不會是九龍拉棺吧?”
林曉整片後背上麵鋪開了一幅巨大的滿背紋身,栩栩如生的巨龍怒目圓睜,它們相互糾纏,仿佛下一秒就能從林曉的後背鑽出來。
這些龍嘴裡都咬著一串漆黑的鎖鏈,鎖鏈延伸至中間的棺材上。
漆黑的棺材上麵繪製著奇怪的圖騰,周圍是九頭龍,在龍的氣勢之下棺材自帶的陰鬱詭異氣息卻並沒有被壓製下去。鎖鏈纏繞在棺材之上,詭譎陰寒的氣息撲麵而來。
林曉的後背上也有很多凹凸不平的縱橫交錯傷口,紋身就覆蓋在傷疤之上,中間那座棺材因為不平整的傷疤而變得起起伏伏,遠遠看著仿佛棺材有了生命,或是棺材中的“屍體”正不甘心地想要從裡麵掙脫出來。
棺材中間圖騰的地方被黑色的斑點覆蓋,變得有些模糊不清。
聽到蒜頭鼻的提問,林曉應了一聲:“嗯,詛咒就在棺材上,看得清楚嗎?”
蒜頭鼻:“哦哦,看得清楚看得清楚,我看到了,你們看到了沒?”
黃毛:“我也看到了。”
夏池:“嗯嗯。”
林曉聽到肯定答案後並沒有什麼遲疑,他捏著西裝領口快速一扯,純白襯衣重新穿到了身上,蓋住了那張恐怖的滿背紋身。
“哥們,”看到林曉在係扣子,蒜頭鼻繼續開口,“你背上那東西可不興紋啊,太凶了,尋常人根本背不動。”
夏池對紋身文化完全不懂,剛才看到林曉背後的紋身他隻是覺得震撼和後背一陣涼意襲來,現在又聽到蒜頭鼻這麼說,不自覺問道:“九龍抬棺是什麼意思?”
“我對紋身還有點了解,紋身分為很多種,有的人紋身是因為單純喜歡,有的人紋身是為了改命數,還有的人紋身是為了紀念和表明忠貞等等。每個紋身背後都有它自己的寓意,比如說有人的紋身是一隻狼,狼象征著耐力和執著、拚搏忠誠等等。”
“這個九龍抬棺的圖案源自於古代的一個典故。傳聞古代某個王朝的帝王死後棺木被九頭龍拉著抬到了天上,所有也有成仙得道的禦醫。”
“在我們現實世界,九龍抬棺忽然興起來了那麼一陣,很多年輕人覺得九龍抬棺很帥,就紋了這個紋身。但下場都不太好。”
夏池仿佛在聽什麼天方夜譚:“為什麼會下場不太好?”
蒜頭鼻:“肯定不太好啊。”
“你想啊,得道升仙,怎麼才能得道升仙?不是得先死了才行嗎?普通人根本背不動這個。九龍抬棺可是紋身圈的禁忌。”
夏池眼中閃過好奇:“紋身對這個人的命數真的有影響嗎?不就是在身上紋了一幅圖嗎?說不定隻是巧合呢?”
蒜頭鼻:“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我們不還被這個鬼遊戲拉進副本裡了嗎?萬一那是真的呢?靈異類的事情,我們自己也說不明白。不過我也隻是聽說,沒有親眼看過,說不定隻是以訛傳訛。”
他說著看向林曉,林曉這時候已經穿好衣服,重新變成了他原本社會精英男的風格。
熨燙整齊的衣服一絲不苟地穿在身上,如果不是今天他脫了上衣,人們誰都不知道他的衣服下麵還藏著這樣的秘密。
“哥們,”蒜頭鼻看向林曉:“我看你身上這麼多傷疤,背後又紋著九龍抬棺,你該不會是混/黑的吧?”
夏池聽到這句話身體瞬間緊繃,眼睛警惕地看向林曉。
他可是立誌成為警界中的福爾摩斯的人,雖然他還沒入校也沒畢業,但拿到錄取通知書的他已經算是半個警察。
對方如果真是涉/黑的,他第一個不允許!
