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關了門,司君把人放到床上,正要起身去拿毛巾給他擦臉,忽然被勾住脖子,強塞了個滿是酒香的吻。
清甜的酒液早已消失,舌尖上留下的隻有淡淡的苦澀,被柔軟的唇舌一點點化開,竟又甜了起來。
“年少時的愛?”司君不甚確定,又在那濕漉漉的唇瓣上輕輕舔了一下,宛如在品鑒甜點。
“嗯,已經變成苦味了,拿你壓壓味道。”夏渝州嘿嘿笑著耍賴。
司君微微挑眉:“不醉了?”
這話一說,夏渝州立時癱軟如泥,滿臉茫然地左顧右盼:“哎呀,這是哪裡呀?”
司君被他逗樂了,攥住那隻手腕壓到一邊,讓他好好說話。然而身下的家夥,越叫他老實就越不老實,扭動著身子哼哼唧唧:“你是什麼人,要對我做什麼我告訴你,我可是有男朋友的,你不能對我親我,更不能摸我的身體。如果你趁著我喝醉,占我便宜,我男朋友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司君被他說得額頭冒汗,隻能去捂他的嘴,“彆說了。”
夏渝州眨眨眼,在那溫熱的掌心舔了一口。
司君頓時像被燙到一樣縮回手,萬般無奈地看著他。
夏渝州呲牙:“我就說,我還要唱歌呢。一人我飲酒醉,醉把佳人成雙對……”
剛起來的氣氛,被這一通土味喊麥給喊沒了,司君哭笑不得地歎了口氣,起身去浴室拿毛巾。回來揪住滿床亂爬的家夥,給他擦擦臉和手,塞進被窩裡。
“睡吧。”司君慢條斯理地爬上床,關燈。
kingsize的大床,各睡一邊,高級乳膠床墊,就算旁邊的人翻跟頭也影響不到這邊的睡眠。明明是一張床,跟睡在世界兩端也沒有區彆。
夏渝州氣得牙癢癢,連續翻身直接滾到司君懷裡,不老實地蹭來蹭去。
“彆動。”由著他折騰一會兒,司君啞著聲音把人箍到懷裡,不讓他亂動。
夏渝州把手伸進領主大人的睡袍裡。
兩人大眼瞪小眼,司君歎了口氣,輕輕叼住他勃頸上一點皮肉:“彆鬨了,我的意誌力沒你想象的那麼好。”
“這要什麼意誌力?”夏渝州被他咬得輕哼一聲,“你都說我是領主夫人了,還不給我睡,我覺得很吃虧。”
司君沒懂他的邏輯,鬆開他微微蹙眉:“怎麼吃虧了?”
夏渝州翻身,直接翻到了司君身上,捏住那漂亮得仿佛白水晶雕刻的下巴,用拇指摩挲淡粉色的薄唇:“你用夫人的名義,想把我這珍貴的東方種圈養到身邊,就該付出點代價。”
司君呼吸一滯,垂在身側的手悄悄攥緊了床單。
夏渝州俯身,將手覆在那緊握的拳頭上,一點一點剝開那份難以理解卻又心疼萬分的克製:“君君,人有時候不需要時刻理智清醒的。你可以再任性一點、無禮一點,我總會慣著你的。”
一邊說,一邊親了親那紅透的捂耳朵。
司君的聲音徹底啞了下去:“渝州……”
從小到大,他所聽所聞都是要他講禮貌懂規矩。血族有血族的規則,人類有人類的道德,家族幾百年的傳承把一舉一動都規定得死死的。從沒有人跟他說,你可以胡來,我慣著你。
“想要什麼就說出來,彆怕。”
“我要你。”這一句說得萬分艱難,又無比堅定。
夏渝州欣慰地笑起來,自己果然是個教育專家,連戀人都能給治好。捧著那張俊美無儔的臉親親,親那根根分明的長睫毛,親那筆直高挺的俏鼻尖:“乖,老公疼你!”
司君抬手,掐住某處緊窄的腰身,翻身。狠狠吻住那不停撩撥他的嘴巴,叫夏渝州不能再說出令他理智崩斷的話來:“安靜一會兒,不然會傷到你。”
被欲|望吞噬理智的血族,容易變得沒輕沒重,司君不想傷了他,隻能叫他閉嘴。
“哎哎,不是,等一下……”衣服被剝掉,雙手按倒頭頂,夏渝州忽然發現,這跟他計劃好的不大一樣。
自己種的苦果自己吞,自己爬的床哭著也要睡完。
次日,夏渝州在一陣腰酸背痛中醒來,兩眼昏花,處於一種類似失血過多的暈眩中。
“啊,這特麼……”悶哼出聲,夏渝州呲牙咧嘴地睜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