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裡辛大口大口呼吸著新鮮空氣,等待著餘韻過去。
太刺激了。
這次是強/製/愛嗎?
他好刑。
房間的房門忽然響起,百裡辛此時的位置就在距離玄關不遠的牆壁處,一抬頭就能看到門口。
隻見一個高大的身影站在了打開的房門中間,那人抬手在牆上摩挲片刻,沒過幾秒刺目的亮光就迫使百裡辛生理性眯起了眼睛。
眼睛暫時性失明,敏銳的耳朵卻將男人的腳步聲儘收耳底。
皮鞋踩在地板上的清脆聲音響起,不斷朝著自己逼近,最後消失在了自己身邊的地方。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等到百裡辛終於適應了亮度,他才緩緩睜開了眼睛。
抬頭的瞬間,他撞見了一雙漆黑的眼瞳中。
穿著昂貴西裝的帝迦就像暗夜帝國中的王,沉默地站在他的麵前,麵無表情,居高臨下俯視著打量著自己,看到百裡辛終於睜開眼睛,男人才淡淡開口:“你怎麼從宴會大廳來到這裡了?不是讓你在陽台等著宴會結束嗎?”
百裡辛兩條腿還有些打戰,他扶著身後的牆壁強撐著站起來,心裡暗暗罵了一聲“衣冠/禽/獸”。
渣男,玩完就翻臉不認人。
我為什麼在這裡?還不是被某人拉進來的?!
人渣,畜生,禽獸,呸!
你這種在古代是要浸豬籠的!
浸豬籠去吧你!
有什麼冰涼的東西順著腿滑下來,百裡辛表情瞬間一僵,下意識去找蔽體的衣物。
當看到滿地的碎布後,百裡辛又在心裡把某人罵了個狗血淋頭。
男人目光緩緩下移,漆黑的眼神逐漸變得陰暗。
在青年逐漸羞恥的目光中,男人皺著眉走近百裡辛,一把將疲軟中的青年用公主抱的姿勢抱在懷裡,徑直朝著浴室走去。
這種豪華的酒店裡麵都自帶浴室,而且浴室還很高級。
男人力氣很大,動作卻又十分溫柔,他將僵硬的青年小心翼翼放在浴缸中,接著就開始往浴缸中放水。
水溫是直接調好的,放在浴缸中溫度剛剛合適。
兩人就這麼一個在浴缸裡麵,一個站在浴缸旁邊,誰都沒有說話。
帝迦居高臨下凝視著青年。
青年眼睛泛紅,眼尾濃密的睫毛都打了結,似乎是淚水沾濕了睫毛,將它們纏成了一團。
嘴唇紅腫,皮膚上布滿了大大小小的痕跡,還有那雙戰栗的腿,可想而知剛才被欺負得有多狠。
是誰?
帝迦下意識透過浴室門口看向外麵,似乎想要從這個房間中找到了另一人的存在。
青年是被迫的嗎?
還是自願的?
李總那句“揚州瘦馬”不自覺地浮現在了他的腦海裡。
難道青年真的是李總說的那種人嗎?
用身體當成資本,換取自己想要的一切。
帝迦忽然有些胸悶,他重重呼吸了幾下,才說了今天第二句話,“你幾點上來的?”
青年有氣無力地靠在浴缸壁上,任由溫熱的水浸濕自己,將滿身的疲憊帶走。
他張開嘴,嗓音沙啞:“跟你分開沒多久就上來了。”
帝迦眯了眯眼,“那個人什麼時候走的?”
那個人,那個把青年弄成這樣的人。
嗓子都啞成這樣了,當時肯定很激烈吧?
眯著眼睛享受水溫的青年忽然睜開了眼睛,用一種帝迦讀不懂的莫名眼神打量著自己,好幾秒後,青年才徐徐開口,“你進來之前沒多久才離開的。”
帝迦藏在袖子裡的拳頭不由攥緊。
他把青年放在陽台的時候才晚上七點半。
現在已經快淩晨了。
整整四個半小時?
該死的。
帝迦又是深吸了好幾口氣,目光從百裡辛身上移開落到了旁處,乳白色的東西緩緩從水底浮起漂在了水麵上。
帝迦的拳頭又一次攥緊。
真該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