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迦不由繃住了臉,一雙冷肅的眼睛盯著青年,“你在勾引我?”
百裡辛好整以暇地側身靠在欄杆上,單手托腮用漂亮的眼尾瞟著帝迦,“不,這不叫勾引。”
帝迦:“?那這叫什麼?”
百裡辛:“我們這叫情投意合,你對我也有意思,不是嗎?”
男人眉峰聚攏,抻著肩膀默默向後退了兩步拉開了兩人的距離:“我會告訴費泰宗你在這裡的,你自己在這裡休息一下。”
“我不是同性戀,我對男人沒意思,我對你更加沒有什麼想法。我剛才幫你隻是看不慣張梟那副仗勢欺人的做派而已,隻是今天的人剛好是你而已。就算今天換成了其他人,我也會這麼做,彆自作多情,我是絕對不會喜歡上你的。”
男人說完,轉身大步流星走出了陽台,隻留下帶笑的百裡辛站在原地。
帝迦走出陽台幾步,像是想起了什麼回過了頭。被他掀開的簾布還沒有完全靜止,左右搖擺間,青年那張明豔瑰麗的笑臉就這麼直勾勾看著自己,毫無防備地和自己四目相對。
帝迦胸口忽然“咯噔”漏跳了一拍。
簾布落下,擋住了兩人的視線,帝迦離開的腳步甚至有些狼狽在裡麵。
S419M默默歎了口氣,【哎。】
百裡辛:【哎。】
S419M:【三萬年了,主神大人還是一如既往地喜歡說些打臉自己的話,宿主大人您也真是的,也不知道攔著點。】
百裡辛聳肩,【我能有什麼辦法呢,誰讓我這麼愛他,不舍得他心裡有一絲不快。】
S419M:【……】
但凡您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睛裡麵沒有興致勃勃的光,我都信了。
主神大人啊,你知不知道,每一次您說的話有多狠,以後打臉的時候就有多疼。
您可長點心吧,都三萬年了,怎麼還是沒有逃出宿主大人的手掌心呢。
“阿嚏!”帝迦走到一半打了個噴嚏,旁邊的人立刻湊上來關切問道,“帝董,您這是受涼了?”
帝迦繃著臉,“可能吧。”
難不成還是有人在罵他不成?
來湊近乎的是之前項目的合作夥伴,帝迦記得他好像是姓李。
李總朝著簾布方向掃了一眼,“英雄難過美人關,沒想到一向潔身自愛的帝董也有為藍顏知己出頭的時候,不知道帝董是什麼時候認識的百裡辛?”
李總看簾布的目光讓帝迦有些不舒服,帝迦身體輕輕一側擋住了李總的視線,“怎麼,對我的私事感興趣?”
“不敢不敢。”李總聳了聳脖子,神秘兮兮地開口,“帝董,您知道這個男孩是什麼來曆嗎?”
帝迦:“知道,費泰宗的小兒子,怎麼了?”
“哎,”李總湊近了些,“這個男孩可沒有他表麵上的那麼單純,他玩得花著呢,您可彆被他的單純外表給騙了。剛才我看到您為了他和張氏財閥的張董起了衝突,真的大可不必,他不值得。您如果隻是玩玩倒是無所謂,但是可千萬彆陷進去。我這可都是肺腑之言,為您好才會說這麼多的。”
帝迦眉頭緊鎖,“他不值得是什麼意思?”
不舒服,心裡很不舒服。
李總小心翼翼看了看周圍,確定沒人看過來後才又湊近了些,“帝董,我是個花花腸子您肯定知道。就像您知道我的為人一樣,我也知道您的為人。您和我不是一路人,我是個玩心重的,但您不一樣,從經商以來沒有一點緋聞,乾乾淨淨一身白,沒必要為了這麼個人給自己身上抹一層灰。”
“您有沒有聽說過‘揚州瘦馬’這個詞?”
帝迦眼神幽暗,聲音沒有任何波瀾起伏,“聽說過。”
揚州瘦馬,是古代時候專門被豢/養出來為那些達官貴人富豪鄉紳享樂的侍寵。
這些人和傳統意義上的勾欄妓人還不一樣,隻專門服務那些身份高貴的人。
瘦,指的是身體纖瘦。
馬,是說這個人是人非人,而是像小馬駒一樣可以被隨意買賣、供人摧/殘/淩/辱的貨物,極具侮辱之意。
李總不會無緣無故提到這個,帝迦回想起張梟鄙夷傲慢的眼神,下意識朝著身後的簾布掃了一眼:“。”
李總笑眯眯道,“這個叫百裡辛的漂亮男孩,就是費泰宗養出來的揚州瘦馬,專門供人享樂用的。就連我都嘗過他的滋味,確實讓人流連忘返。就連我都受不了,更何況是您了。您可能連小白花都沒見過幾朵,忽然碰上這麼一朵妖冶的玫瑰,迷戀是人之常情,但沒必要為了他和張總鬨得不愉快。”
男人說著說著臉上露出了回味的表情,“玩玩就行了,帝董,如果有心人拿著這件事情大作文章,一定會對您的事業和形象造成影響的。”
“帝董,今天晚宴結束後有沒有興趣跟我走一趟?”李總神神秘秘衝著帝迦眨了眨眼睛,“我那裡有兩個乾淨漂亮的男孩,都成年了,您肯定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