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學生文化節,這人嫌道具劍太軟,偷偷換了把真劍。一套劍招耍得行雲流水,精妙非凡,一劍就把又踩錯位置的領舞水袖給削斷了。嚇得那女生花容失色,再沒有舞到他麵前去。
傳統的華夏劍法,剛柔並濟,招數繁多,抽、帶、提、格、擊、刺、點、崩……並不適合細長的佩劍,也不符合含山氏的風格。
司君帶著夏渝州先行離開鏡界,三名小朋友還在裡麵忙碌。不多時,鏡中燃起了火光,就地焚燒狼人屍體。
“狼人會傳播疾病,見到就必須殺死。但在現實中殺,會給人類帶來災難,所以我們都在鏡中。”
即便那樣會困難許多。
火光透出鏡麵,明明滅滅。
夏渝州聽著司君的講解,總算明白了過來,第一次有點理解西方種的行為模式了。這並不是一種堂吉訶德式的角色扮演遊戲,而是真的在做有用的事……捉蚊子什麼的。
“冒昧問一句,”夏渝州窮儘自己的知識水平,努力問出了一句委婉的話,“你們西方種是屬於翼手目嗎?”
司君緩緩轉頭看他,眼睛快於臉部動作:“我們不是蝙蝠。”
領主大人轉身就走。夏渝州用手肘扛扛弟弟:“他剛才是不是翻我白眼了?”
正研究小盒子的周樹根本沒注意,聽哥哥這麼說立時抬頭:“他翻你白眼?”
“沒沒沒!”夏渝州趕緊用手臂圈住弟弟脖子。
折騰到這時間,夏渝州已經困得哈欠連天,回到宅子就想上樓睡覺。奈何領主大人並不打算馬上休息,坐在客廳的主位上沉默地喝紅茶。
三名少年鵪鶉似的站著,連向來囂張的十六氏少爺都不敢說話了。白興旺扛扛司橫橫,示意他說兩句,畢竟這是他們含山氏的地盤。司橫橫剛被小叔拒絕過一次,這會兒還蔫著。
大門“嘭”地被推開,一名穿著細高跟、超短裙的美麗少女,大步走進來,開口卻是中氣十足的青年音:“真是膽肥了你們!”
夏渝州有心理準備,倒是還好。毫無防備的周樹,嚇得一趔趄:“我去!”小小聲問哥哥,這是男的女的。
“少女”聽到這話,奇怪地瞪了一眼周樹,揪著頭頂的柔軟金發一把扯了下來,露出了短短的黑色毛寸,微笑:“親,沒見過男扮女裝嗎?”
周樹作為電競選手,心理素質絕對過硬,麵不改色道:“見過。”
青年發現這兩人沒見過,忍不住多說一句:“我叫何頃,南國氏,這兩位是……”
司君將手中茶杯放到茶托上:“他們是新加入含山氏的,何老三,說正事。”
在禁獵區裡違規狩獵,公然違抗領主的命令,這事可大可小。罰是必須要罰的,何頃先用手指頭把少年們挨個戳一遍,而後對司君道:“他們剛滿十六歲,正是調皮的年紀。咱們十六歲那時候,不也整天犯禁麼,不如就罰他們……”
司君打斷了他的討價還價,直接下令:“每人100積分,巡查隊服役十日。”
“啊?”小朋友們苦了臉,白興旺叫得最慘,他從一開始就提議吃火鍋的,並不想出來惹禍。司橫橫作為講究的司家人,沒有異議。
倒是狄厲很不服氣,抬手指著大爺一樣坐在司君身邊的夏渝州:“他也跟我們一起捕獵的,為什麼不罰他?”
司橫橫頓時生氣了,拂開狄厲的手:“人家救了我們,你怎麼能這樣!”
白興旺也看不過:“要不是牙牙,咱們早被狼人咬死了。”
狄厲漲紅了臉,梗著脖子道:“我們是貴族……同樣違禁隻罰我們,讓我懷疑含山氏管理領地的能力!”
原本沒什麼反應的司君,眸色倏然變冷,一旁的何頃也變了臉色。
前一句沒說完,但意思很明白。夏渝州是附庸,而他是貴族,本來就有義務救他們。
夏渝州默默挽起袖子。熊孩子搞封建欲孽搞到他頭上來了,顯然是欠缺一頓社會主義的毒打。
司君:“他是我的大騎士。”
夏渝州:“啊?”
司君:“是我派他去的,他在執行命令。”
夏渝州:“啥?”
司君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十六氏少爺:“大騎士隻效忠於領主,沒有拯救其他貴族的義務。”
夏渝州:“???”
什麼時候封的大騎士,經過本人同意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