林曉平時沒什麼表情的臉這時候輕輕皺了皺眉,眼神中透著某種嫌棄,似乎有些不滿蒜頭鼻的話,“我不是,彆把我和那群社會敗類相提並論。”
蒜頭鼻:“那你是做什麼的?身後為什麼會紋著九龍抬棺?對了,你紋這個紋身真的沒問題嗎?你周圍有沒有經常發生意外?你身上的傷疤該不會就是紋身造成的吧?”
“看你紋身的圖案,紋身應該已經有些年頭了,少說也有六七年了吧?”
眾人齊刷刷看向林曉。
林曉:“我隻是個一直在養病的病人,至於其他事情無可奉告。我現實世界中做什麼的和今天的任務應該也沒什麼關聯,如果你這麼有經曆,不如多關心關心你身邊的夏池,他的情況看起來不太好。”
蒜頭鼻聞言這才將注意力放在夏池身上,就看到夏池臉上黑色詛咒好像又擴散了一些。
蒜頭鼻有些慌了:“不是說詛咒轉移,隻要找到誰身上沒有詛咒就能夠確定誰是凶手嗎?為什麼現在大家身上都有詛咒?凶手真的就在我們幾人裡麵嗎?要不要我現在把所有玩家全都交上來,大家一個一個核實!”
林曉:“來不及了,你去喊人從去到來至少要半個多小時,看夏池這個模樣,也就半個小時,你來不及的。”
蒜頭鼻:“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難道要眼睜睜看著夏池去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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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播間。
【臥槽,居然是九龍抬棺,我居然能在有生之年看到現實的九龍抬棺紋身。】
【這東西真的有那個玩家說的那麼邪門嗎?】
【是真的!很邪門!我隔壁就是個紋身店,當時有個男人非要讓店長給他紋九龍抬棺,店長一開始不答應,然後那個男人就如果不紋就砸了他的店鋪。老板沒辦法,就給他紋了。結果你們猜怎麼著?】
【怎麼著?】
【一星期後我晚上出去喝酒,回去的路上看到路上出了車禍。我當時喝得有點多了,酒壯慫人膽也不害怕了,湊上前去看熱鬨,結果就發現死的人是那個紋九龍抬棺的男人。】
【嘶,這麼瘮人嗎?】
【是啊,他死得老慘了。據說是他在過馬路,你說也是邪門了,那兩條路平時都是貨運車限行的。那天不知道怎麼回事,一輛半掛車就忽然出現在了那條路上,就這麼壓過去了。十五米長的半掛,他的身子當場就被壓成了肉泥,也就留了一個腦袋辨認屍體。】
【操操操,淦淦淦,哥們!能不能彆在直播間聊這個,大晚上的,很瘮人!】
【我越看越覺得林曉很邪門,就算他不是凶手,也絕對不是什麼普通人。】
【能進入這個遊戲的,誰還是普通人啊。】
【額,說得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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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裡辛目光在房間中劃動,緩緩將幾人的臉一一收入眼中。
看到最後,百裡辛的視線停在了站在夏池身邊一直沒有開始說話的眼鏡身上,“我想再核實一遍大家的黑色詛咒,宋雲,可以從你開始嗎?”
忽然被點到名字,眼鏡愣了一下。
接著他點點頭,舉起手就要擼起袖子。
“等一下。”百裡辛打斷他的動作,腳步輕抬朝著他走去,“我走近一些再看。”
他走到眼鏡麵前很近的位置,這才讓眼鏡將黑色詛咒露出來。
眼鏡一邊擼起袖子,一邊磕磕絆絆開口,“就是這個,有什麼問題嗎?”
