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53.不信邪者有很多,接二連三撞南牆(1 / 2)

此刻在林鋒麵前的大德禪師,也像不久之前的大寧禪師一樣,顯化了自己的佛門金身。£∝,..

老和尚整個人便像是一座鎏金佛像一樣,周身上下閃動金色光輝。

但是他的金身上,此時也分布著一道道蛛網似的裂痕,隻不過不像大寧禪師那麼嚴重。

不過大德禪師的精神狀態,比起之前卻已經是天壤之彆。

他的目光中現在滿是深思與明悟之色,不再像先前一樣掙紮和迷茫。

金身上下雖然布滿了裂痕,卻不會給人以蒼涼破敗之感,因為他身上佛光平和而又穩定,充滿了圓滿自在的味道。

林鋒撫掌笑道:“大師果然是有大智慧,大勇氣之人!”

大德禪師雙掌合十,搖頭說道:“宗主這話,讓老僧羞愧得無地自容,若非宗主及時點醒,老僧不知何時方能醒悟,在這個過程中,稍有一點差池,便連金身也要碎了。”

“大師言重了。”林鋒擺了擺手:“道理能由自己想通,這是最好,由旁人插言,難免落了下乘。”

“這也是本座之前一直沒有置喙的原因,後來雖然與大師論道,心中也自不安,怕是耽擱了大師的修行。”

林鋒嘴角露出一抹微笑:“但大師不愧慧根深厚的高僧,雖然本座插手了,但卻並沒有耽誤你的修行,這讓本座不勝歡喜。”

他搖頭說道:“其實,從一開始,若是能由佛門弟子自己覺悟因果宿命與逆命的奧妙。是最好不過,如今本座師徒牽扯其中。到底還是差了一點,之後還需大師和佛門眾位高僧。付出更多心力才行。”

大德禪師微微一笑,充滿了智慧圓覺之意:“若沒有宗主伸以援手,老僧和其他人怕是一輩子都跳不出固有的圈子,永遠都隻能坐井觀天而不自知。”

“跳出井外是小智慧,意識到自己身在井中,方才是大智慧,貧僧也隻有些小智慧,大智慧是欠缺的。”

林鋒視線向著玉京山下的虛空望去:“隻是今日之事,卻非本座原意。”

“哪裡能怪得了尊師徒?”大德禪師苦笑一聲:“是貧僧的過錯。當日若是對大寧師弟守口如瓶,又怎會鬨到現在的地步。”

林鋒說道:“話不能這麼說,大師也是不想令師弟與本宗發生衝突,隻不過,令師弟並非本宗之人,他要做什麼事情,我玄門天宗都不會乾涉。”

“他當日若是來本宗理論,本宗也不會回避,與之論道便是。隻要不傷人不破壞,本宗亦不會為難他。”

“大寧禪師要自行離去,路上與人交談,說些什麼。我玄門天宗也都不會乾涉,本座遣弟子隨行,隻是為了護持其安全。免得他為宵小所趁,在他平安遁走之後。也不會再跟著他。”

林鋒雙手負於身後,靜靜說道:“本座師徒雖然探索因果之道。但並無攻擊挑釁佛門之意,將結果透露給大師你個人,也隻是希望能對大師你的修行有所助益。”

“我們不會特意將信息外泄,但真若是傳揚出去,也不會特意遮掩隱瞞,將知情者全部拘役,那種事情,本座不屑為之。”

“道理越辯越明,道理不會因為個人意願而更改對錯,或者變得不存在。若能有人證明我輩師徒所思所想是錯誤的,那本座反而會感到欣喜,我輩修道之人,本就是在漫漫長路上探索前行。”

林鋒說道:“就像是今天和大師論道,本座便也有些許收獲。”

大德禪師蹙眉說道:“隻是此事影響,怕是不好,或許會引起其他勢力對本宗,對您的誤會與忌憚。”

林鋒輕笑一聲:“無妨的,其實這樣的事情,在神州浩土曆史上並不少見,隻不過這次因為是佛門因果之道,所以反響才極為強烈罷了。”

大德禪師聞言,臉上頓時露出苦笑。

他的視線也看向玉京山下的虛空,仿佛一眼望到雲峰之上的大殿,輕輕歎息:“過得此關,證就菩提,過不得此關,苦海中煎熬,老衲能引你們出苦海,但不證菩提,終究難得解脫。”

“我佛門弟子修自身,自己跳出井外,才是真自在,否則有朝一日終會困在其他井裡。”

此刻玄門天宗的雲峰大殿中,簡直如同修羅場一般。

一個不見血腥,不見汙穢的修羅場。

圓信、圓澄為首的一眾僧人,此時都目光呆滯,說不出話來,整個人仿佛變成泥塑木雕。

修為較低的僧侶,反而還比較正常,隻是一個個情緒激動,大聲斥責李星扉和楊鐵,但讓他們說明道理,卻又張口結舌,隻能拿目光去看自己的長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