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茵茵啊,”周樹提起這個就來勁,興奮不已,“哥你加油,到時候弄出一個連來,我們家茵茵就能有整塊區的後援燈牌了!”
“……”
夏渝州想起來這個茵茵是誰了。樹神電競基地的宿舍裡,貼滿了各種海報,海報的主角大部分都是這位名叫“謝茵茵”的女孩。她是一個女子偶像團體的成員,剛出道一年的十八線,周樹也不知道怎麼,就成了人家的“親爹粉”,追星追得不亦樂乎。
“後天我閨女粉絲見麵會,你跟我一起去參加。”周樹把哥哥送回診所,臨走還不忘交代一遍。茵茵人氣實在不高,粉絲少的可憐,每次開演唱會、見麵會,周老父親都操碎了心。
“行吧行吧。”夏渝州被他叨叨地沒辦法,隻得應了下來。至到睡前還在納悶,話題怎麼就從司君變成了粉絲見麵會的。
不知道怎麼回複司君那條消息,夏渝州選擇不回。將手機扔到一邊,從枕頭底下摸出那片殘鏡繼續研究。比起跟司君和好,他確實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去做。
“夏氏渝州?”有人在喚他的名字,那聲音忽遠忽近,但十分好聽。聲調韻律有些艱澀,聽起來不像現代人。
夏渝州茫然四顧,發現自己咱在一處斷崖上。崖邊長著一株古樹,盤根錯節,開著滿樹幽藍近白的花。一位穿著廣袖長袍的仙人,背對著他立在花樹下,剛才那句應該就是他說的。
“你叫我?”夏渝州上前幾步,想要看清樹下的人,但怎麼也看不清對方的麵容。但有一樣他看清了,那就是仙人腰間掛著的寶劍,通體瑩藍——無涯劍。
“我們夏家就要消亡了。”仙人望著天上的一勾彎月,輕歎。
“祖宗?”夏渝州驚了,但憑一把劍不足以證明眼前人的身份,但夏渝州心裡就是知道,這人絕對是夏家先祖。
祖宗轉過身來,依舊看不清臉,但聲音變得清晰起來:“你怎麼到現在才隻有一個新生?夏家消亡,所有人都要跟著完蛋,你得儘快讓夏家血脈延續下去,越多越好。”
月白色的長袍,在烈烈山風中鼓蕩,映著皎皎月光忽隱忽現,不似真人。
“純血不可能再有,而歃血歸親……”夏渝州撓頭,“傳承已斷,我也不知道誰是能被轉化的人,單靠著骨髓配型這一個途徑驗證,實在是太慢了。祖宗,您好歹教我個快速辨彆的法門,好順利延續血脈。”
“延續血脈的方法,早已在你手中。”祖宗說完這句話,便隨著那些飄零的花瓣一起,消失在了風中。
啥?
夏渝州看看自己空空的雙手,先祖是在開玩笑嗎?
一隻修長白皙的大手伸過來,將他兩隻手握在一起:“這不就是了。”
夏渝州抬頭,看清了手的主人——穿著西裝的司君。
啥啥?
這人怎麼在這裡,夏渝州左右看看,周圍的場景變化,從仙氣飄飄的斷崖忽而變成了那間黑白灰主色調的現代公寓。轉頭再去看司君,那人身上的西裝不翼而飛,拉著他倒在灰色大床上。
“我來幫你延續血脈,”司君認真地說,“我們可以生很多孩子,都是純血種,子子孫孫無窮儘。”
我屮艸芔茻!
夏渝州瞬間被嚇醒了。
天光大亮,手機鬨鈴發出清脆的鳥鳴聲,又是新的一天。
夏渝州坐起來,抹了一把臉上的冷汗。先祖托夢就托夢,怎麼還把司君給捎帶上了,這一定是先祖對純血斷絕的怨念所致。
“祖宗,這純血斷絕也不是我的錯。咱們氏族就剩我一個了,孤雄繁殖是不可能實現的。”夏渝州摸出枕頭底下的碎鏡殘片,每次把這鏡子放枕頭底下都會做奇怪的夢,打死周樹他都不信這兩件事沒關係。
事情已經嚴重到要祖宗托夢提醒他的地步,夏渝州覺得很是不安。找了根繩戳進鏡麵上那個小洞串起來,心煩意亂地拎著下樓。
“這麼嚴重了嗎?”周樹來送明天要用的應援物品,聽夏渝州說了祖宗托夢的事,也跟著緊張起來,“你打算怎麼辦?”
“不行就先照祖宗說的試試。”夏渝州一臉嚴肅。
周樹:“什麼?”
夏渝州看了他一眼:“大人的事,小孩子彆打聽。”
周樹:“???”
夢中的方法——煎了司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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