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就遞過去一碗黑乎乎的湯藥給她,“喝了它。”
江蜜這會雖然懵,但是比之昨天晚上耍酒瘋的時候卻要好上太多,起碼認得了江百萬的真實身份,隻是看著對方的舉動,她卻大驚,“爸爸,我做錯了什麼事?但無論做錯了什麼,都應該罪不至死吧?”
“江蜜!”
江百萬咬牙,“老子就剩你一支獨苗了不可能毒死你,這是解酒湯。”
見江百萬這麼氣憤,而且他說的話不無道理,江蜜將信將疑的舉起了那一碗湯藥,飲一口入嘴,見並不是意料中的苦澀,而是帶有薄荷的香氣與甜甜的紅糖味道,她於是將那湯藥一飲而儘。
沒曾想到這解酒湯藥效顯著,她終於弄明白了自己剛剛思索的那些問題答案為何。
哦,她是膚白貌美白得倆娃的江大小姐,這會兒應該在老江家的半山彆墅。
這麼困是因為喝了酒,這麼餓是因為昨晚上喝酒喝高了忘了吃飯,這麼餓還這麼想吐是因為酒喝多了的正常自然反應。
人果然不能隨便亂想,想到了這茬,她便真覺得自己這會兒饑腸轆轆起來。
因而搓了搓小手手後,她忍不住詢問:“爸爸,家裡有飯嗎?你的獨苗苗餓了。”
江百萬愣了愣,笑容僵硬,嗬嗬道:“有。”
江蜜當時沒有看出這笑容是什麼意思,等到她坐上飯桌看著那丁點油水都沒有的玉米粥以及清炒時蔬,忍不住道:“給我的?”
江百萬點頭。
江蜜大駭,“好啊你!我就知道你這個糟老頭子壞的很,用錢騙我回家,結果在生活上虐待我,那我要哪些錢乾嘛?不要了,我要離家出走了!你將失去你的獨苗苗!”
江百萬冷笑,“你是不是忘了昨晚你耍酒瘋時說我是什麼?說我是拐賣犯頭子!拐賣犯給你拐到貧困山區能讓你吃多好?吃這種東西都夠知足了。”
江百萬將話講的清楚明白,江蜜愣了愣,沒一會,腦中就閃現出了幾個支離破碎的片段。
那些片段組合疊加在一起,慢慢在江蜜的腦海中拚湊出了一場大戲。
她忍不住捂臉,頭腦一陣發昏。
江蜜是個知錯能改,且勇於承認錯誤的人,知道自己昨夜確實做錯了事,她當即就向江百萬這個親爸爸承認了錯誤。
江百萬實際是個好父親,江蜜這麼做,他於是也吩咐家裡的保姆王媽給她做了頓四菜一湯。
父女兩人重歸於好,感情一時羨煞旁人。
隻是對於長輩好承認錯誤,對於昨夜經受過她酒瘋洗禮,誤被她當成‘同是天涯苦命被拐人’的自家的兩個娃,她就有些想要逃避了。
然而該麵對的還是要麵對,下午時分,在紅太陽國際幼兒園放學時刻,江蜜仍舊準時到達了幼兒園門口準備迎接她的大小兩寶貝。
隻是那輛騷藍色法拉利卻不好開了,那是輛超跑,隻有兩個座位,平日裡江蜜開車帶娃時,母子三人勉強硬擠在一起的場麵是她極為喜愛的其樂融融。
可是昨夜剛出過一次醜,她覺得還是應該跟兩個孩子保持一定的距離,等他們逐漸忘卻這件事,她再和他們修複他們之間的母子/情,這樣才不怎麼會損傷麵子。
江蜜於是隨便從家裡的車庫中挑了輛黑色卡宴開出門。
穿的也極為低調,一件下衣失蹤的黑T加一個小短褲就出了門。
不知道自己作為老母親的威嚴還能不能得到挽回,因而等候在校門外的時候,江蜜不由緊張了起來。
人在緊張時總是容易想要如廁,江蜜沒想到自己有一天也會如此。
等她從幼兒園隔壁的快餐店廁所出來,哼著‘不怕不怕啦,我不怕不怕不怕啦’給自己壯膽朝幼兒園走時,遠遠的,就看到一道身著西裝的身影手持冰淇淋半蹲在幼兒園門口正中央。
西裝男是謝時寒,他笑出了一臉已然當爹的幸福模樣。
而他的對麵,則正是她家的一雙寶貝兒女。
江蜜:“夭壽啦!”
謝池同樣覺得有點夭壽。
任誰被自己的親外甥用一臉喜愛的模樣注視,且還被對方遞了個草莓甜筒再三推讓,估計都會有如此感受。
但作為一個男人,且身旁站著的女孩還是他親閨女的男人,他隻能一把將江芙芙攔在身後,蹙目看著對麵的謝時寒,“你想乾什麼?”
作者有話要說: 兩個孩他爹的對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