百裡辛盯著眼鏡的黑色詛咒,醜陋的黑色上麵有凹凸不平的粗糙感,讓人看了很不舒服。
青年修長的手指握著眼鏡的手腕細細端詳,緩緩搖頭道:“沒什麼問題,的確是黑色詛咒。”
眼鏡臉頰有不自覺的紅色,他有些緊張地咽了口唾沫,“那,那你呢狗把我的手腕放開了嗎,我緊張。”
百裡辛抬頭看了眼鏡一眼,“抱歉,恐怕不行。”
說著,一道寒芒從百裡辛身後閃過,等到寒芒消失之時,房間中忽然傳來了一道淒慘的叫聲。
事情發生得太過突然,以至於所有人全都呆若木雞地立在原地。
隻見一把鋒利的匕首插在眼鏡的黑色詛咒中心,眼鏡臉色慘白,巨大的痛苦讓他眼睛努睜,眼球都快要從眼眶裡蹦出來。
他冷汗涔涔地落下,“你乾什麼,辛神,快放開我!”
百裡辛端詳著眼鏡的表情,眼尾餘光順便關注著他身邊的夏池。
夏池整個人都僵住了,呆呆地望著百裡辛,嘴巴張開說不出話來。
黑色繼續在他身上蔓延遊走,仿佛有了自己的生命。
百裡辛沉吟兩秒,呢喃了一句“不在這裡嗎”後就毫不留情地將匕首拔起來。
下一秒,匕首再次刺入眼鏡另一處的黑影中。
慘叫聲再次響起,這次眼鏡已經沒有了最開始的求饒,雙眸赤紅地瞪著麵前的青年,用有些戰栗的沙啞聲音吼道:“你到底要乾什麼?你不要欺人太甚!你瘋了嗎你!”
百裡辛並不理會眼鏡的質問和謾罵,他繼續看向夏池,發現他臉上的黑色依舊沒有褪去的跡象後再次將匕首□□。
白刀子進,紅刀子出。
寒芒凜冽的刀刃上綴著鮮血,青年手輕輕一甩,鮮血就被甩落到了旁邊的地上。
接著,在眼鏡驚恐和其他人詫異的目光中,青年再次麵無表情地舉起了手。
蒜頭鼻看到事情有些失控,正要出手製止,卻被身邊的夏池用手臂攔住:“彆去。”
蒜頭鼻:“百裡辛在乾什麼?你看清楚,他在傷人啊。難道他是懷疑眼鏡是凶手嗎?”
夏池目光堅定:“如果不是有百分之一百的把握,我哥是不會出手的。他是在傷人,但他也在救我。他不是為了自己在傷人,他是為了我。”
“我從進入遊戲後就和我哥認識,他從來沒有主動傷害過一個選手,彆說選手,就連
pc我哥都不會輕易傷害。”
“他攻擊眼鏡,一定是確定他就是那個凶手!”
“啊”
慘叫聲再次回蕩在這片狹窄的空間。
看到夏池沒什麼反應,百裡辛又一次拔出了刀。
眼看著青年再次抬手,眼鏡喊了一聲,“我說,我說,我說在標誌哪兒!在肩膀位置的黑色上,不要再試了!”
百裡辛手臂放下,“左邊肩膀還是右邊肩膀?”
眼鏡:“左,左邊肩膀。”
青年的匕首再次抬起落下。
眼鏡的慘叫聲再次響起,伴隨著這次慘叫,夏池臉上的黑色開始緩緩後退。
原本快要被黑色占領的臉上變成了原本的肉色。
百裡辛這才鬆開手,任由眼鏡緩緩滑倒地麵上。
眼鏡狼狽地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喘著粗氣,隨著夏池身上黑色褪去,眼鏡身上的黑色也在快速蔓延。
很快,夏池身上的黑色徹底縮回了衛衣領口裡麵,手上的黑色也全部消失。
至此,夏池暴露在空氣下麵的皮膚再也沒有黑色了。
蒜頭鼻走到眼鏡麵前,彎腰掀開對方的衣服看了一下,青年的後背布滿了黑色斑點。
“原來真的是你!”蒜頭鼻用力推了眼鏡一下,“夏池那麼照顧你,你為什麼要害他?”
眼鏡額頭布滿了冷汗,冷汗將他的打濕,頭發一縷一縷垂在額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