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青熙仙尊……”
“就先不見了。”
曲瑤瑤柔弱可憐道:“等病好了,我想以最好看的姿態麵對仙尊。”
雲枝信了。
“……”
妄墟,呈譽殿。
謝青洵在閉目養神。
殿內燃著清幽蓮香,混合著絲絲寒涼,與寒潭雪蓮散發出的香氣無異。顧天慈走近,忍著一臉的煩躁同他低語:“師尊,華天海他又來了。”
謝青洵眼睫未睜,斜躺在榻椅上單手支著額,淡聲道:“本座不是說會給他一個交代嗎?他又來做什麼。”
顧天慈道:“咱們查了這麼多天,什麼線索都沒查出來,那老匹夫等不及了。”
“等不及又如何?”
顧天慈張了張嘴,猶豫半響實話實話,“他說若仙尊不肯幫他報仇,他就、就去找紫蒼仙尊幫忙。”
仙墟□□有兩位仙尊,這數萬的宗門也並非全聽謝青洵一人,紫蒼仙尊是唯一能與他抗衡作對之人。
“他竟敢威脅本座。”謝青洵低低一笑。
萬門仙宗有六宗四閣十三峰,其中六宗勢力最大,哪位仙尊手下聽從的宗門多,誰在仙宗就更有話語權。
想著自家師尊如今在宗門的地位,顧天慈本以為他不懼華天海的威脅,誰知竟聽到師尊輕飄飄一句:“告訴他,三日後,本座定給他一個交代。”
顧天慈愣了下,領命離開。
隨著殿門重新閉闔,謝青洵緩慢睜開眼睫。
俊顏蒼白,唇色血紅。若是顧天慈此刻還在,就會發現謝青洵黝黑的瞳仁變淺,若隱若現侵染了幾分妖異的赤金。
支額斜躺的姿勢不變,他微微動了動空閒的左手,指尖閃過靈光,桌邊卷放的畫卷瞬間騰空展開。
是那幅白衣少女像。
殿內光線昏暗,唯有冰絲紙閃著流光,宛若畫中的少女衣裙晃動,隨時破紙而出。
謝青洵盯著畫中少女看了許久,眸中赤金加重,他眉心隱約現出一道暗紅印記,被他很快壓製下去。
“你還真是會給本尊找麻煩。”他低喃道,生出幾分不該殺她的悔意。
畫卷被極快收起放回桌上,謝青洵重新閉眸,腦海中依舊存著畫中少女的容顏,與曲瑤瑤有四分相似。
想起曲瑤瑤,謝青洵輕勾唇角,低涼喚著:“天慈。”
“弟子在。”
顧天慈靜立於殿外,聽到他家師尊悠悠問道:“曲瑤瑤最近在做什麼?”
顧天慈不知師尊為何會問起她,老實交代道:“她的婢女說她還在臥榻養病,見不了人。”
隻是不應該啊。
顧天慈從心裡接話:他送去的靈藥都是仙品,這麼多天快病死的人都要好了,曲瑤瑤是沒用那些藥還是在裝病?
殿內沒了聲音。
謝青洵嗤笑了聲,看來那日是真嚇到她了,不過這樣也好,她最好能一直這般乖巧好拿捏。
良久,顧天慈才又聽到謝青洵道:“你派人去查查,華鬆命燈熄滅那晚,曲瑤瑤在哪裡。”
曲瑤瑤?!
顧天慈險些以為自己聽錯了,“師尊的意思是……”
華海的死和曲瑤瑤有關?!難怪那日她見到華海的屍體時,會那麼驚恐害怕。
此時,興陽宗裡。
毫不知情的曲瑤瑤,正坐在鏡前揉捏自己的臉頰,總覺得這張臉與她初見時不太一樣,好像越來越像她的本體了。
怎麼會這樣,難道是她的魂靈影響了這具身體?
門外傳來有規律的敲門聲,曲瑤瑤掃了眼外麵暗沉沉的夜色,又開始下雪了。
“誰?”她略有些警惕。
曲玉書的聲音隔門傳來,“瑤瑤睡了嗎?”
曲瑤瑤一時無言,不知曲玉書這麼晚來找她做什麼。
作者有話要說:問:謝青洵為何盯著小雪蓮的畫像看這麼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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